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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他愤愤地爬进被子里,拉起一角盖住自己的小肩膀神凶巴巴地看向薛立风:“你怎么还不走!我要睡了!”可薛立风像没听见一样,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打开床头灯,又搬了把小椅子坐在他床头,顺手拿起一本童话书,展开,不顾薛灏小刀子一样的眼神,把书翻来翻去,嘴里还轻松地说着:“今天赐你聆听薛大律师讲故事的宝贵资格一次。想听什么?白雪公主和七个蓝精灵,还是葫芦娃大战外星人?”说完,他就等着看薛灏怎么炸毛反驳,可半天没有听到小孩的回音,他站起身往床头看,被子被紧紧裹成一个卷,只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又伸手扒拉了一把,他才看清,小孩缩在被子里,紧咬着下嘴唇忍着不出声,眼睛里却已经含了一汪泪水。“哟,哭啦?”薛立风乐了,连孩子带被子整个抱在怀里,额头蹭了蹭薛灏湿乎乎的小脸蛋,“瞧你这点出息。”被他这么一说,薛灏的眼泪憋不住了,断了线一样往下滚,被子上湿了一片。“有什么好委屈的,你就哭。每天跟我对着干的那股牛气呢?拿出来!”薛立风伸手给他擦,薛灏倔强地脸一扭,他手歪在一边擦到了一把黏糊糊的鼻涕。薛立风不怒反笑,把他放回床上去找纸巾擦手,故意板着脸沉着声音训斥他:“弄我一手脏鼻涕,也报了仇了,还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别让我笑话。”薛灏梗着脖子,用力吸下鼻子:“你敢,敢笑话我!”薛立风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转身去小浴室搓了热毛巾给薛灏擦脸。一边擦,嘴上也没忘逗他:“你说你mama不回来有什么不好的,我带着你吃香喝辣,比跟着她在国外到处疯跑挖石头强多了。”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薛灏的嘴又扁成了小鸭子状:“可是我想她……天天都想……”眼睛一眨,睫毛又湿了几缕,“我想和mama在一起……”薛立风听到这略带哭腔的声音,手上的动作一滞。他揉了揉薛灏的发顶,沉下声音,尽量轻柔地说:“薛灏,听着,一个男子汉,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会好好地生活下去,不管最亲的人在不在身边。”薛灏抽噎着看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那你说,说她不要我了。是,是不是真的?”薛立风扯出笑容:“当然是骗你的!”愣了两秒钟,薛灏怒了,亮着小嗓子咆哮:“我就知道!薛立风你这个大骗子!”他愤恨地捏紧了小拳头,却丝毫不敢往薛立风身上招呼,尽管他知道薛立风现在是处于最好脾气好说话的状态,但保不齐会秋后算账,于是,薛灏小同学决定,宽宏大量地原谅他算了。闹腾了半天,小东西累得不行,头刚挨上枕头,眼皮就紧紧粘在一起。薛立风帮他掖好被子,关了灯,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放在床沿的手指头,突然被一片柔软包裹住。“薛立风。”“嗯。我在。”已经被连名带姓叫了一年多,薛立风早就习以为常。薛灏大大的眼睛在黑暗里反射出星点的亮光:“你说只要我叫你……那个,就帮我打败季同同,现在还算数吗?”还想着这一茬呢!薛立风忍不住当场喷出来,虽然房间一片漆黑小孩不一定看得见,他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算了。”“那,能不能加个时限?”薛灏语气里有点犹豫。和薛立风谈条件,他可从没有过赢的记录,“我现在可以这么叫,但是等我mama回来之后,我就不能了。这样行不行?”听到这天真的语气,薛立风胸中的沉闷之气简直呼之欲出。但他只能尽量装作若无其事,虚假地苦想了一会儿,然后吃了大亏一样叹了口气:“行吧,那我就吃点亏,退一步。”“哼,我这样聪明的人,就算只叫一声,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想都不用想,这会儿薛灏一定翻了个经典的白眼。薛立风觉得那股沉郁纾解了不少,他站起身,走到门边,又转过身,对着床的方向轻轻说道:“晚安,儿子。”门被轻轻关上了。薛灏用被子裹住头,小声嗫嚅道:“晚安,老爸。”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还是把新坑开了虽然存稿写到死也就两万字……暂定隔日更,求鼓励求爱抚求评论!有支持我才有动力一直写!这个,看了第一章的同学请不要怀疑,这篇不是父子文,虽然写到这里的时候作者也自我怀疑反省了一下,但……这真不是父子文!☆、第二章清晨起床之后的一个小时,是薛立风最忙的时候,他必须在闹钟响起之后马上起床洗漱,整理好衣装和公文包,下楼和薛灏一起用早餐——他是不允许薛灏赖床的,一秒钟也不行。早餐是张伯一早就准备好的,两人一起吃完,然后薛立风亲自开车送薛灏去幼儿园,自己再接着开去事务所上班。事务所近年来业务繁忙,几乎每天都有新的案子进来。从早上9点开始,他的大脑便一直处于极速运行状态,整理资料,收集证据,和委托人沟通信息,开会……以前,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5点,和薛灏一起生活之后,提前到4点。他像是一部精密运转的机器,条理分明,按部就班。从不让生活脱离正常轨道一步,就算有突发事件,也要努力把影响降低到最小。在他的概念里,时间,是摆在第一位的。以至于身为合伙人的廖一文经常取笑他,做老板比做员工还累。薛立风认真地反驳他,男人在六十岁之前是不能停止战斗的,休养生息是退休后的人才有资格做的,在那之前,必须争分夺秒。这就是他做人的准则。经过事务所前台的时候,薛立风按照惯例找小赵拿代收的快递,正待离开,他突然感觉有点不同于往常的气氛。他停下脚步,转头去看旁边。一个穿着快递公司制服的年轻男人,正挺直腰站着,和管行政的刘姐说着什么。他看上去很激动,音调有些飘忽不定的。薛立风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总算是听明白了,那个人想跟事务所谈合作,接下这边的快递业务。他不动声色地将其上下打量了一遍。那男人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比他矮半个头,戴着一顶和制服同色的鸭舌帽,衬得皮肤雪白,下巴尖尖的,体型偏瘦却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里面装的应该都是快件。可能因为有些紧张,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这小伙子显然并不擅长谈生意,声音软糯,没有丝毫气势,讲起自己公司的优势时,也缺了点条理,做了十几年行政管理的刘姐哪会把他放在眼里,三言两语,就轻松地以公司太小且没合作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