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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堪怜(900珠加更)

    

天真堪怜(900珠加更)



    昭昭被他这样肆无忌惮的亲昵弄得既怕又羞。

    那天的事,他没喝醉,两人俱是清醒。

    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下去。

    可又也许是陈修屹第一次的铺垫让她有了心理准备,这次在伤心震惊之余,她竟然也很快就平静下来。

    只是平静归平静,她却仍然不能接受。

    陈修屹就这样残忍地撕开温情脉脉的表象,这样干脆地打碎儿时纯真的回忆,也不管她的态度,只坦荡揭了自己的老底,执意要逼她面对。

    少年捉了jiejie的手逼她感受自己汹涌的欲望,又强硬地用火热唇舌融化身下惊慌哭泣的jiejie,一遍又一遍……

    高潮不止的jiejie已经瘫软成泥,皮肤泛起红,被他抱在怀里。

    他还穿着裤子,她却赤裸得难堪,她是jiejie,他是弟弟,这样算什么?

    已经这样难堪,她却连蜷缩都不被允许,被按在床上被迫展平瑟缩的身体,他还要一寸寸痴迷地吻下去。

    陈修屹极尽耐心地探索她每一寸温润细腻的皮肤,观察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聆听她每一句语调的变化,找寻她每一个敏感脆弱的部位,动作也紧紧跟随她的反应,更轻,或是更重。

    他在她耳边叫jiejie,胡乱说些不知廉耻的浑话,说他早就爱jiejie早就想要jiejie,说起她儿时的负气,又说他其实庆幸于爸妈的冷漠,把jiejie让给了他。

    他是真的不打算做人,这个时候还敢提起爸妈,哄着jiejie说会把爸妈没有给的爱都给她,又问jiejie爱不爱他,要不要他。

    一句一句,叫得是jiejie,声音却饱含男人沙哑的情欲。

    昭昭被他百般磨人的手段逼到几近崩溃,在一声声“jiejie”里清醒地沉沦下去,在背德的快感里,嘴里的哭闹全变成了一句句“阿屹”。

    非要她也意乱情迷,他才觉得满意。

    早上在他怀里赤裸地醒来,被他缠着手脚,他的脸还埋在她胸前蹭。

    陈修屹不要脸得彻底,她才睁眼便被他张嘴直接含了满口软腻的乳。

    她一时不防,喉咙里溢出娇哼,所有未及出口的斥责和惊怒都失了底气,变得无力。

    “漂亮有什么用,你又睡不到,早被她弟弟给cao开了身子。”

    “怪不得奶这么大,原来是被她弟弟从小摸到大。”

    “可以啊,弟弟干jiejie,肥水不流外人田。”

    梦里别人的议论一句句清晰地往脑子里蹦,胸乳上酥麻热胀的感觉逼得她吟哦出声。

    那样放荡的声音,是她。

    梦境与现实的重叠交织成此刻房间里混乱的失序,娇媚的呻吟和唇舌的交缠。

    少女被弟弟扑在床上吃奶揉胸,原来真的不只是梦,更是预兆。

    ……

    现在想起来,也才不过几天而已。

    昭昭以为他会愧疚。但……

    陈修屹不但没有愧疚,反而更不加掩饰自己的欲望。

    两人像是捉迷藏,一个躲一个追。

    他这几天得了空便又故技重施地蹲守,软磨硬泡地讨好。

    可这太奇怪了。

    这样混乱的关系,算什么呢?

    昭昭不敢再撒娇,不敢再赌气,更不敢再像以前一样,一伤心就不管不顾地抱住他。

    抱住他,只会更伤心。

    可昭昭也同样无法说服自己不管他,放纵他糟蹋身体。

    他是阿屹,昭昭会原谅阿屹。

    只要他改正。

    陈修屹要一意孤行,陈昭昭要拉他回头。

    说到底,昭昭总认为陈修屹是被带坏一时迷失所以走错路,但她低估了他的感情也低估了他的偏执。

    陈修屹少年老成,心性比她成熟太多,偶尔一点少年的顽劣也只在她面前流露过,怎么会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既然她要拉着他回头,那不如就顺水推舟。反正黄雀捕蝉还有螳螂在后。

    于是心思各异的两个人就这样不清不楚地僵持下去了。

    ……

    两人一路出了学校,昭昭总念叨不准他骑摩托,陈修屹便让黄毛开走了,和昭昭步行去了德兴饭店。

    德兴饭店是这里规格最高的饭店之一。

    最早的时候这里是国民政府驻扎的经济部门,后来六十年代变成了国营饭店,八十年代的时候老板的儿子在香港拉到了驻港英国公司的合资,这酒店就成了这里独一家有外资背景的星级酒店。

    这酒店接待的都是政府官员和数得上名号的大老板。

    一到酒店,奢华富贵的气势便扑面而来,制服整齐的服务生立刻端了托盘过来,托盘上摆着漱口的茶和净手的抹布。

    昭昭没来过这种地方,更没被人这么伺候过,有些受宠若惊,端了茶连忙点头说谢谢。

    陈修屹倒是见怪不怪,面色淡淡。

    他没喝茶,只拿抹布擦了擦手,看托盘里还放着两颗费列罗,又伸手拿了递给昭昭。

    昭昭脸一红,赶紧揣进口袋。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陈修屹却浑然不觉,他又转头看另一个托盘,上面还有两颗费列罗,想也没想就开口,“怎么不拿着?”

    一排服务生都毕恭毕敬地站在两边的过道,面前还杵着两个端托盘的,昭昭面皮薄,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说不要。

    陈修屹没听见似的,长臂往她面前的托盘一伸,抓起另外两颗费列罗,又塞到她手里。

    昭昭不高兴了,忿忿地乜他一眼,又赶紧把巧克力塞进了口袋里。

    服务员毕恭毕敬地引他们上楼进包厢。

    过道每个回廊上都摆着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新奇花草,惹得昭昭不住回头打量。

    陈修屹看她这样,便刻意放慢了脚步,由着她好奇张望。

    她又抬头看天花板上繁复绮丽的水晶灯,每片盛开的花瓣都闪着莹莹光辉,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比张萌家的还漂亮。”

    陈修屹侧头看身旁的人儿,细碎的灯光透过卷翘的睫毛,落在她澄澈的眼睛里,是如此生动的少女天真。

    他一时心痒难耐,轻轻捏住她的脸。

    昭昭回过神,扭头把脸撇到一边。

    见她这会儿对他耍小性,陈修屹心情却是好了许多。

    乡下孩子从小就要做苦活累活,很早就被生活磋磨掉童心,特别是做姑娘的,早早便有了大人的样子。

    村里隔壁二丫从小和昭昭玩在一处,十七岁便当了mama。

    去年昭昭拉着他去人家家里拜年的时候,二丫露着个白花花的大胸脯坐在一群长辈中间奶娃娃。

    他们一会儿聊吃鲫鱼好下奶,一会儿又说去市里找了高僧指点了好怀男孩的姿势,一会儿又夸二丫老公是真男人,神神叨叨说些厉害的房中术。

    昭昭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说不到两句话就连连拿胳膊捅一旁的陈修屹。

    陈修屹只觉好笑,这陈昭昭心里指不定都臊死了又不好意思走,这是又哑巴了不会说话指望着他开口呢。

    刚一转身,二丫就上来拉着她坐回去,怀里还抱着咂奶的儿子,动作间昭昭隐约看见硕大微褐的rutou,沾着点白色的奶痂。

    二丫的胸脯在空中上下抖着,丝毫不在意旁边杵着个男人。

    她一个刚生过孩子的,力气倒是比昭昭还大,拼命扯着昭昭往回走,最后还是陈修屹强硬地拂开二丫捉在昭昭胳膊上的手。

    可真别低估农村人的热情。

    这连生两个结实的胖小子,家里的公婆更是巴不得每个人都来家里坐坐,听听这生儿经验,少不得再吹上几句家里男人的天赋异禀。

    转瞬间二丫的手又扒拉上来,陈修屹又去拂。

    还别说,昭昭被这两人一个拉一个扯,倒像是抢孩子似的。

    其实昭昭从小长大的环境也并不比二丫好多少,她也会在灶台生火做饭,会缝衣服袜子,也早早学会了照顾弟弟。

    但其实很多时候陈修屹都觉得陈昭昭比张萌还要天真。

    这种天真并没有因为生活的磋磨而消失,而是被时间淬炼得更为坚韧。

    富贵乡里娇养出来的天真少女固然可爱,可那只是不知生活愁苦的浅薄。

    昭昭在那样粗鄙的环境中依然保持的纯真,才使她这个人更似琉璃剔透。

    陈修屹很庆幸她还拥有这样纯粹的心性,也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份比水晶还要珍贵的天真。

    这份天真支撑着他走在这条并不轻松的路上,充盈着他偶尔空虚迷茫的内心,也柔软着他日益锋利的棱角。

    有人看吗……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