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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晶灯,他觉得,等他把任务全部完成,回去了,都不会忘记这一个月的经历。惨的一逼。也精彩的一逼。“等我回去,我就跟宿舍那三猴子炫耀,说我戒过毒。”陈又抖着腿,“你说他们信么?”他不给444回答,自己说,“肯定不信。”傻子才信。不知过了多久,门从外面推开,有脚步声过来,伴随淡淡的书墨香。陈又躺着没动,只是懒洋洋地撑起一点眼皮,死猪不怕开水烫。秦封手插着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沉默的时候,唇角压着,强大的威势会释放出来,让人不寒而栗。陈又以前跟人玩大眼瞪小眼,没输过,这回不行,他太饿了。“有吃的吗?”秦封没有表示。陈又的臀部抬起,一个发力,人跳起来,往前扑去。秦封完全是条件反射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张开手臂去接。两人撞到一起,天崩地裂。陈又捂住额头,疼的上窜下跳,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卧槽,你的头是铁打的吗?那么硬!”死寂了一瞬。陈又抬头,看到老男人似笑非笑的样子,他吸口气。眼珠子一转,陈又狗腿子的拍拍老男人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二爷,您没疼着吧?要不要我给您吹吹?”下颚被一只手捏住,那种粗糙感如刀刃划过,陈又闭上嘴巴。秦封把这张脸捏到眼皮底下,“你不去演戏,可惜了。”陈又的眼角抽了抽,他的脑子飞快运转,真假难辨的说,“二爷,怕您不信,我家没发生变故时,我是想报考电影学院的。”秦封挑动眉峰,“如果你考了,专业肯定第一。”陈又偷偷翻白眼,屁,他就没过,死在哭戏上面。像他这种天生薄情之人,好像没有泪腺,一进虚拟世界,换上别人的身体,哭成狗了。“二爷,能边吃边聊吗?”陈又舔舔干燥的嘴唇,苦笑道,“我快饿瘫了。”片刻后,他坐在客厅的长桌一端,感觉跟秦封隔了天涯海角。有钱人嘛,装装逼是可以的,但是桌上全是素菜。这就不像话了。你不能自己不吃,就不让别人吃啊。陈又拨拨面前的一盘醋溜土豆丝,想吃rou。那乔明月自从跟了秦封,就处处小心,嘴里不沾一点荤腥。秦封虽然不亲他,但说话的口气能闻到,他畏惧,也怕被丢弃。陈又唉声叹气,作为rou食动物,他就想吃rou,一顿不吃,浑身不得劲。要想接近秦封,这个就是困难之一。有气无力的扒拉几口白饭,陈又往后一靠,腿随意那么一搁,懒散无骨。下人们纷纷目瞪口呆,小乔公子多优雅一人啊,往那儿一站就是一幅画,这个呢,坐没坐样,吃没吃相,满身登不上台面的小家子气,没法比。先生是怎么了?秦封没怎么,就是脑子抽了。在他听到碗筷碰撞,咂嘴,挪动椅子,叹气等一些声音时,就想把人压桌上,将饭菜扣上去。陈又是故意的。想引起这个人的注意,得要脱层皮,掉一身rou,他有准备。随意扫动的视线停在一架钢琴上面,陈又忍不住的想起来陈年旧事。小时候,老爸老妈带他去乐器行,他傻不愣登地站在一堆乐器里面,看这看那,最后就趴钢琴那儿不肯走。老爸老妈高兴啊,儿子这么喜欢钢琴,将来绝对有大出息。他们省吃俭用大半年,家里多了架钢琴。陈又开始了和钢琴相见不如不见的日子,半死不活到小学毕业,也就学会了一首歌,叫。老妈痛心疾首,没少对陈又威逼利诱,头发都急白了。陈又不肯学,也不喜欢,经常为这事跟老妈闹。后来,他就没有妈了。陈又的思绪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钢琴前,手按在琴键上。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有愕然,迷茫,也有焦虑,无措,半响,他的手指动了,弹起他这辈子唯一会的那首。秦封看到钢琴前的青年,褪去那些混浊而拙劣的伪装,只有满脸的悲伤,真实的没有一丝杂质。可爱多了。这时,下人过来汇报,说是唐少爷来了。“舅舅。”唐珏进门时,看到钢琴那里有个人,以为是乔明月,那声小乔他就要喊出来了,又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人不是乔明月。身材要高,要瘦,头发要短,屁股更翘更圆。看到是谁以后,唐珏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舅舅怎么把一个卖的留家里了?就算是乔明月在国外演出,寂寞了,空虚了,也有的是大把的人选啊。唐珏的第二反应是,幸亏庄晓还不知情,他的屁股为二舅准备了快二十年,输给乔明月是情有可原,谁让人长了那张脸,但是,一个臭水沟里的鸭子都能住进这里,他能气吐血。陈又是个懂礼貌的小朋友,“唐少爷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唐珏把嘴角挤出弧度,“你好。”打过招呼,陈又就不留客厅了,他找了借口回房。唐珏盯着人上楼,“舅舅,听说小乔下个月回国?”秦封擦嘴,“嗯。”唐珏有点摸不清他这个二舅的状况,“我觉得小乔很适合跟在你身边。”秦封的长腿交叠,“是吗?”“嗯,”唐珏说,“他家世清白,作风好,没接触不干不净的人和事,又是个搞艺术的,心思单纯。”“既然他那么好,”秦封说,“不如舅舅让他跟你?”唐珏心里咯噔一下,“舅舅别拿我开玩笑了。”“小乔一颗心都在舅舅身上,平时碰面,我们几个在他眼里都是隐形的。”他吞咽口水,不懂怎么越说,气氛越僵。难不成,舅舅对乔明月腻了?不可能吧,人那脸,就是死去多年的那人的翻版。光是这一点,就够了。顶着可怕的威压,唐珏不得不换话题,把正事说了,过几天他的公司要办一个晚宴,想请舅舅出席,给他撑场面。秦封说,“看当天的情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