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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响起。许安年一直硬撑着的背脊稍稍下弯了一些。我扶着他赶紧下车。“如生,”许安年握住我的手腕,把他的卫星电话给了我,“走慢些,我有话跟你说。”我脚下一顿,立马放缓了速度。许安年撑着我的肩头,不疾不徐地沉声说:“在我进去治疗,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里,只要发生任何威胁到你生命的事,你就按下快捷键‘1’。”我看了眼手里的电话,放到口袋里:“这有什么用?”“我的……”“你还在等什么?”许正孝又往鼻下凑着手帕,眼里全是露骨的恶意,“跟我来。”许安年极轻地皱了下眉,把手放到我头上一按,迈过我身侧走了过去。啪的一声清响。带血的皮靴踏过地面。他的手从我眼前滑过,我动了动腿,差点追上去。可追上去又能做什么?在国壁面前,我就是这么的弱小,留不住卜凡和四哥,也留不住许安年。他们背负着各自的命运,走在了我的前面。“喂,你愣在这儿干嘛?”汪鸣朗用枪戳了戳我的腰,抽烟道,“别挡路!”我侧身让开。他却没有走,顶在我腰上的枪也没有放下:“走啊,一起进去!”“我在这里等许队,”我垂眼看着地面,又加了句,“许队让我在外面等。”“哈?”汪鸣朗像是听了什么笑话,“许安年说话什么时候算数了?”他拿下嘴里的烟,用手掐灭:“走吧,教父让我带你进去。”许正孝?!他真的看出来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汪鸣朗:“你觉得我长得像他吗?”“啊?”汪鸣朗的五官皱成一团,“你在说些什么几把鬼?快跟老子进去打抑制剂!”他一脚踹我身上,带着我往前走,嘴里还咕咕哝哝道:“妈的,再打下去老子就要骨质疏松了。”齐刷刷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我回头才发现刚刚外出的所有队员都在往这边走。抑制剂?照理说,他们既然以为我是银鹰队员,那我就该是打过抑制剂的,那为什么还要再打?而科研大楼内。一列一列的黑衣队伍正整齐地排着队。“你就排他们后面去吧。”汪鸣朗随手揽过一个女队员想像调戏。我沉默着,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在没弄清情况前,什么话都不能说。多说多错。“啊啊啊!不!!!”一个满头白发的人猛地撞门而出!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崩溃大叫:“我不要!我不要再变老了!”“快闭嘴!”有人试图阻止他。“滚!”那人眼球凸出,双颊深红,显然已经发狂了,“全都滚!你们谁爱去谁去!老子不干了!我不要当什么英雄!我只要活下去……”嘭的一声。子弹从我身后飞出,没入了那人的眉心。“汪队!”女人用力推开缠着她的汪鸣朗,厉声道,“你疯了!这里是能开枪的地方吗!”“怎么不能,”汪鸣朗把枪一收,桀骜不驯道,“要是任他乱来,说不定会打扰到教父治疗许队,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你要怎么办?”女人闻言沉了沉气,随后小声斥道:“你别以为当上了教父的直谴部队就可以随心所欲了!”“不是以为,我就是啊。”“汪鸣朗!”“在呢,你气什么?他不甘愿,难道其他人就甘愿了?老子今年才19,还不是一副老人脸。”我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边留意越来越短的队伍。很快就要轮到我了。如果不进去,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把枪对向我。但进去了,我的体质也会暴露身份。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电话,心里有些犹豫。难道这么快就要用了?“不过,你去外面视察的怎么样?这次的尸变条件是……”女人忽然又开始套近乎了,半边身子都贴在汪队手臂上。汪鸣朗眯着眼睛看她,揽住了她的肩:“身体健壮,年龄在20-50之间的男性。”“讨厌!这些都是已经知道的情报!”汪鸣朗忽然凑近女人,声音不低不高地说:“……还有视力、身高,在平均线以上。”“啊!”汪队手下的人忽然叫了声,恍然大悟道:“难怪队里的司机和飞行员全都尸变了!”我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耳朵。一度怀疑自己听不懂人话了。不然我怎么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尸变条件是什么意思?他们难道不是被丧尸咬了才变异的吗?“小子,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汪鸣朗冲我扬了扬下巴,眼里浮出了一层戾气,“我贼他妈讨厌被别人盯着。”说罢,他冲我走了过来。可没走两步,他身上的对讲机就忽地响了!“汪队!汪队!”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嘈杂,包含着爆炸和枪声。汪鸣朗瞬间收敛了神色,喊话道:“我在!有屁快放!”“北!北门!刚刚从北门押人进来的那架飞机失控了!”“妈的!失控了就打下来啊!”“打下来了!可里面的人不见了!”“我cao!你们能再没用点吗!”汪鸣朗把对讲机往地上狠狠一砸!随后又接过手下递来的新机子,狂吼道:“等着!我马上过去!”话毕,国壁中央发出了一声巨响。我看见汪鸣朗脸上的血色瞬间跑光了。“天啊——”女人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心脏,是国壁的心脏!”她指着爆炸的方向,吓得花容失色,“完了!我们要完了!”“屁!”汪鸣朗把女人推到地上,“没有人能够接近那里!”他转身举枪道:“B级作战部队所有打过新型抑制剂的人,还有我的特级作战部队!全部跟我走!”我跟在迅速跑动的黑衣部队后方,混了进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赵四阳他们一定就在目的地。我可以肯定,制造出这场混乱的人就是赵四阳!而国壁的心脏。应该就是他要找的东西!第45章“汪队!教父还在这里,你不能离开!而且中心区那边有丘队……”汪鸣朗被自家手下拦住,差点没举枪把人给崩了!“滚他娘的!国壁都要出事了,还管那个神经病做什么!”他指着刚才那个女人,边走边说:“你!去看着姓许的,别让他死了!”女人犹豫了一瞬,随后还是听话的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