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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脑袋里面给对方打上了个“可能是疯了吧”的标签,自然便没有了那么多的警惕。拿到白布后就趁着夜黑风高偷偷离开晏家堡,问题应当不大……吧?晏清歌的表情却突然变得正经了很多,一改之前的模样,眼波流转,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放轻了些许:“你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东西?”喜欢不喜欢的,和宫盈关系不太大。需要它倒是真的。不过,对方的语气,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是在说——“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宫盈表情呆滞,不知道自己该点头,还是该摇头。晏清歌的表情却突然变得悲伤了起来,她背靠到后面的木桌上,孤零零地坐着:“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有人像你这般,毫无保留地喜欢我。”宫盈:“……?”果真是在问是不是喜欢她!这句话是认真的吗?哦宝贝,你白天身后跟着的那些仆从要是听到了这些话,肯定是会哭的你相信吗。难道你的本体是这块白布?吐槽就这么卡在了嘴边。身为一个只能默默在心里吐槽却没有办法说出口的人,宫盈现在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悲伤。她什么都不能说,就只能掀开黑布,递给晏清歌一个悲伤的表情。她有些愁。她怀疑对方正在耍自己玩,但是她没有证据。要不是因为这块白布是重要的任务道具,宫盈一定已经将白布扔到了对方的脸上。但是假设怎么说都是假设。拿人家的手软,宫盈只能用略显悲伤的表情一言不发地望着对方,希望这位奇奇怪怪的晏大小姐可以行行好,大发慈悲放过自己,猫抓老鼠什么的,都老鼠的心脏来说,实在是个极大的挑战。晏清歌却并没有就这么放过她的意思。她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宫盈,望了好半晌以后,突地冒出一句话:“真这般喜欢我的话,公子不如娶了我吧?”宫盈:“?”她表情呆滞。回想起今天白天在客堂里面,邱燕燕说的那些话,她突然有些不确定了。邱燕燕说,晏大侠舍不得将女儿嫁出去,所以拒绝了许许多多上门提亲的英年俊才。那么,究竟是因为晏清歌晏大小姐的性格脾气古怪,所以晏堡主才不敢将之嫁人。亦或者是因为……晏大侠一直将她放在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阴森房间里面,才导致晏大小姐性格变得古怪了?不过,不管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只有一件事情是宫盈能够确定的。晏清歌绝对是不太正常的。就脑袋里面冒出这些想法的这短短的时间里面,面前的晏清歌已经从起初的“提议娶她”,成功地过渡到了“非君不嫁”阶段。为什么?宫盈两眼呆滞。就是因为她拿了这块白布吗?要说晏清歌是对自己现在奇奇怪怪的脸一见倾心,宫盈是怎么样都不会相信的。晏大小姐是个说到做到的性格。眨眼的功夫,她便将宫盈的xue道点了,然后高高兴兴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现在我爹娘都睡下啦,你今夜在我这儿将就一晚上,明早我带你去见我爹娘哦,他们最会选日子了呢,不管是白喜事还是红喜事,他们都会为我安排得妥妥当当。”稍微顿了一顿,她改口:“不对,是我们,他们都会为我们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就像晏清歌说的那样,这个房间好像真的是她的闺房。不过,里面似乎是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一般,到处都是灰尘,房屋的横梁上面甚至还飘荡着一些蜘蛛网,鼻间稍微一呼吸,都能闻到浓郁的灰尘气味。晏清歌却一点儿都不介意。她不仅自己不介意,还替宫盈选择了不介意,十分热情地将被点了xue道的宫盈拖到了里面房间的床上。被点了xue,没有选择权。晏清歌笑眯眯地捋了捋宫盈的发,将她脑袋上的斗笠帽一把摘下:“哎呀,睡觉的时候就不要戴这些东西啦,太碍事了,都没法让我好好看清你。”斗笠帽被她很随意地扔到了地上,发出很轻的声响。她躺在里面,单身撑着脑袋,姿势慵懒却妖娆,表情专注地盯着躺在一旁的宫盈,又稍微安静了一会儿,声音带着笑意,轻轻开口:“你生得好难看呀。”宫盈:“……”没法说话,宫盈只能用眼睛瞪她,让她知道自己不悦。“哎呀,是不是点了xue道没法睡觉。”晏清歌笑意盈盈,轻轻将宫盈睁开的双眼合上。她手心微微凉,动作却很轻柔,像是在哄小孩子。做完这些,她满意地拍了拍手,声音满意:“这样就好多啦。”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耳旁的声音却也因此变得清晰了起来。宫盈静静躺着。又隔了一会儿,听到耳旁有声音小声念叨:“你长得很像一个我喜欢的人哦。”宫盈:“……”这就是古代版本的纸片人之恋吗?晏清歌喜欢的该不会是画上的小书生吧?既然审美这么清奇独特,又究竟为什么要吐槽她现在生得不好看啊!宫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默默在心里吐槽。隔了会儿,温凉的手心再一次盖住了她的眼睛:“如果没有这眼睛,你生得就更像他了。”又隔了会儿,手心盖住了她的鼻子:“还得没有这鼻子。”盖住了她的唇瓣:“还有这嘴巴。”一只手似乎不太够,另一只手也盖了上来:“啊呀,还有这眉毛也得遮住。”很好,这下整张脸都盖没了。难道你喜欢的人,就是传说中的无脸男?晏清歌却满意得很,她想了想,将刚刚扔到地上的斗笠帽拿起来,不太客气地盖到了宫盈的脸上,声音轻快:“还是盖着布睡觉吧,这样看起来,更像他了。”宫盈有些悲愤。她在心里默默攥紧拳头,下定决心,等自己有机会,一定也要将这斗笠帽盖到对方的脸上,以泄今日心头之恨。让她松了口气的是,晏清歌虽说疯疯癫癫,却到底是没做一些更奇怪的事情。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躺了一整夜。因为床上根本就没有被褥,只是yingying的木头床板,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宫盈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被人用大锤子拆散重组过的一般。身旁的位置空空荡荡的,晏清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走之前还贴心地给她解了xue。宫盈起身,低头看了一眼,很好,白布已经不见了。行吧……出师不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她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