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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照”,还看到乔熠宵所写的“老公生日快乐”。溺水那天都没尝过的窒息感瞬间便铺满了他全身。他转身靠在书桌上,看向窗外,半晌都没能好好呼吸一次。三个被圈起来的日子,一次是乔熠宵的生日,一次是他自己的生日,还有一次呢,那是什么日子?他想起来了,那是乔熠宵参加足球比赛的那日。他第一次亲吻乔熠宵额头的日子。莫照也不禁有些迷茫,辜负乔熠宵的这份真心,反而去伤害他。这件事,做得到底对不对?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做,乔熠宵是不是就不必受这些苦,有他好好保护着,来回有人接送,乔熠宵是不是也不会出车祸?现在的乔熠宵是不是可以高高兴兴地毕业,开开心心地做他喜欢做的事情?可是如果当初他固执己见,他的父亲又会做出些什么?对于世上的事情,他几乎能够做到游刃有余。唯有这一件事,直至今天,他都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要怎么做,才能让乔熠宵受到的伤害减到最低值。他闭眼,再睁眼时,眼中已又是一片清明。他将那电脑与日历都拿在手中,准备离去。下楼前,他回身望了眼自己的卧室。他不知不觉又往那处走去,打开那间卧室的门,他看到了床上一只格格不入的枕头。他又苦笑,一定是乔熠宵把枕头扔了,董阿姨又捡了回来,只是放到了他的床上。他走上前,拍了拍那只枕头,随后拎起那只枕头看了眼。却不料,就这一眼,他看到了枕头下原来还有东西。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他放下电脑、日历与枕头,伸手拿起那只盒子,缓慢地打开了那只盒子。其中是一个其实有些粗糙的钱包,是牛皮的。他打开那个钱包,仔细地看。走线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手缝的,边边角角也有些毛糙。包型更是简单,就两折,里面还有两个卡位。其中一个卡位插着一张小卡片,他抽出那张卡片。里面还有东西,他再打开那张小卡片,包着的竟然是几颗向日葵的种子。他将种子又包起来,小卡片再塞回卡位里。这是乔熠宵自己做的钱包吧?那正是乔熠宵自己做的钱包。莫照离开的那个春天,他过得浑浑噩噩,每天都在想莫照,却也知道莫照不会回来了。想要给莫照做个钱包的念头,是早就有了,本想那年做好了给莫照做生日礼物。却没想到,开年时,他们便分手了。材料是早就买好的,他还是独自做了起来,做得并不满意。尤其后来他去了一趟Z市,知道自己要走了,钱包的边角也没有再包,他本来是想一把火烧了的。可是那到底是自己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虽然丑,也是他亲手做的,他不忍心。他知道,董阿姨把他的枕头放到莫照的卧室去了。临离开前,他鬼使神差地走到莫照的卧室,将那个盒子塞到了枕头下方。他不知道莫照以后还会不会来这里,也不知道这个房子以后是谁住,更加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猜出来这是谁做的。不过这些都不再重要了。那些是他的心意,那么最后一次,他就再任性一下,将它送出去。虽然,也许,那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也不会收到。莫照带着乔熠宵的电脑、日历,与那个钱包,回Z市了。他坐在车上,不知不觉又看向手心里的U盘,他隐隐能够猜出这是什么。却突然不敢看了。莫照果然再没出现过。就和两年前一样。乔熠宵也突然蔫了似的,不再吵着要回家,安安心心地养病,原本包好的车也取消了。原本要转租出去的工作室,肖哲问他:“有人今天过来看工作室了,很满意,租金他们还想再压两千,说是可以立刻交付。”乔熠宵睁眼,没精打采地说:“不压了,爱要不要。”肖哲看了他一眼,应道:“好,也不急,我们再看着。”“嗯。”乔熠宵应完,又闭上了眼睛。直到董阿姨端着碗汤走来,轻声道:“熠宵,来喝汤啦。”他才慢慢睁开眼睛,小声道:“不想喝,喝腻了。”“油沫子都撇掉了,你看。”这些对话都和从前无比相似,刺激得乔熠宵一天比一天更没劲,身上还在疼,他愈发烦躁。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估计是乔冬阳回来了。”肖哲起身:“我去开门。”进来的却不是乔冬阳,而是莫照。乔熠宵的床正对着门,一眼就看到了他,他是真没想到莫照会过来,愣了会儿,才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董阿姨倒挺高兴的,她放下碗,站起来道:“莫先生你来了啊。”“嗯,这阵子忙,今天才抽出空来。”莫照很和气地与她说话,“在吃饭呢?”“我给熠宵煲的骨头汤,我正劝他喝呢。”董阿姨笑眯眯地说。乔熠宵的眉头一皱,果然听到莫照问:“怎么不愿意喝?”“天天喝,嫌腻呢。”莫照便道:“喝了对身体好,不喝好得慢。”“是啊!”董阿姨附和道。乔熠宵不大高兴地暗暗翻了个白眼,还是不愿意看他。董阿姨又道:“莫先生你坐吧,这里虽然小了点,但是我们买了好几张椅子。”莫照现在不是董阿姨的雇主了,董阿姨说话也轻松了不少。莫照倒真的坐了下来,就坐在床边,看着董阿姨继续劝乔熠宵喝汤。乔熠宵只好自己接过碗喝,喝了一半,他不耐烦地抬头看向一直看着他的莫照:“你能不能不要看着我?”“为什么?”“你看着我,我喝不下去!”董阿姨默默地低头,肖哲说道:“阿姨,我们出去转转吧,你不是说要买菜?”“啊,是啊!”董阿姨站了起来,“熠宵,阿姨出去买菜啊。”说罢两人赶紧出去了。“……”乔熠宵无言。于是屋子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人了,乔熠宵觉得有些尴尬,到底把剩下的半碗汤喝完了。莫照伸手要去接那个碗,乔熠宵将碗放到了另一侧的床头柜上,继续保持沉默。乔熠宵也说不出来,不知他是不是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