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桂馥04】教导主任

    陈娇走进这间教室。

    教室里看起来没有人，只有一些桌椅散落在空旷的空间中，越发显得空荡荡的。有几张桌椅翻倒了，但没有人把它们摆正放好。

    太阳已经落山，夕阳在天际线留下一圈黑红的痕迹。教室里开了灯，不怎么明亮的灯光照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空气中的微尘在光线中翻飞，像一粒粒微小的钻石。

    这间教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味，地板布满了划痕和污渍。讲台上放着几叠文件，黑色的塑料文件夹表面落满了灰尘。

    墙上的时钟似乎也已停摆了很久，秒针凝固在那里，时针定定地指向1，分针则停在20和25的中间。这显然不可能是现在的时间。

    看起来这个教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使用过了。

    陈娇回头看向教室门口，那里的门并未合上，但是空气中却泛着蓝光，还有一个弹窗浮在半空中，上面的字十分清晰：

    【?禁止通行，强行离开将被认定为违规】

    显而易见，这里就是她的主线任务将会发生的地方。

    教室后面有一间很小的房间，只有四五平米大小，四面墙都摆着储物柜，只留下一扇有些窄小的门作为出入的通道。

    她试着打开储物柜，但挨个试过去，所有储物柜都上了锁，无法打开。

    好像没有什么值得探索的地方了。

    陈娇在这里无事可做，又出不去，于是只好百无聊赖地望向教室窗外发呆。

    光线已经很暗了，什么也看不清。她此刻竟有些怀念那颗眼珠子，至少看它在半空中漂浮乱飞还挺有意思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有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来人是个中年男子。他看起来四十多岁，大概是中年发福，体形有些肥硕。他脸上架着一副看起来有些死板的方框眼镜，头发稀疏，头顶那块光溜溜的，完美构成了知名地形“地中海”。

    “陈娇同学。”他叫了一声陈娇的名字，神情严肃，“上周我就告诉过你，这次的测验成绩决定了你能不能获得评优资格吧？”

    他就是那位“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把一张卷子摔在桌上，陈娇看到试卷一角露出红色的数字“79”。

    他训斥道：“这就是你的答复吗？你就用这样的分数去参加评优？这就是你用来回报我的信任的结果？”

    陈娇默不作声——出于对角色匹配度的顾虑。

    见她默默低着头没有辩驳，教导主任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你的科任老师说你最近课上时常走神，发生了什么？和老师说说，嗯？”

    他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拍拍身侧的椅子：“过来，坐这里。”

    陈娇不想过去，但眼前蓝光闪烁起来：【角色特征[三好学生]、[乖乖女]生效中……】

    她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顺从地坐到那把椅子上。

    ……靠。

    就离谱！怎么还有这种设定？傻叉游戏……陈娇在心中暗骂。

    教导主任身上有股汗味和古龙水混合在一起的气味，相当难闻，陈娇有点想吐。她往边上挪了挪，试图少吸入一些这让她难受的气味。

    “陈娇，老师知道你可能会觉得这话很难听，但老师都是为你好。你这么多次走神，只会白白浪费宝贵的大好青春，毫无进步。”教导主任语重心长，一副全心全意为学生好的模样，“你的才华如果这样被浪费了，你对得起你的爸爸mama吗？对得起老师对你的付出吗？”

    陈娇还没反应过来，教导主任的手已经落在她的膝头。他的腿也凑了过来，挨着她的腿，热量隔着教导主任一层薄薄的黑色西裤传递了过来。

    陈娇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不自在地想换个坐姿，但她的动作被阻止了。

    肥厚的手掌搂住她的肩膀，把她拉进了些。教导主任靠得更近了，那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看出来了，你只是被各种东西迷惑了。青春期就是这样，小女孩很容易被各种诱惑吸引走注意力，但那些东西你长大就会发现，其实并不重要。你还这么小，没有能力独自深思熟虑，做下的决定往往思虑不足、很草率，这点事实你不能否认，是不是？”

    ……是你爹的头……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屁话，并且觉得你有病……

    陈娇保持沉默。

    “你啊，现在就需要有个沉稳的指路人来引导你，让你走在正确的方向上。你终究会明白的，知心的老师比那些虚幻的东西重要得多。”

    灼热而又黏腻的眼神放肆地流连在她身上，好像眼前不是一个他所工作的学校里的学生，而是一块他垂涎已久的rou。

    膝头的那只手往大腿上爬去，陈娇想把他的手狠狠踹开，但眼前的字幕仍然闪烁着：【角色特征[三好学生]、[乖乖女]生效中……】

    她动弹不得，像是被吓傻了般僵在座位上。

    教导主任见此很是满意，被她的顺从所取悦，夸赞道：“真是个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