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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凉的长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良久,他方开口,飘渺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时空传来,“十六年了,思儿,整整十六年,你的性格自小就没有变过,无论对什么事情都很难保持热情,很难有事情会触动你的内心,有时候你虽然看透很多事情,却总是冷眼旁观懒得插手,思儿,你和这个世界太过疏离了,以至于你从不怜惜自己,很多时候我都在害怕,若思儿离开了我,会不会不舍……”“景,我……”子思睁开眼睛,有些惊疑的看着他,不知他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来。风白景轻笑一下,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背,“我不要答案,思儿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看清自己罢。”子思轻轻笑了两声,牵动身上的伤口,不由又蹙起眉头,“原来景也有不确定的时候。”小动作当然没有逃过景的眼睛,搂着子思的手不由又紧了几分,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疼惜和责备“思儿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傻呢?”子思垂下眼帘,“只是不想你担心而已。”“难道思儿不说我就不担心了?”风白景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他怀中蜷缩着身子的人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思儿现在愿意说了吗?”子思看了风白景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景,我不想说。”风白景叹了一声,轻巧的将子思翻过来,“先给思儿上药吧。”子思乖巧的把头埋进被子里去,风白景转身取过外袍来,将从宫里带来的伤药取出来了,修长的手指探到子思此刻都无法闭合的幽xue,银亮的月光将房中的一切都照得纤尘毕现,子思已经做过清理的地方此刻还红肿得厉害,rou眼可见无数撕裂的小口,不断有血丝从其中渗出来,看的风白景心里一阵抽疼,“有点痛,思儿忍着点。”“恩,景,舅舅的药这么厉害,你怎么会醒过来的?”知道会很痛,子思不得不找点话题来转移注意力。“我从小接受的太子教育,会定期服用各种药物,对春药的抵抗性会比一般人强些。”风白景也知道他的目的,耐心的为他解释,一边将药细细抹在了子思身上,动作已经很轻,却还是听到了他来不及压抑的抽气声。风白景手上一颤,却又不得不继续动作,想到思儿这个样子都是自己弄的,百般自责诛心,惹得一向涵养极好的风白景也不由咬牙道,“思儿,我真想好好打你一顿。”“是子思自愿的,景又何必自责。”闻言,风白景手上的动作一顿,他伸手将子思扶了起来,对上他有些不解的目光,轻声问,“思儿,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他的眸光闪烁如海面星光,看的子思心头一颤,嘴上却不由说道,“爱人之心,难以分说,但子思自问,也不是不懂情不懂爱之人。”风白景轻叹一声,“思儿还是不懂,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一个人的单方面付出,我心疼思儿的心情,就像思儿为了不让我担心而千方百计瞒着我一样。这样说,思儿又明白了么?”子思怔怔看了他半晌,幽眸中水波澹荡不定,“景,这么说,是我做错了么?”风白景将子思拥回怀里,轻声道,“思儿,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好吗?”子思埋首进风白景怀中,沉默了半晌,方道,“刚才景也听到了,云裳死了。”说完,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不过,她死之前,还留给我一份大礼。”风白景闻言不由皱起眉头,“什么大礼?”“那日如歌和我谈话,是因为发现了我的异状,据他诊脉的结论,我身上有胎毒,而且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什么?!”虽然已有所准备,听到这句话的风白景却依然大惊失色,“什么胎毒?”子思轻拍风白景的背,让他冷静下来,“云裳已死,再加上毒素沉积多年,根本查不出来。不过景也不用担心,舅舅和流韶应该快到云州了吧?到时会有转机也说不定。”“傻瓜,我能不担心吗?”风白景双眉依然紧锁,又将子思的手拉过来,细细探脉,“连我也发现不了的毒素,势必不简单,风如歌又是怎么知道的?”子思既然被风白景点通,也就不再隐瞒,将事实前前后后都告诉了他。“思儿是说,现在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风白景紧紧抱着子思,眼中已将闪烁着不善的光芒。“虽然如歌是这样说,但是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没有那么糟糕,也许是服过清心的关心,只要不遭遇毒物,就应该没什么问题。”子思自己倒是显得不太担心。“难怪思儿会因为催情药而晕过去。”想到怀中人随时都有可能逝去的生命,风白景一阵揪心,不由搂紧了他,不愿放手。他难受的情绪感染了子思,子思轻轻将他环住,安抚道,“景,子思不会有事的,景说子思对什么都不关心,大概是因为经历了两次生命的关系,但是,从最初和景的相遇开始,景就是子思最重要的人了,或许如景所说,子思只是想着,喜欢景,就对景好,不想让你担心,却忘了景也爱着我,也会因为我的隐瞒而难过,为了景,子思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风白景愣了一下,随即将子思的小脸轻轻捧起来,在上面落下几个浅吻,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我一定不会让思儿有事的。”“嗯。”“思儿还难受吗?一定累坏了吧,睡吧。”说着,将被子拉过来,盖在子思身上,“思儿解毒之前,一步也不可以离开我,知道吗?”“好。”子思满意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自动靠在风白景身上,毫不客气他当做抱枕一样抱住,埋首在那沁人的幽兰香味中,一阵心旷神怡。风白景含笑看着他,还未说话,子思猛然睁开眼睛,惊呼一声,“景,书令仪有危险!”风白景皱眉道,“思儿想到了什么?小心一点,不要扯到伤口。”子思将心事和风白景说明之后,心情十分舒畅,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还在客栈的书家小姐,偏头看着风白景道,“看到绯思死时的情况,子思觉得一个人十分可疑。”听子思这样说,风白景也不禁开始思考,“思儿是说……书慕言?”“是,三大家族的人都有些奇怪的本事,不是吗?说不定他的伤需要人血才能治好,又或者他在谋划些什么。如果真是他,说明自启穂之后,他一直都在暗中跟着我们,若他还需要人血的话,现在一个人在客栈的书令仪就十分危险了。”“思儿说的有理,这个书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