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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是同住一年半的室友。容盛说别去啊,集体活动都会很无聊,他们班的旅行也给他推了。“暑假你想去哪里玩?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那天下了一场震天撼地的暴风雨,窗玻璃板都在颤动,风雨声哗啦入耳。夏天的雨够大,毫不拖沓,倾盆而至,下完以后天地间被刷洗得干净透亮,无一丝灰尘。姜汶园把窗户打开,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他把半个身体伸出去探看楼下的幼苗还有没有活着,门铃声响了。他如果知道来的人是容盛mama,那他会让她多等两分钟,先把身上滴了窗沿水的皱巴巴的睡衣换下来。“打扰你学习了吧?”他开始庆幸房子收拾得有模有样,起码跟脏乱差不沾边,茶叶也还是新买的。孙情问他打算上什么大学。姜汶园如实告知。孙情说容盛这个人啊就是天真得可怕,又自以为是,可他不应该跟他一起胡闹。“他那边我是完全劝不了,只能找你谈谈。”孙情说首先他要明白他们的感情是注定见不得光,不受到大多数人的祝福的,因此要比平常人经受更多的考验。“你们还没长大,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盲目地为这份无保障的感情投入太多,将来一无所得就会后悔。”“不会。”“阿姨不想让你陷于那样的领地,更不想等到以后让容盛对你怀着愧疚——因为他自己也想象不到有一天他会妥协,会继承家业,结婚生子。你才满十八岁,容盛他还要过几个月才成年,你要因为这种小情小爱耽搁前途吗?”“未来他要做什么是他的选择,我留下来是我的选择,我不会拿这个去胁迫他。”孙情喝了一口茶,淡笑道他很有自信。“我知道他对你的感情很深,可是在一起不是光靠感情深厚。”经营一份平淡无奇的爱情比坚持一份在惊涛骇浪中的爱情要难得多。姜汶园也逐渐懂得这个道理,他从来不是自信,而是把预期降得很低,他妄想这样他就能坦然接受任何结果。“配合一点,你不想做吗?”容盛在黑暗中找到他的嘴唇亲上去,动了几回就推开了他,说不想做了。“你没有反应,我不想上一块木头。”女人可以装高Ⅰ潮,男人一摸硬软就能分晓。“那是因为你动作太轻了,弄得我想睡觉。你要用力干我……”姜汶园伸出细长的胳膊揽住容盛的脖子,两个脚掌紧贴着容盛的背,双腿环住容盛的腰。姜汶园听到床板摇曳的嘎吱声,张开嘴喘息,一滴汗水也正好落在他的舌尖,微咸的味道刚刚化开,他被撞到一个地方时喉咙发出一声惊叫。他的全身因为快感而战栗,肠壁被刺激得抽搐收缩。第一次完了以后姜汶园把房间里的大灯打开,跪在他的腰侧,把卷起来的棉上衣脱下扔到床下,俯身手肘撑在容盛两侧说:“你不要动。”姜汶园把手指伸进去给自己扩张,刚射进去的一大股精Ⅰ液沾在他的手指头上,沿着大腿内侧往下流,甚至滴到容盛的小腹。他没再用润滑剂,扶着硬胀竖起的硬物头部撑开xue口的褶皱,咬着唇往下坐。容盛在下面看得全身血液都沸腾了,偏偏姜汶园双手按住他的胸膛不让他动,自己动着腰用后面吞噬着他的东西。容盛却觉得这种挠痒痒似的力度比不动更磨人,他挺了一下身,性Ⅰ器在他温热紧致的肠道里颤动了几下,双手握住了他的腰催他快动,急躁得要把指甲陷进他的侧腰了。姜汶园也喘不上气,他把腰抬得老高,大腿都在战栗,抽得只有一个头部还在里面,声音发颤地问:“没有戴套……你觉得……我脏吗?”容盛来不及骂人,被他猛得往下坐差点儿爽出了眼泪,他看到坐在他身上的人胸膛和发梢都是汗水,很久没剪过的头发遮住一半的眉眼,被汗水打湿了贴在太阳xue上。容盛无暇思考,也不想再听他多说一个字,只想夺回主动权,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侵入,让他沉沦在深入骨髓的快感中,让他张嘴就只能发出呻Ⅰ吟。第二天正午,姜汶园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才出来,容盛说要给他上药,不容置喙地把他推到床上,扒了浴巾就动手。“啊……轻一点……”他突然把手指插Ⅰ进来,姜汶园没忍住叫了一声。“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凉腻的药膏让患处好受多了,可是容盛动作粗鲁,沾着膏药的手指在他红肿起来的地方肆虐,姜汶园回过头盯着他看,眉头差点儿压到眼睛上。“你不是要我用力干你才有感觉?早就该说你喜欢粗暴点的。”容盛把药膏合丢进去床头柜里,再嘭得一声拍上。“还是轻……”“你以为你用的是震动棒?还能随意调档。”容盛站着俯视他,转身拉开衣柜找到上衣裤子丢到他背上,没等姜汶园有什么动作他就坐到床边把他整个人拉起来。“你干什么?”“给你穿衣服。”“我自己能穿……”姜汶园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夺过自己的衣服。“别动!我说过的好话你一句都记不得,偶尔说了句难听的你就能刻在脑子里。”容盛非要给他穿,他把内裤从他的脚底套进去,再往上拉,最后掐着他的屁股让他抬起来配合点。“以后不准再说什么脏不脏的话。”“只有你能说……”容盛暴躁地打断他,怒火三丈道:“记着吧,你就把我那句话记上一辈子吧,还能隔三差五地拿出来刺激我。”第59章爆发高考后那天是狂欢夜,各个班级都订了场子肆意寻欢作乐。秦浩问姜汶园旅游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他要订机票。“这有什么好纠结的?苦了三年终于翻身做主了,大家出去浪嘛。”秦浩勾着他的肩膀说,“我估计毕业以后同学会你都懒得回来参加,好歹我们住了差不多两年,一起出去玩玩留下个纪念。”姜汶园有些心动,说让他考虑一会儿。秦浩拉着他去玩纸牌,罚酒的玻璃杯小得可怜,众人嫌不够过瘾,喊人换了大杯。有一阵子姜汶园运气不好连输了几轮,喝了五六杯,虽然不至于醉,不过就是白水喝上五六大杯也会不舒服。音乐声太大震得他耳膜疼,他进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恰好看到容盛的电话。他们两个班订的酒店在同一条街上,隔得不远,容盛问他玩得怎样,要不要过去找他。“你们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