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消失的她/曼木】回国见家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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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回国了,那天以后沈曼和李木子确定了关系,这在沈曼的意料之中。 李木子又不是死板的人,她只是想不到身边的好朋友会对她有那样的感觉,但经历了一次“意外”,“想不到”就变成了顺理成章。 对于宝贝女儿回国还顺带了好朋友,李家夫妇表示欢迎。 沈曼想至少这一件事也在她的把握里,李家夫妇出意外的那天,她当然记得,隔天李木子落泪的模样在报纸上,她看了很久,但隔着遥远的距离,沈曼只能在聊天软件上发上两句什么用都没有的话。 只要在意外的那几天,把李家夫妇留在家里就行了。 沈曼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跟李木子提议,向李家夫妇坦白,看他们两口子还有没有心思出门。 反正沈曼有能力,有钱,不怕委屈了李木子,而李木子毫不知情,她以为沈曼只是要光明正大,要个名分,她却还是支持沈曼,哪怕代价可能是失去现在的一切。 李木子抱住她的腰:“曼曼,我们在一起好幸福啊,就算爸爸mama不理解我,和你在一起我也觉得很开心。” 沈曼想傻姑娘。 上辈子要是李家夫妇没死,估计这傻姑娘遇到了何非,也还是这个德行吧。 李家夫妇的确被惊到了,然后是一阵难言的沉默,但好在沉默的结果是好的,李父看着两个年轻人握着的手,最终还是疲惫地点头了。 而李母眼圈发红,却依然努力地说说笑笑,甚至还说以后还可以去领养,连试管都不考虑,听说那个对女孩伤害挺大的。 两个,指不定还把沈曼算进去了呢,她有点哭笑不得,但也感觉到一点温暖。 李家夫妇的确很爱李木子,很爱他们的女儿,所以李木子哪怕小小年纪就身在国外了,也依然有自己的力量。 然后他们聊未来,聊以后沈曼的事业,李家的产业,一直到深夜,李木子露出了疲倦的神色,李母连忙拍了拍自家老头子,让他闭嘴。 “叔叔阿姨,那我先带木子去休息了。” 沈曼对他们笑了笑,扶起李木子,她的确是困了,还勉强自己走着,一个不稳,沈曼搂住了她的腰,也没管家长的眼色,继续走上李木子的房间,然后就不出去了。 李木子躺上床,眼睛闭着:“终于是结束了。” 沈曼揉吧她的圆圆脸:“叔叔阿姨很爱你。” 女孩翻个身,背对着沈曼,不让她继续蹂躏自己:“我就是尴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居然还是你,之前十几年我都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 沈曼也躺下,搂住她的腰身:“那你开心吗?” “曼曼,我特别开心。” 沈曼说那就好,那一切都值得。 为了你的幸福、平安、健康、快乐,一切都值得。 * 何非想成诗有的时候很冷,什么都不管,只是静静地在那里,或坐或站,甚至是躺着,眼神放空,好像灵魂飘到太空去了,没有根,没有绳,只有翱翔。 有时候却又很热,比如那天做的炒饭,比如他们上床,成诗的发丝摇摆出的弧度,都几乎要灼烧了何非的每一寸。 何非赌得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他从赌场被马仔恭敬地叫起来,他看到面前穿着男装的长发男人,才想起来他们好像是好几天没见面了。 成诗今天没有化妆,但他素颜的样子何非看了很多次,这次感觉最不一样。 最后一抹最好的阳光撒下,火烧云在天上翻滚,何非看到成诗,长发落在肩膀上。 成诗说我要走了,你呢。 何非挠了挠头,身上已经满是名牌:“诗姐……我还想继续……” 他看着成诗的眼睛,那里面满是欲望,对钱的欲望和对一个人的欲望。 “成诗,你等等我好不好,等我再赢最后一把,我就走。” 赢了一把大的,就还想要再来一把,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向如此。 成诗慢慢点了点头:“好,我陪你,饿了没?” 何非走上去,也不顾别人的目光——他现在有钱了,是功成名就啊,怕别人看干嘛。 他低头亲吻了一下成诗的指尖:“很快的,等回去了,我们先去你家,再去我老家,然后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定居,你想在哪儿?北京还是上海,其实我觉得成都也不错。” 成诗笑着踢了他一下:“先别幻想了,回去了再说。” 赌场依旧和往常一样,笑着进去哭着出来的人,哭着进去出不来的人,还有面色如常穿着破烂的人,有疯子,有乞丐,当然,这里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赌徒。 成诗似乎是准备回家了,兴致缺缺,他只是在后面的沙发上休息,低头玩手机,这里的人都认识他,自然没有人为难。 何非在前面拿到他的筹码,奔赴下一个目标。 输了一把,没事,这是常事,连成诗都会输的。 然后马上赢了回来,这让何非舒心地笑了,回头看了一眼,刚好成诗抬头,他向何非点了点头。 何非继续,推出三分之二的筹码。 输了,没关系,就像上次一样赢回来。 可是没有赢,一把把筹码离开了他,只剩下冷汗。 俊秀的男人此时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他偷偷瞄了一眼后面,长发男人还低着头看手机,没有注意到这里喧闹的异样。 他起身,去到了那个他很久没有光临的地方。 “哟,何先生你不是拜师诗姐了,怎么又来了?” 何非低声迅速地说:“很快就会赢回来。” 很快就赢回来。他坚信。 借条写下,厚厚一摞钱到手,他重新走上赌场,他从未离开赌桌。 又一张借条,又一张,直到那些人拿目光反复地凌迟他。 为首的人笑了一下:“看你为难,那个成诗,可是有大老板看上的……” “不行!”何非气喘吁吁。 高跟鞋踢踏的声音传来,但不是何非第一次见成诗那样悠闲的节奏。 红唇卷发的女人衣着华贵,她笑着敲了敲那借条:“一个小时,五百万,你把他借给我,我把钱借给你。” 一个小时……只是一个小时…… 女人了然地举杯,喝了一口酒:“只是一个小时而已,不会出什么事的,我只是想让他陪陪我。” 何非汗流浃背。 他的全身都在抖,他想起来那天夜色中成诗的温度,那天他一点也不冷,并且不算guntang,很温和,温柔地暖着人的心窝。 只是一个小时,成诗不会离开他啊,那只是一个小时。 他惊慌失措地握着那支笔,是马仔握着他的手,他才知道字应该签在哪里。 钱到手了,何非一下冲上了赌桌,他要赢,他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