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待她珍重

    12.

    听多见多，渐渐有了感悟。再结合自己的工作经验，以至于渐渐的能接上话题。

    像模像样。

    “这些都是护城河很高的行业，”回去的路上，林素打开了手机，看着李秘书提前发来的航班信息，是今晚十二点——还有个括号（待定），周先生居然“可能”也要过来汉省，林素着实有些震惊，心里觉得他大概也许可能是来找她的，又隐隐约约难以置信，要说周先生一天都离不开她，她是一点儿不信。他为人严肃沉稳，可一点儿也没有“被爱情所困”的样子。所以他大概不是为了自己来的，估计是有其他事；给李秘回了一个OK，她又一边和王姐说话，“准入门槛很高。”

    “涉及生物安全，直接用于人体，那必须高。”

    王姐显然比她懂更多，“就算是汽车，飞行器，交通工具，涉及到人身安全，那都是要款款审核的；何况是这种生物智造产品？”想到了什么，她又扭头对她笑，“长工这边现在要找投资方，一方面是要资金，另外一方面肯定也是要找有拿证资源的，所以敢来看的基金也不多。”

    原来如此。

    背后的门道还这么多。

    李秘书已经在问酒店地址和房间号，林素摸出房卡拍了一个过去。除了投资方挑被投资方，被投资方也要挑投资方。资源和机会互换，才能实现共赢嘛。

    王姐想带她发财，未尝也没有试探何总背后能量的意思。

    “这个拿证，不好拿吧。”她又说。

    资源互换。

    她目前的面子，仅限于“引荐”——她介绍的人，几位先生估计多少会抽个空见见。

    “很难。和汽车行业一样，每款产品都要有许可，”王姐说，“短的要半年，长的要几年，所以这个时间就很重要，拿证时间决定生死存亡。”

    “哦——”林素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有一个什么想法在脑子里蠢蠢欲动，可是又没有成形。手机已经翻到了余张的微信。昨晚的酒已经醒了，性欲已经消退，可那guntang似乎还在熨帖着脚心，就连腿心都还遗留着被手指温柔触碰的感觉。手机里已经有了他发过来的视频，好像是个什么湖边。

    她点开了。

    一段十秒的视频，就是一个水产基地。

    没有配音。

    “现在有空没有？”他随即发了文字过来，“过来这里看看。”

    王姐还要回去和同事回盘今天的走访，林素心里对于那六百万的归宿也大概也有了数儿。和王姐告了别，她站在路边，等着余张来接她。其实从效率上讲，她自己打车过去更快；却不知道余张发了什么癫，宁愿自己来回多跑一趟，也一定要来开车接她。

    一身深灰色职业装的女人站在路边等人，工装也掩饰不住的好身材。漂亮的长腿和细腿。一个帅哥鼓起勇气来要电话号码，被她微笑着拒绝了。

    汉城还有一些夏日余温，站了一会儿又累了，林素去了附近的店里坐坐逛逛，余张打电话说到了的时候，她刚刚正买了一个冰淇淋。

    雷克萨斯就在路边打着双闪。她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手里拿着冰淇淋不太好扯安全带，男人靠了过来，伸手帮她把安全带系上了。

    其实他的脸很英俊。

    远看是英俊的，如今靠了过来就在胸前，睫毛长长，鼻子挺立，于是看得更清楚了。别人都说鼻子挺的人吉吉大——安全带拉过她的胸，咔哒一声，合上了。

    他离开了。

    林素收回眼，她坐在副驾驶上，把包装纸撕开，舔了一口冰淇淋，甜腻腻的。

    “老周晚上要过来。”车子发动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说。

    “嗯。”男人嗯了一声。

    “过来找你？”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扭头看了看她。

    “不知道啊，”舌头伸出，又舔了一口，“应该是别的事吧。不过李秘书已经给我发了行程了。可能晚上要来我这里。”

    男人握着方向盘，不说话了。

    昨晚的醉意和越界，清醒之后中间似乎又隔着重重的山。周先生待她珍重，何总也待她真心，她并非草木，其实也有体会。

    “先过去看看那边的鱼，还有虾蟹，”

    握着方向盘男人说，“这里离S市也不算远，到时候直接安排鲜货陆运，晚上捞起来，凌晨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