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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看他的。只是这种不明的状况,让他心生不定,总是走路在想,吃饭在想,睡觉也在想,好像他在明处,而那个人总在暗处注视着他,这也让他有一种被动的不舒适感。他决心要把这股目光的主人找出来,看看究竟是谁。早上,池恒展准时来到公司,首先就进大厅转了一圈,大厅里没有几个人,他也没有感觉到这股目光。于是他从楼梯走上楼,沿二楼走廊,故意放慢了脚步,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依旧没有感觉到。他又上了三楼,如法炮制,依然无果,接着,上四楼,无果,又上五楼,无果。六楼及以上就没必要去了,都是实体墙,除非他把公司高层的办公室都打开看一遍,不过他直觉,那股目光不在五楼以上。他看看手表,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二十多钟,职员应该都已到位,而且这个时间,即便要跑外业的人也都还没有出公司,是公司人最齐全的时候,除非有人请假了。他纳闷地走到电梯口,电梯门开了,空无一人,他走进电梯,按二楼的键,突然那股目光又如细细的隐形的触角般触到了他的背上,轻柔得让人悲伤。他猛然转过身,但来不及看到什么,电梯门已关闭了,他又急忙按开门键,但来不及了,电梯已向下运行。他想,那个人在五楼,但在五楼的哪一个办公室呢?一整天,老同事都在给他讲授业务程序和经验,他就没有时间再去五楼,只能耐心等到第二天再继续“侦查“。次日早上,趁着同事们刚来,还在做工作准备的空档,他从办公室拿了一本公司的产品宣传图册,然后直接乘电梯上了五楼。到五楼后,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图册走出电梯,缓缓地在走廊中走着,走过第一间办公室,没有那目光。走过第二间办公室,也没有感觉。走过第三间办公室,他再次感觉到了那股粘人的目光,轻柔的,温暖的,他盯着手中的图册,轻轻地咧了咧嘴,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小型会议室后,在会议室里小坐了片刻,又笑了笑,才出了会议室折返回来。但他没有再看图册,而是快步向电梯走去。池恒展很确定那股目光的主人是在五楼靠南面一侧的第三间办公室。回到办公室,他坐在办公桌前,手里翻着那本产品宣传图册,这也是他刚上班要做的事情之一,熟悉公司的产品及其内涵。看着那一幅幅印刷精细,色彩绚丽的图片,图片上一件件精美的作品,清晰得要呼之欲出了,一个主意就冒了出来,他志在必得地微微一笑。接下来的第二天,一早来到公司后,池恒展去自己办公室报个到,放下公文包,转身就走了出去,直接就走就进了电梯,按了五楼的键。他一出电梯,就掏出手机,飞快地按下几个键,然后将手机放到了耳边,边说边沿走廊慢慢地走,时而停下来,低低地跟电话里的人说笑几句,然后又继续走,一直走到头,折回头,乘电梯下楼,迫不急待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将抽屉打开,把手机设定成静音,然后拿着手机伸进抽屉里,飞快地调出视频文件夹,翻看刚刚录下来的影像。他有些兴奋和紧张,他不知道他将“找”出的那个人会是谁,是男是女,长的什么样,但他内心里期望会是一位男性。视频从他出电梯开始,录下了他一路经过的南面的办公室的所有影像。意料之中第一间没有异样,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第二间,也没有异样,虽然有人站起身,并面向了他,但那时那人是在和对桌的同事说话。然后就到第三间办公室了,池恒展屏住了呼吸。有一个人站立在办公桌旁,一只浅蓝的文件夹打开来托在手心,从他走过去开始到他完全走过第三间办公室,那个人就一直在注视着他,而正是从那时开始,他就感觉到了那股粘人的目光。手机摄像头的像素是一千万的,当时他走的很慢,而且他刻意在走到第三间办公室时停下了二次,已经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对方的面容。一个男人,一个年轻的男人,和他年龄相仿,而且感觉很干净,温文尔雅,面容线条柔和,整个人第一眼就给人温和沉静的感觉,像是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薄的光雾中一样。池恒展无声地笑笑,好吧,我要认识一下你,看看你是不是像你的外表一样是一位真正的淑人君子。然后他开始琢磨怎么认识这个人,用什么方法,自然而不突兀。第5章第五章-初次相识中午,池恒展来到位于大楼顶层的公司餐厅时,人已经很多了,但秩序井然,无论排队打饭,还是就座吃饭,大家都谨守着公司“餐厅用餐不大声喧哗”的规定,只是在低声地交谈。池恒展知道公司原来是打算要求大家“食不语”的,但考虑到现代社会人与人的交流已无处不在,很多时候吃饭反而是最让人轻松怡然的交流时机,所以公司并没有提出这个不合时宜的要求,而改为“不大声喧哗”,这也是公司人性化管理的体现。他端着餐盘寻找座位,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他刚刚“找出来”的年轻男子。那个男子也正抬头看他,在目光相对而视的一瞬间,又马上低下头继续吃饭。池恒展看到他对面正空着,立刻就快步走了过去。那个男子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给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池恒展也回复他一个微笑,压低了声音说:“你好,认识一下吧。”“我叫楚飞扬,楚国的楚,飞翔的飞,飘扬的扬。”楚飞扬明显有些意外,稍显紧张,听到池恒展的话,马上就自我介绍。池恒展笑着指指自己胸前的工作牌。楚飞扬的双颊立刻泛起了一片红色,一直红到了耳朵根,他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还带着工作牌。”池恒展看看楚飞扬的工作牌,是产品设计部门,问他:“你什么时候进的公司?”“今年刚进。你呢?”楚飞扬也问。“我也是。看来咱们都是职场新人了。你不是本市人吧?”池恒展听出他的普通话稍微带有一些南方口音,有些绵软。“不是,我的家乡是越州瓷的古产地,我是大学毕业应聘到咱们公司的。你家是本市的?”“是。”池恒展简单地回答,低头开始吃饭,楚飞扬出身于瓷器故乡,选择进这个公司看来也是小有历史背景和文化渊源了。“那以后承蒙关照了。”楚飞扬笑笑说,也低头吃饭。“你为什么要选择进咱们公司?”池恒展突然问。“嗯?”楚飞扬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