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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当老三:当老三就当老三,我就喜欢当老三!

    29.当老三:当老三就当老三,我就喜欢当老三!

    伶俐的小药童又送来一个碗。孙小锦再次给朱小白倒上酒:“不当就不当呗,不许摔碗了啊。”

    朱小白气哼哼,但是真不敢摔了。

    孙小锦道:“给你讲讲我吧。”

    朱小白撇嘴:“你有什么好讲的,整个郁家地位最低的人!”

    孙小锦也不恼:“嗬,被你看出来了。”

    朱小白又道:“真是不能再低不能再贱了,郁家人都是你爷爷,连小厮都是你爹!”

    孙小锦却道:“能。”

    朱小白没懂:“能什么?”

    孙小锦道:“能再低,也能再贱。”

    朱小白突然觉得后背一凉。

    孙小锦道:“没错。就是你。”

    朱小白的酒突然之间就醒了。

    孙小锦道:“只要我愿意,你就是那个再低,再贱的人。”

    朱小白拨浪鼓一样摇起头来,但并没有敢开口说话。

    孙小锦一笑:“但我不愿意了。”

    朱小白觉得没那么冷了。

    孙小锦从头道来:“我翻墙来看表哥的热闹,却搭上了整个的自己。”

    朱小白觉得好多了,不冷了。

    孙小锦道:“我受的罪不比你少,你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吗?”

    朱小白摇头表示不知。

    孙小锦道:“一份是自知之明,一份是期待。”

    朱小白不明白。

    孙小锦放下碗,站起来一边踱步,一边慢慢道来:“自知之明,是我知道,自始至终,我在妻主心里,都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玩意儿。她心情好,逗上一逗,打上一顿,玩上一会。心情不好,半个月不理会我,对她来说,根本就无所谓。而她对我,太过重要。我只有在她那能石更起来,而不是有什么毛病;也只有她打我是爽的,别人的打,都只是疼;江湖浮沉,世事如烟,只有在她那里,我觉得自己有所归属。”

    朱小白撇撇嘴:“那别人的打,能不挨吗?”

    孙小锦自嘲地笑了:“不是能不能的事。我之前惹了所有人不高兴,挨打也算是报应算是活该算是赎罪。我又不是个乖的,不挨这些收拾,我真敢造反。不每天找点活干跑跑腿,我真控制不住自己,满心满脑都是妻主。就算是给漫长岁月找个乐子吧,毕竟我自己保证的会乖。”

    朱小白点点头,又疑惑道:“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孙小锦道:“就是说,放在以前,你来的话,我肯定要折磨你,让你死去活来那种。但是现在我比较平和了,只要你答应跟我这乖乖的,我就答应护着你。”

    朱小白晃了晃自己一身枷锁。

    孙小锦无所谓道:“解,都解。”

    朱小白又运了运气,表示想念自己的内力。

    孙小锦也摆摆手:“可以还你。”

    朱小白又问:“只要我跟你这乖乖听话,你什么都帮我,包括妻主那儿?”

    孙小锦无奈道:“对。否则呢?我先跟你说,不是我不吃醋,是吃醋也没用。咱们家这位你也看到了,只能哄着供着,她一个也是打,两个也是揍,根本不差一个你一个我,要是咱们再不团结,就彻底玩完了。”

    朱小白沉默了很久。

    然后朱小白哐叽一声跪在地上,叫了一声:“二哥!”

    孙小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朱小白朗声,字字铿锵道:“二哥!当老三就当老三!我就喜欢当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