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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的样子，「我告诉你， 如果她决定开支票贿赂你，或者是用其它条件当作交易，你可不能像电视上那些 笨蛋一样，哭哭啼啼地跑走，连一毛钱都不拿。」刚刚她看的连续剧就是这么演 的，害她边看边骂，批评编剧想法太老旧。 「你是叫我收钱后才说分手？」是这样吗？ 「我哪有叫你分手！」苏母以理直气壮的语气掩饰心虚的表情。「我是叫你 放机灵点，不要随便就被人打倒。」 「如果对方没给支票呢？」苏小敏笑问。 「那就算了。」苏母大刺刺地回应。 「好啦！我会看着办。」苏小敏又打了一个呵欠，「妈，可以准备一杯咖啡 给我吗？我现在累得只想睡觉。」 「好，马上来。」苏母巴不得尽快将事情办好，好偷听她们的对话。 客厅里，苏小敏手握咖啡，在里边加入一大堆牛奶，无视赵美伊不以为然的 眼神，郑重其事又专注地慢慢喝着杯里的咖啡牛奶。 等了许久，没人先开口。 「你是在喝咖啡还是喝牛奶？」 「咖啡牛奶。」 赵美伊哼了哼，终于忍不住质疑的赵美伊嘲弄道。 明显摆在眼前呀！明显的瞧不起她的古怪行为，连忙将话题转回，「听说你 与立言在交往？」高高在上的语气，一听就知道不怀好意。 「你是哪位？」 「你不知道我是谁？」刚刚她已经自我介绍过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赵美伊小姐，立言的前妻，我的意思是，你是用什么身 份来管这件事。」苏小敏慎重其事地解释道，无视赵美伊的怒发冲冠。 「你……没想到你也有着利爪子。」赵美伊恨恨地说：「你以为现在抓住他 有什么了不起吗？凭你一个小小的计算机公司职员，可以对他有什么帮助？我相 信过了不久，他铁定会抛弃你。」 「喔！」苏小敏舔舔嘴唇，觉得还是放多一点牛奶会更好喝，晚上应该也会 更好睡。她想到做到，又在杯子里加了一大堆牛奶。 「你在干什么？」赵美伊没看过有人这样喝咖啡，对她这种幼稚的举动简直 无法忍受。 「你到底会不会喝咖啡呀！不会喝就不要假装会，麻雀就是麻雀，永远不会 蜕变成风凰。」 「赵美伊小姐。」苏小敏好脾气地说：「这咖啡是我在喝，我要加牛奶、rou 桂或是奶茶、冰淇淋……都是我个人的喜好，你不需要那么无聊，也不需要那么 费尽心思地插手。」 「我才懒得管。」赵美伊被这么抢白，面子顿时有点挂不住。 自从前几天她去会见项立言后，就开始后悔自己当年的愚蠢。他现在看起来 更帅更迷人，而且又身为多金的单身贵族……自私的心态慢慢地涌上心头，她突 然想要和项立言重新开始。 赵美伊知道自己在做垂死的战斗。那天她和项立言见面时，曾脱口而出要求 复合，但项立言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虽然项立言没有故意奚落她，还决定借她一 笔钱挽救濒临倒闭的大洋百货。 这对她而言仍是无比的难堪。 「还有，赵小姐，我想项立言的事你不用管太多，他年纪不小了，会自己作 主和打算，你一直干涉他的生活做什么？你这种行为和干涉我做什么是一样的道 理。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做太无聊？」苏小敏同情地看着她。 「才不是……」 「我听说，人到了更年期要找一些事情转移注意力，不然很容易脾气暴躁和 歇斯底里。我知道我们公司有假日计算机班，或许你可以报名参加。」 「你闭嘴！我才三十岁，还不到更年期！」和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苏小敏讲 话，赵美伊觉得自己神经紧绷得快疯了。 「还有，我才没空去上你那个什么烂计算机班，我要做的事很多，一点都不 无聊。」 「既然这样，那你就别插手项立言的事。」苏小敏意有所指。 「我是为他着想。」赵美伊理直气壮地说。 她已经快走投无路了。离婚后的这几年，她才知道创业多不容易，也逐渐了 解人情世故，而那些借故攀上她的男人也多半是因为她的身家背景和财产，如果 没有那些东西烘托，她什么也不是。 每到夜深人静时，她会想到以前的优渥生活有多难得。她相信那时候项立言 是爱她的，只是过了这几年，她才觉得后悔和遗憾。 所以她才想会会项立言正在交往的女人，用尽一切心机打听苏小敏的消息。 苏小敏发觉，纵使她将口水讲干了，眼前这个固执又不友善的女人也不会听 进去任何一句话。 「妈！」苏小敏对着现在铁定站在厨房里假装贤慧，实际却在偷听的母亲喊 道。 果真，她话声才落下三秒钟。苏母就出现在客厅，仿如管家专业地问：「女 儿呀，有什么事？」 「我已经和这位赵小姐讲完话了，请送她出门。」苏小敏实在没精神应付闲 杂人等。 苏母装模作样地对着大门比了个手势，「赵小姐，请往这边请。」 赵美伊气坏了，「你赶我走？！我话都还没说完；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苏母摇头晃脑的说道。 「你也不用太骄傲！我要求和立言复合，你应该知道他以前有多爱我吧！」 赵美伊哼了几声，「你知道我们认识两个月就闪电结婚吗？如果不是我要求 离婚，他才不会放我走！」无视赵美伊的怒火与加油添醋的话语，苏小敏接着说： 「赵小姐，再见了，不送。」 真是诡异，明明已经是闲杂人等，为什么还自以为有权利可以插手项立言的 事？果然社会上有许多人都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场。 苏母半推半拉地将赵美伊拉离客厅，留下苏小敏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啜饮咖啡 牛奶。 「女儿呀！那是项立言的前妻？」苏母一脸八卦，「她长得还真漂亮，立言 眼光果然好，娶这么一个大美女。」 「妈……」苏小敏冷飕飕地瞪了母亲一眼。 「你是在拐弯抹角说我配不上他吗？」 「哪有！」苏母吓一跳，「我的女儿虽然长得不算美女！呃，但也是清秀佳 人。最重要的是，项立言喜欢你。不管一个女人长得再怎么漂亮或有智慧，不是 命中注定的那一半，强求也没用。依我看，项立言和你真的是天作之合啦！」 「你几时懂得讲这么一番大道理了？」苏小敏笑吟吟地觎着母亲，「以前你 不是常说看上喜欢的男人就直接扑上去吗？而且认为天作之合是可以人为扭转的， 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保守？」 苏母对女儿的取笑不以为意，「年纪到才知道，有些时候强求而来的东西不 但不会甜蜜，反而苦涩。男女双方最好还是彼此情投意合，你情我愿，这样日子 才可能过下去。」 「也是。」苏小敏想了一会儿，「妈，你觉得她说的复合之事是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你打电话给立言问一声不就知道了。」 苏小敏有点黯然，也有点害怕。她从项立言的舅妈那里知道，项立言以前是 多么爱他的前妻，也因为她的背叛，才让他一度决定不再结婚。 要不是后来他心态有所改变，他这辈子大概不会再和婚姻扯上关系。 「不过她怎么没拿支票出来贿赂你？」苏母一脸可惜又懊恼地在一旁嘀咕。 原本有点烦躁的苏小敏顿时无语，有这种母亲，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当天晚上，当苏小敏接到项立言的热线电话时，并没有向他提及赵美伊来访 的事情，依旧热络地和他聊天说地。除了因为项立言提及他必须出差三天，她觉 得还是等他回来再和他面对面商量比较好之外，她更认为，应该让项立言自己先 去处理前妻的事，她也相信他会做出最好的判断。 这几天，冷锋过境，温度越来越低。 晚间十点，门铃晌时，苏小敏正穿着厚厚的大衣窝在计算机前面测试一个新 的游戏软件。她随口喊了一声，「妈，有人来了，开门！」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停 歇。 门铃持续晌了好一会儿，苏小敏才想到母亲和朋友去花东三日游，后天才会 回来。她穿着大外套跑出房间，猛然拉开大门，赫然见到门外的项立言。 「咦，你怎么会跑来？不是说要去中部视察业务三天，明天才会回来的吗？」 他明明说要去一家主题休闲农场视察三天的。「 「我突然很想你，所以他草草视察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府。 「我也很想你。」她先是笑吟吟地看着他，然后不以为然地皱皱眉头。「不 过你看起来很累，是不是行程太赶了？」 「我只是忙得没时间吃东西罢了。」他坐在温暖的沙发上，吁了一口气。 「你肚子饿了吗？」苏小敏立刻转身往厨房方向走去，「我帮你准备些好吃 的东西。」 项立言拉着她的小手，「不用了，先让我休息一下，等会儿我们一起出去吃 消夜。」 「好。」苏小敏贤慧地问道：「要不要先吃些水果垫垫肚子，我削给你吃。」 「好。」项立言点头，「你顺便给我一杯热茶好了。」 「马上来。」苏小敏马上到厨房，拿回几颗大苹果和一杯热茶，她将热茶递 给项立言后，一屁股坐在他身旁，有模有样地开始削苹果。 「立言？」 「嗯？」 「你前妻前几天有来找我。」 项立言噗一声将口中的热茶吐出来，惊讶地瞪大眼睛。「什么？」 「你前妻前几天有来找我。」苏小敏一边说一边用力削着苹果，不一会儿， 果皮不见了，但果rou也消失大半。 讨债唷！剩下果核是谁要吃啦！项立言瞪着苏小敏手上只剩果核的苹果，了 解到她一定很生气，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如果赵美伊是那颗苹果的话，早就 被她切八段了。 「她想干什么？」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讲些难听的话。」苏小敏继续削另一颗苹果。 「你不用理会她。」 「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用力削、用力削。 「她大概对你很好奇吧！」项立言看着苏小敏，双眸泛着笑意，「不过你不 用理会她。」 「听说……」苏小敏放下水果刀，她隐忍了两天就是希望自己不要紧张兮兮， 说不定这只是赵美伊单方面的说词，但是她又有点害怕真相，更害怕项立言对他 前妻的反应。连她都知道项立言曾经深深地爱过赵美伊，现在她回来要求复合不 知道他的反应会是如何？ 「什么？」 「她要求和你复合？」苏小敏紧张地抓住水果刀。 「没错。」他点头。 「你怎么说？」 「当然拒绝。」项立言摸摸她的头，知道她非常担忧，「我不会给她任何机 会，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真的吗？」苏小敏嘴角开始慢慢地扬起。 「当然是真的。」项立言想了一想又说：「她来找我主要不是求复和，而是 要我援助她。」 「怎么说？」 「她公司最近资金周转不灵，要我出钱。」 「那你怎么做？」 「我答应她了。」反正只是一笔钱，而且他想借着入股的机会，将原本属于 他的东西夺回来。 「为什么？」苏小敏觉得很不可思议，既然他已经拒绝和前妻复合，为何又 要多留一条线，让彼此有再度接触的机会？ 「在商言商。」他简单说明。 「这样她以后会有机会去找你。」苏小敏咬着下唇，「你可以不要借她 吗？」 「小敏，你想太多了。」 「我不要你一直和她接触。」苏小敏抿着嘴。 「她曾经伤害你，你现在又给她一个机会，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没了。」 「你不相信我可以做到中立吗？」项立言也开始有点生气。他累得要命却还 是排除万难赶回来只想见她，不是和她争论这种无聊的事。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赵美伊。」她既然敢来找她呛声，就代表她 的企图心。 项立言叹口气，突然觉得这种争论很无聊。 他只想和小敏轻松在一起，不是为了这种事浪费时间。 突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暂时中断两人的争执。 苏小敬气呼呼地拿起电话，随即语气转为惊讶。 「王主任？」 「小敏，要不要一起出来吃消夜？」公司主任王韵堂在电话那一端热络地邀 请。 「呃……我刚好在忙耶！」苏小敏婉转拒绝。 「出来一下嘛！吃个东西再回去。」 「主任，不用了。」苏小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