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章】
玥珂:“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凌澈一脸莫名:“我该记得什么?” “……”玥珂沉默瞬息,忽然自嘲似地笑了笑,声音比破碎的夜风还要轻浅: “凌鸣铮对你用了什么药,效果真好……” “什么意思,我……”似乎察觉到她话里的古怪,凌澈若有所思般蹙起眉心思忖半晌,刚张口欲言,却惊闻床上发出异响——被劈昏的凌鸣铮呼吸粗重,身体微微动弹,隐约似有醒转过来的迹象。 “他快醒了。”玥珂急急忙忙从被窝里探伸出一只藕白的手臂催促道:“你快走吧!” 凌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还没彻底恢复意识的凌鸣铮,踌躇道:“可是——” “快走吧!”玥珂的声音里已隐隐带着颤意:“否则他醒来看到你在这里,连我也要跟着倒大霉!” 凌鸣铮的动静越来越大,凌澈犹豫半晌,终于还是一脚蹬上窗台,翻窗离去。 “我下次再来找你。”他说。 夜风徐徐而过,身姿俊雅挺拔的少年衣襟翻飞,身影犹如一抹浅淡的流云,瞬息消失在窗边。 “骗子。”玥珂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 当年你也说过会再来找我,可是在那之后出现的你,再也不是从前的你了…… …… “呃……”身侧传来凌鸣铮断断续续的呻吟,玥珂的视线落在凌鸣铮赤裸强壮的身体上时陡然冰冷了许多,眼底隐隐闪动着难以言喻的光芒。 原来身中媚药的凌鸣铮,竟连凌澈拙劣的暗算都躲不过啊。 虽然只有短短的片刻,但对她来说甚至已经足够她亲手杀死他为自己完全被摧毁的人格和尊严报仇雪恨…… 玥珂微虚着眼,搭在身侧的手蠢蠢欲动。 “唔……”半昏半睡的凌鸣铮忽然发出一声沉重的粗喘,无意识地抬手抻着额头,眉头痛苦地紧锁着。 “……”玥珂猛地收回手,紧握起双拳,锋利的指尖刺破掌心皮肤深深掐入皮rou。 还不到时候,再忍一忍。她对自己说。 要让他也亲身体会我曾经受过的苦。她想。 要让他活着,亲眼看着自己失去一切。身份、地位、权势和功绩尽付东流、被倾注心血的后辈毫不犹豫地背叛、被曾经敬他若神明的百姓轻而易举地抛弃。 皮rou上的痛苦他得受着。 理想破灭、信仰崩塌的诛心之痛他也得受着。 她就是要让他像曾经的自己一样,众叛亲离失去一切,所爱近在眼前却永不可得,所憎避如蛇蝎却避无可避,甚至恨不得跪在她脚下求一死解脱…… 玥珂敛了心神,双指掐着自己的腿根狠劲一拧逼红了眼眶,在眼眶里泛起泪雾的同时丢开衾被朝凌鸣铮扑了过去,扶着对方的肩落下盈盈碎泪。 “夫、夫主!你怎么了……快醒来啊……” 玥珂佯装慌乱地胡乱摇晃凌鸣铮因失力而变得格外沉重的身体,力气大得像在泄愤,一张妍丽可爱的小脸却泪雾盈盈,煞是动人。 凌鸣铮昏昏沉沉中,忽然感受到一阵剧烈震荡,刹那间只觉自己脑子都快被甩脱出去,混沌一片的意识开始渐渐清明,终于在玥珂一声高过一声的惊慌叫喊声猛地睁开眼彻底醒转过来。 “夫主……醒醒啊夫主!别吓玥奴了……呜——”渐渐入戏的玥珂正伏在凌鸣铮肩头嘤嘤哭泣,下一秒泪水模糊了的视线忽然一花,紧接着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掀翻,仰面按倒在床上。 凌鸣铮仿佛一只大梦初醒的野兽翻身扑了过来把她牢牢压在掌下,鹰隼般的视线牢牢锁定她的双眸,脸色可怕得仿佛下一秒就会伸出锋利的爪牙把她狠狠撕碎拆吃入腹。 “方才是谁在这里袭击了我。”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幽暗深邃的眸底已经不见半分情潮异色。 “……”玥珂仿佛受到了惊吓般微微睁大泪涟涟的眼睛,微微颤抖着的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般的欣喜:“夫主你醒——” 话倒一半却被凌鸣铮的厉掌狠狠扼住了喉咙。 “别跟我装傻!”凌鸣铮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寒声说道:“后颈酸痛,显然是被人劈了手刀。说!方才是谁在此地袭击我!” 凌澈之前大摇大摆从他面前走过,他明明看见了,此刻却说不知,原来身中媚药之人果然不记得过程中发生的事了。 这样真是太好了。 玥珂心中暗喜,面上却装作懵然无辜模样,双眼一眨,长睫翕阖,本就泛红的眼稍更红了,珍珠般的泪珠簌簌滚出。 “夫、夫主恕罪……”玥珂哽咽着抽泣道:“是……是玥奴罪该万死对夫主动手,求夫主责罚……” 凌鸣铮微眯眼眸,狐疑道:“你?” “是。”玥珂抽抽嗒嗒地掉眼泪,微不可闻的声音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夫主方才的模样太吓人……像是要把玥奴干死在床上一样……要了玥奴好多天,不让玥奴下床……玥奴害怕,非是因为受不了夫主的爱宠,而是怕如此纵欲会伤了夫主的身体,这才下手……” “说谎!”凌鸣铮满目怀疑地看着玥珂。他虽重欲,却极有分寸,加上对玥珂是真心喜欢,在欢爱时已经有意识地尽量克制,不可能存在几日几夜不放人下床的情况,难道说是因为…… 凌鸣铮似乎一下想到什么似的,神色一变放开玥珂的脖颈,盘腿坐下运气。 玥珂脖颈上的压力一失,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凌鸣铮锋利的视线扫了过来,冷冷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用媚药?” 如果从中媚药那一刻起的记忆都不复存在,凌鸣铮是不会记得是张氏对他用了药,自然会把这口锅扣到她的头上,玥珂早就料到对方醒来会有此质问,心里无声地翻了个白眼,面上却连连摇头,摆手解释道:“夫主明鉴,不是玥奴!玥奴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不敢?你都敢对自己的夫主动手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或许是被自己的奴妾打昏让他觉得失了面子,凌鸣铮彻底冷下脸来,哼笑一声,道:“这段日子怕是给了你太多体面,养出一身骄矜脾气。怎么,还没当上我的夫人,就把做奴妾的规律忘光了?给我跪下去好生请罪!” 他正在气头上,玥珂不敢忤逆,心中把他和三番五次打乱她计划的凌澈一起骂了好几遍,不得不从床上爬起,双膝着地,在床边冰冷的地面上规规矩矩地跪好,含泪道:“夫主息怒,是玥奴忘了规矩,求夫主重重责罚。” 她说这话时,双眸含泪,眼睫微垂,半低着头掩去一脸委屈,声音却温婉柔和,颇为顺从。 这般乖巧听话的模样,是凌鸣铮最喜欢的样子,即便她说的话只有三分可信,到了凌鸣铮眼前恐怕也信了八分。 果然,凌鸣铮见她如此,脸色稍霁,就连声音也缓和许多:“你说这几日都与我在一起欢好,可为什么我如何也想不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来?你且细细说来我听,若有一句不实,有你的苦头吃!” “是,夫主……” 玥珂娇娇怯怯地应了一声,眸含泪光,将那日在栏上被凌鸣铮扛回卧室云雨数日的情形娓娓道来,一番话说完,已是面红耳赤,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可是凌鸣铮却仍是一脸狐疑道:“真的吗?我不信。既然你说被我连干了数日,那便证明给自己看。” 玥珂彻底懵了:“求夫主指教,这要玥奴如何证明?” 凌鸣铮:“躺下来,自己掰开腿,让我好好检查检查你的小屄,是不是真背cao红了cao肿了,若是也就罢了,若让我发现你说谎,你这口漂亮的小屄恐怕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