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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比较生,没听过。”这话说得其实半真半假,做了八年朋友,怎么会没听过对方一直引以为豪的一支歌,孙韶惊讶的是,对方居然舍得将这首歌也打印出来。这首歌,说是灵魂曲目,倒也不假,只不过不是乐队的,而是单属于范旭阳的灵魂曲目。只不过范旭阳并不经常唱,每次唱的时候,也都是他自己一个人边弹边唱的,从来不需要别人伴奏,虽然孙韶从没有问过,但是只要看范旭阳唱这首歌时的神情,也能猜到,这是一首有故事的歌。而现在……孙韶以怀疑的神色上下扫了范旭阳一眼,将曲谱塞回给对方。范旭阳立即又给塞了回来,“别啊,哥就指着你这两天把这首曲子给练熟了呢,这灵魂曲目哥都单唱了三年了,主歌副歌都靠我一个人,就连伴奏都是我自己,唱来唱去,总达不到最好的效果。”孙韶失笑,同时心里也奇怪,上辈子可没听范旭阳这么提起过,这首歌就像是他联系某个人的媒介一样,不需要伴唱和伴奏,只凭他自己,也唱了那么多年。“怎么说得这么可怜,你阳哥一出马,愿意给你伴唱伴奏的都能装满我们宿舍了,你这么多年都单唱怕不是找不到人,而是不愿意找人吧?”孙韶半玩笑半认真地调侃。范旭阳伸手拿过那份曲谱,捏了捏,眼里浮现了些怀念和其他孙韶没看懂的东西,“这是我朋友在世时写给我的歌,是他第一首也是最后一首歌,没完成他就走了,后面三分之一是我自己摸索着补上的。不过,让我唱歌还行,写歌就……”范旭阳捏着曲谱呆立了一会,赧然地笑了一下,随后将曲谱递给孙韶,“小勺儿,就当帮哥一个忙,这么多年,我也从来找人将他这最后一首歌给完完整整地唱出来过,今天听了你的歌,忽然就有了这个念头,他知道了,应该也会高兴。”孙韶闻言,心里轻轻叹了一下,伸手将歌接了过来,“行了,我帮你伴奏,顺便唱副歌部分,不过,要给我几天时间熟悉一下。”范旭阳立即高兴地拍打着孙韶的肩膀,“成啊,我就知道小勺儿你够哥们。这首歌不急,你先花个三五天熟悉,下周一能唱就行。”“还有特定时间要求?”孙韶诧异,“下周一怎么了?特地安排要唱这首歌?”范旭阳像想起什么,阴测测地眯了眯眼,复又迅速恢复正常,安慰着孙韶,“没事,唱场子的,总有些人的想法你弄不懂,唱自己的歌呗,非得瞎折腾,你别有压力,只管安心练习,练到什么程度就什么程度,哥信你有实力。”孙韶被范旭阳劝得苦笑不得,他这半遮半掩的话更让孙韶糊涂和倍感压力,听着,就不觉得是“没事”的样子。但终究,自己已经答应下来,便只能尽心去做了,只希望到时别让他失望就好。中午本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但被孙韶和范旭阳这么一折腾,也就只剩下半个小时了,两人也不想着午休了,乘着休息时间还剩一点,当下便从那叠曲谱中抽了几首相对熟悉一点的,练起手来。今晚他就得去顶班,怎么也得先熟悉几首歌,免得到时候频频出错。半个小时在两人的练习中转眼便过去了,下午上肢体语言和舞蹈课时,孙韶因为惦念着晚上的演出,不知不觉把现在的身体当成八年后有雄厚舞蹈基础的身体,一个拉筋横劈腿,直接做到底,当场疼得抽气飙泪。只是他这无意识中的一个举动,看得其他人刷刷为他感到疼得抽冷气的同时,也激起了好几个年轻学员争强好胜的心,看看,男人还是要对自己狠一点,那小子都能狠得下心,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当天下午,在一片抽气声里,那节舞蹈课倒成了两天来效率最高的一次。连两个老师都啧啧称奇。当晚,也不知道范旭阳跟许编导说了什么,或者行了什么贿,总之,没有发生孙韶臆测中翻墙头往外溜的事情,而是直接在晚饭时间,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出去。一出门,范旭阳便打了车,带着孙韶往第一个场赶,其实今晚只有一场,而且还是九点到十一点的场,但范旭阳为了能让孙韶早一点见到自己乐队里的其他成员,培养一下合作的默契,便在下午的课程一结束,就带着孙韶出来了。路上花了小半个钟头,到地方的时候,才刚刚七点,孙韶摸了摸肚子,看着急匆匆的范旭阳,暗自对着肚子说了声“委屈你”了,便不吱声地跟着范旭阳,从一处后门进了刚刚开始营业的一家酒吧。两人直接摸到休息室,显然,范旭阳早已提前打过招呼,经过后面时,一连遇到几个后勤和服务员一样的人,全部都如常地跟范旭阳打招呼,顺便告诉他,他乐队里其他几人都已经到了。“进来进来。”范旭阳打开休息室的门,招呼着一直安静跟在他身后的孙韶进休息室。休息室很空旷,除了两套沙发和搭配的茶几,大部分地方都空荡荡的,看得出来是特地弄成这样,方便来驻唱的乐队和歌手存放乐器或临时排练的。里面已经坐了五六个人,看到孙韶他们进来时,其中三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站了起来。“阳哥。”“阿阳。”“阳阳。”三个人齐声招呼着,只是这同一时间出口的三种称呼,让跟在范旭阳身后的孙韶不禁抿着唇卷起了嘴角,就是听了八年,还是觉得这几人每次都一起称呼范旭阳的场面很有喜感。范旭阳笑着点头,拉过身后的孙韶,看到他嘴角促狭的笑意,一下就明白了缘由,他们乐队里成员也就这一个爱好,每每见外人,总会在称呼上让人笑一遭,今天还缺了一个,不然场面估计更喜感。“这小哥眼熟啊!阳哥,你哪找的呀?”范旭阳乘机给众人轮番介绍了一遍,“这是我在培训基地的室友,能弹能唱,我腆着脸专门求人家过来给小光顶班的。”“喏,这理着假光一脸痞相的是我们乐队的鼓手,阿船;那边那个不爱说话的,是键盘手,许晔;最后那个娃娃脸的,是我发小,赵卓负责贝司。”范旭阳话音一落,三人便热情地向他招呼着。“难怪眼熟啊,我那天守在电视机前看阳阳时,看到过你,不过……跟今天感觉差得比较多,所以一眼没认出来。”娃娃脸的赵卓一脸恍然。“原来啊,难怪阳哥都说是高手。”阿船好爽地称赞。孙韶微微红脸,虽然他上辈子和这几个队员并未深交,但终究也算得上是朋友,突然重新来认识,还被这么猛夸,一时半会还真不够皮厚,“旭阳随口说着玩的,别当真。”范旭阳看了看时间,觉得众人也熟悉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