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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感觉,黑色的眼珠子有种一闪而逝的光亮。冷冽的寒光如同刀片刮着他的脸,寒风从衣襟灌入,冰冷的空气顿时灌满全身,寒冷的气息让他瞬间清醒过来,这是要逃已经来不及了,男人锐利中带着些许邪气霸道的紫瞳朝他看了过来。背光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不过季子木却看到男人薄情的双唇不太明显的向上弯起,似在笑。不知为何,季子木觉得空气多了一些紧张的气氛,虽然本来就很让人就很紧张。不带任何情感的眼瞳,不渗一点笑意的时候确定是很迷人,就像一汪平静而幽深的潭水,然而当这双紫瞳染上一点笑意的时候,虽然注入了碧波般轻漾浅荡,但是却没人想笑,因为那代表着男人的无情和残酷。“呵呵,宝贝醒了!”男人深沉专注的目光盯着台阶下缓缓走上来的黑发少年。黑发少年显然继承了他的美貌,精致却不显娇嫩的脸蛋,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态度,乌黑秀丽的发丝,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不说话也不动的话,就像一个干净清爽斯文的少年。没人能想象得到,在漂亮的皮相之下,隐藏的是一具何其纯净的灵魂。少年即使双手染着鲜血,灵魂却仍然纯粹得像水晶一样透明……真想,真想亲手将它打破,看看,当那颗纯粹的灵魂堕落后,是如何的美艳!~季子木皱了下眉,表情有些不耐,他根本就没睡。“听说你今天很厉害,横扫了千苍宫,冰炎宫,乱神宫,还有古舞宫。”男人随意一问,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来吃饭吧’。只不过这个‘听说’到底是怎么听来的就要待查证了。季子木思考,思考着男人说这句话的目的。他并不觉得自己很厉害,再说了也没有横扫,他只是走一圈然后就回来了,唯一一次动手的地方就是冰炎宫,不过好在有龙袅,不如他还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走出来,那条鞭子看起来很厉害,他用龙袅切了四次才切完,比切西瓜还要难一点点。“让你去学,你却去挑衅别人,谁教你的?”男人眯起眼,将季子木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季子木,痛快的答道:“首领。”男人对这个答案并没有感到意外,继续另一个话题,“你想变强?觉得自己现在的力量还不够?还是说你想证明什么?”这个问题让季子木想起很久以前,大概是他四岁左右的时候,首领曾经跟他说过的话。……那时,他还很胖。首领说他胖的像丸子,还说他整天就知道吃,所以要抓他去习武。不过那时候他很懒,而且身体全身根本没有什么力气,于是就死活不肯去,整天都赖在床上,能坐绝对不站。忍无可忍的首领就气急败坏告诉他,对着他的耳朵大吼起来。“季子木,如果你再继续胖下去,以后打不过别人,你就只能饿肚子。”季子木,动容了,“饿肚子?为什么?”首领眼底精光一闪,“因为想要食物就必须靠自己的能力去抢,抢不到自然就没有,别人可没义务给你提供食物。”季子木,“所以要抢?”首领认真点头,“不错,所以如果你没有实力,就抢不到食物,抢不到食物就只能饿肚子,在这个大陆,只有实力才是真理!”季子木大悟,“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对话就此结束。于是,在某人心中,实力等于食物,越强等于越多。……季子木紧了紧拳头,迎上男人的视线,坚定的答道:“我想变强。”然后证明我有能力抢食物。后面一句话,他下意识的没有说出口。“呵。”男人轻笑,笑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那么,我便给你一个证明的机会,告诉我你的决心。”季子木眨眼,不解和询问的目光投了过去,“杀了她。”男人冷漠的说道,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残忍的微笑,“杀了她,用你的匕首刺穿她的心脏。”季子木猛地抬起头,瞪大的双眼盯着男人俊美的脸庞。仿佛在确认这句话是不是真的从男人口中说出来般。蝶醒,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就照顾他的宫女,虽然很多时候他都把她当成透明。但是也不可能说杀就杀,况且,在他的想法当中,被杀的人应该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而蝶醒,她没有做坏事,为什么要杀她……男人抬起他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摩擦着他脸上的肌肤,冷笑道:“如果你不杀了她,死的就是你。”身后跪在地上的蝶醒全身发寒,颤抖的双手贴着冰冷的地面,双目睁大,惊恐地盯着地板,豆大的汗水从脸上滑落。她以为十五年前主子没有杀她已经打算放过她了。季子木瞳孔骤缩。男人放开他,细长斜飞的紫眸似笑非笑地在季子木脸上转了一下就又停留在蝶醒身上,笑容越发的寒渗且刻骨铭心,夜一般帝王的气息在黑夜里显得更为冷酷。“你可知他是谁?”冰冷的声音像无情的刽子手在蝶醒的头上冷冷的响起,原来害怕得心脏都抽搐不已的蝶醒突然一怔,愣愣的抬起头,看到男人紫色的幽瞳,她才意识到,主子是在跟她说话。“他……他……他是季……季少爷?”蝶醒并没有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立刻回答,主子会这么问,那么这个问题绝对不同寻常,猛地,她又像醒悟般的激动的说道:“季少爷是主子的男宠,是的,是主子的人。”为了求生,蝶醒说出了她早就藏在心底的话,睁大的双眼,狼狈的脸庞不复平时的秀丽,竟显出几分狰狞来。季子木依旧无动于衷,他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想干嘛。说他是男宠,似乎已经超越男宠的程度了……男人轻轻的笑了……良久,直接蝶醒以为自己要逃过一劫的时候,头顶的寒气却不减反增,让她的心脏一下子又揪得紧紧的。“男宠?如果你家小姐地下有知,怕是会化为厉鬼来索你的命。”字里行间透着煞有其事的感觉,实际上,男人的口吻却仿佛在开玩笑般。蝶醒被深深的震撼了,难懂说……男人掰过季子木的脸颊,“这张脸虽然没有继承你家小姐的容貌,不过十五年前,亲自将他丢弃的人不正是你,你照顾了他十几年,怎么就认不出来呢?”蝶醒一下子摔落,惊恐地盯着季子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