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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又动着鸟头去看马尾女孩,对方在淡定的刷手机,在微信群里发表情和小伙伴们玩耍,对自己妈的碎碎叨叨已经习以为常。他咂咂鸟嘴,佩服这一家子。女主人往后座看,“你怎么上车就拿着手机玩啊,别玩了,赶紧让眼睛歇一歇,总是玩手机,对视力不好。”马尾女孩把手机往边上一扔,抱着胳膊看窗外。车里静了一会儿,发生了一件开车时极其危险的一幕,就是男主人打盹了。简直就是现实生活中的惊悚镜头。车里的马尾女孩和女主人都没发现,只有陈又看见了,他从后视镜里看到男主人的上下眼皮合到一起,分开了,又合上,再分开,下一秒紧紧相拥。陈又的鸟胆都要吓破了,他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无所谓的啊。不行,不能这么想,车里还有三大活人呢。陈又急的在笼子里团团转,他想叫喊,结果嘴里只能发出“大大”的声音。“……”陈又再张嘴,还是“大大”,连个“小小”“中中”都发不出,他摇摇鸟头,自己就这点本事了,无能为力啊。“444,你想想办法,别让那男的睡啊。”系统说,“人各有命,要是因为打盹被撞,也是命里有的。”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算了算了,他虔诚的给这一家人做了个祷告,希望主能保佑保佑。不管怎么说,也是缘分。陈又的祷告做完没一会儿,开车的男主人就把眼皮撑开,让女主人给他递水杯,喝了几大口特地泡的浓茶,又点根烟抽着提神。疲劳驾驶害人害己,最好是在前一天休息充分,拿人品堵,早晚会把命输掉。片刻后,休息站到了,男主人把车开过去,到加油的地方排队加油,队伍长不长短不短的,一两分钟搞不定。女主人跟马尾女孩下车上厕所去了。男主人在车里等,前头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干的什么,队伍停滞不前。后座的陈又扒着笼条,他忽然想起来一个事,他是一只死鸟嘛,没有人能看见他,如果他拉一泡屎,撒一泡尿,也不会被人看见么?憋了憋,陈又决定做个试验,于是他在托粪板上撒了一小泡尿,颜色是浅浅的黄色,不怎么明显,但是味道有。男主人似乎没有发觉到什么,继续在按车喇叭,满脸的不耐烦。有个女的过来,打扮挺时髦的,是男主人认识的人,他打开车门出去,跟对方到边上闲聊。看车子的成了一只死鸟。陈又无所事事,他在笼子里张张翅膀,准备趴着睡个觉,就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伴随着拍玻璃的响动,“大八哥?喂!”谁是八哥,没文化真可怕,老子不是八哥,是大黑鸟,陈又刚要拿鸟眼去瞪,脑子里冷不丁闪过什么,他震惊的在笼子里站起来,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瞅,见着车窗外的一张国字脸,顿时激动的鸟嘴发抖,热泪盈眶,大哥你能看见我?因为马尾女孩讨厌车里的气味,所以车窗降下来一小截,男主人出去时也忘了关,这会儿那一小截正好卡在国字脸上眼睛和鼻子部位。从陈又的角度看,好像国字脸只剩下半个脸似的,他不停扑扇着翅膀,大哥你是有阴阳眼吧,快带上我,我俩一起拯救世界啊。国字脸啧一声,舔舔嘴皮子说,“真肥。”陈又从国字脸投过来的眼神里看到了对方心里所想“如果红烧了,一定很好吃”,他翻白眼,转过去拿屁股对着车窗。外型像八哥的大黑鸟,虽然很少见,但也只是鸟,国字脸没有多看就走了。陈又扭过屁股,大声哀嚎,卧槽大哥你等等我啊,全世界只有你能看见我,这绝对不是巧合啊!奈何陈又扯破嗓子,也没能留住国字脸的脚步。陈又蔫蔫的,“444,好奇怪啊,我死了,刚才那个人却能看到我。”系统说,“是啊。”陈又打了个滚,还好没人看见,不然要是见一只大肥鸟打滚,能吓尿,“不会是我在这个世界有什么特殊的任务吧?跟阴间的黑白无常一起玩耍?帮他们抓铺鬼魂?”系统说,“你的智力开发的……”陈又立刻阻止,“别往下说,我不想听。”系统说,“还好你是个基佬,不会有下一代。”陈又的鸟嘴一抽,这是他听过杀伤力最大的一句,他垂死挣扎,“我能换一副身体么?”系统说,“你可以试试。”陈又还真试了,不能,他的灵魂拔不出来,“那我能变成人吗?电视里有演,妖精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本体,很厉害的。”系统说,“我劝你还是祷告吧,这个比变成人更实际。”陈又无力吐槽。难道这是惩罚任务?上个世界阎书搞出了漏洞,系统肯定气的浑身冒烟要爆炸,所以作为阎家的一份子,他也受到了牵连,一起被惩罚了?很有可能,系统干的出来。不多时,男主人在后面几辆车的喇叭声和咒骂声里回来,把车开到前面加油。马尾女孩和女主人买了吃的上车,俩人有说有笑,完全看不出昨晚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一辆大货车从后面开上来,跟比亚迪肩并肩,陈又看到司机就是那个国字脸,在驾驶座上疯狂地摇摆着身子唱歌,耳朵里还塞着耳塞,极其的随意,让人看了都心惊胆战。陈又的鸟眼一睁,大哥你胆子真大,你开着马路杀手,还敢这么玩耍,害谁呢你,也不怕刺激到老天爷,把你给收了。开小车的多少都忌惮开大车的,没法子,真要是撞起来,小车分分钟被大车压到肚子底下。前面的男主人皱眉,加快车速,把大货车甩远了。到了地儿,陈又就跟着鸟笼被马尾女孩提出车子,进去一个大院,他就听到大树上几个同胞在那叽叽喳喳,聊着鸟界的八卦,它们在讨论小灰鸟,说对方脾气差,性格不好,仗着姥姥的喜爱,就鼻孔朝天,神气的不得了,它们不会跟对方一起玩了。陈又叫了好几声“大大”,没有那只鸟雀看的见他的鸟影,也听不见他的鸟语。他想起那个货车司机了,唯一一个能看见自己的人,哎,就这么匆匆出现,匆匆离开,来不及问候一声。鸟笼被挂在屋檐下,陈又用锋利的鸟爪抓着笼条,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