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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刚看到镜子里对照着的米道上,照着的并不是一个单单的黑鞋印,而是奶奶口中的棕色布鞋,以及……一双人脚。”mama一听,用力握了握熊新曼的手,似乎在让她不要害怕,又似乎是自己害怕。熊新曼拍了拍她妈的手:“妈我出去了,你和婶婶他们在这看着奶奶。”·熊建军带着方善水去了乡下祖坟的地方,他的小儿子开着车,三儿子和熊新曼也跟着来了。到了地里,熊建军发现,他弟熊爱国也在。熊爱国正带着一个,看起来不太像普通人的留须中年男子,在祖坟边转悠。见到熊建军,熊爱国立刻高声呼喊地打招呼:“大哥,你来的正好!我正想联系你呢。这是我请来看我们家祖坟的大师,他已经看出点问题来了。”一听到熊爱国这话,熊建军熊新曼几人,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不禁纷纷看向了方善水,害怕方善水会介意。毕竟很多行业都有些同行相忌,对这种一件事请两个人来看的情况,都很是忌讳,除非你真是身份顶天的贵人,大家以为你做事而荣耀,否则都会被人认为是看不起。熊新曼见方善水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看不出有在意的样子,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担心地解释道:“大师,那是我二爷,我真不知道他也请人了,你不要生气啊。”熊建军帮腔:“大师。我也是更相信你的本事,如果知道我弟弟邀请了其他人,我一定拦着他,等你看过再说。”方善水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一脸担心,安抚道:“这没什么,事有轻重缓急,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用在意。”熊新曼顿时感动的不行,心说大师果然是大师,人美厉害气度也好。“怎么了?”熊爱国远远见熊建军几人面色不对,不禁有些奇怪,然后目光落在了方善水身上,问道,“这个孩子是谁?长得怪周正的。”第一二五章相祖坟熊建军拽了熊爱国一下,拉到一边的树荫下:“你态度尊敬点,别看人家年纪小,可是位了不得的大师,是曼曼大老远请来的。你这是在哪里找的大师?”“大师?那么小!靠不靠谱啊?”熊爱国请来的那位留须中年男子严鸣安,本来正背着手一副观察的模样,这时却突然耳朵一动转过头来,似乎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一脸不满道:“怎么回事?你们请了我,还去请别人,这是瞧不起我吗?”熊爱国:“没有没有,两位大师,这个真是凑巧。但是人都请来了,还是请你们都帮忙看看吧。”熊建军几人也在旁应和着说好话,希望严鸣安大师和方善水大师不要闹起来。当然,方善水是一直都没怎么在意这个,倒是那位严鸣安大师似乎颇为看重,又气愤了地念叨了两句,才在熊家人好声好气的劝和中安静下来。熊新曼见他这样,又看看方善水从头到尾都不在意的样子,不禁对二爷请来的大师有些不以为然。方善水没想到还要被这种事耽搁,手中摸着刚刚放在口袋里的镜子,嘴唇无声微动,似乎一边正在心底和什么东西交流,一边扫视着坟地周围。坟就相当于去世之人的家,在阴间很有户口的作用,上了户口就容易享受权利,不仅能遮风吹日晒之苦,也容易早点等到投胎机会。五只野鬼是无处葬身的游魂,本来是很难来sao扰这些有主的坟地,但是熊建军那一把土,不禁抓了他们的魂,也抓了他们的骨,自从被熊建军以那种方式埋下后,这里就正正当当地是他们的家了,他们可以享熊家的供奉,可以挤占熊家的生存空间。如今,熊家的祖坟上,已经隐隐被一股红光覆盖,那红光,仿佛五根钉子,从五个方向将这块坟地钉住,气场滞涩于此,流不出去,也涌不进来。原先在这坟里的老人,估计都被困在里头了,甚至,想要离开去投胎,估计也不行。见状,方善水在心里问:【你们是不是想让熊家的人死了,困住他们,顶了他们的户口去占他们的投胎机会?】镜子里的鬼魂安静了下,然后才开始叫屈:【仙长,这都是误会。我们可没想害他们,是他们想说要杀了我们,我们才吓唬吓唬他们的。】方善水又问:【这些没人会信的鬼话就不用说了。你知道和你一起的几只鬼,都叫什么名字?】手办师父歪在方善水的手边,时不时戳一下那镜面,它每戳一下,镜子都会微微地抖一下,这一来,倒是省了方善水拷问的功夫。镜子里的鬼魂再不敢油腔滑调,几乎方善水问什么,它就立刻答什么。那几只鬼的名字,它知道三个,还剩一个红衣女鬼,它是不知道的。方善水慢慢地绕着坟丘走了一圈,看着周围黑红煞气的形状和流向,正想再问问,熊家的曾祖父曾祖母,被他们几个藏在了哪里,却被不满的严鸣安拦了下来。严鸣安考校一般地问方善水:“小伙子,你会看风水吗?磁场呢?这周围的五行,和天地人之间的关系,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吗?”严鸣安本来是正和熊爱国等人拿娇,见方善水也不知道和自己这前辈打声招呼,就径自东看西看起来,一副很懂的样子,不禁皱眉,觉得方善水太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了。被打断的方善水停下了脚步,看向严鸣安,老实地摇摇头:“不太精通。”严鸣安一副为人师长的模样,肯定道:“嗯,还算会说实话,没有不懂装懂。我跟你们说,咱们这行,最需要眼力,要时间积累的眼力,所以你还得多学多看,这事还得我来。”见方善水不反驳,严鸣安就自觉成功压了方善水一头,也就不管方善水了,又开始拉着熊爱国和熊建军,说起了祖坟旁边的这个石头,那块树木,地势与山坡角度,以及周边新建起来的高楼挡住了气的流通,怎么样怎么样。方善水虽然不太在意严鸣安的话,但是严鸣安这一说,他还真不好抢在严鸣安面前做什么,感觉是要抢严鸣安风头似的,只好在一边等着。熊新曼看得尴尬,很想开口怼严鸣安几句,但是又不太敢,只是在方善水身边不停地道歉:“大师,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个样子。”“没事。”方善水看了眼天色。这么半天过去了,严鸣安还是一直在和熊爱国几人各种地势影响,眼看着天色渐晚,方善水不禁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动手吧,不然晚了可能会出问题。”方善水的话,好像一阵阴风刮过。熊建军几个跟着方善水来的熊家人,都莫名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