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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丛杂草,对他们喊道,“在这里呢!”田中隆夫跟白文韬走过去,低头一看,只见五颗子弹一颗垒着一颗地挤压成了一串的铁疙瘩,最开头那颗子弹尖儿上顶着一小块红色的木屑,而前头是一些碎了开来的木片。原来白文韬那五枪都打在了红心的同一个位置上,冲击力太大,把靶心都给打飞了。白文韬挠了挠耳边的头发,但也无法掩饰自己得意的神情,田中隆夫拍了几下手,“白警官果然名不虚传,我们日本人愿赌服输,从今天起警察厅不用再负责捉游击队的事情,一千块的军票待会也会送到府上。”“谢谢田中大佐!”“周营长,”田中隆夫转向周传希,“今天我状态不佳,哪天有机会了,我也想领教一下广州散打王。”“大佐,我虽然不是什么营长了,但我还是唐老爷的人,除非主子下命令,要不我不会跟你打的。”周传希这回不用白文韬拉了,他拱了拱手,拒绝了这番挑衅。田中隆夫扯着嘴角笑了笑,“好,果然是军人作风,来人,送两位回去。”白文韬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才真的松了一口气,他也学周传希那样那手肘撞了他一下,“我们去把那顿茶喝完吧。”“好,你结账。”唐十一刚在商会开完会,就听说白文韬跟周传希被人捉了回宪兵部,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正考虑怎么把人救出来,就接到方晓芬的电话,告诉他两人都平安回去了,田中隆夫只是叫白文韬来斗枪,以及因为旧怨而奚落一下周传希而已。唐十一才知道这是一场虚惊,但也抵不住心里头的牵挂,知道白文韬跟周传希在聚缘楼喝茶以后,他就赶过去了。唐十一前脚踏进聚缘楼,白文韬周传希就齐刷刷地给他敬了个军礼,“唐司令好!”唐十一哭笑不得,“你们还闹!吓死我了!”“哎呀,十一爷还有怕的东西!真难得!”白文韬笑了,三人走到雅座上,唐十一自然地往白文韬身边坐下,“你要吃什么?”“不用了,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多个子弹窟窿而已。”唐十一朝白文韬翻个白眼,转头问周传希,“他惹事生非,你也搀和?”“这回可真不关我们的事啊司令!”周传希大喊冤枉,“是那个田中隆夫无缘无故来请我们的,我们不能不去。”“其实也不是无缘无故的。”白文韬给唐十一倒了杯茶,“他肯定是看出来福元堂开业那天我是故意打的人,所以特意来为难我的,难为周营跟我一起挨他的冷嘲热讽了。”“你为了让警察厅不用捉游击队,不用中国人打中国人,都舍了面子去跟他点头哈腰了,我受两句奚落有什么关系。”周传希大大咧咧地哈哈笑了两声,夹了一个南瓜饼给白文韬,“我从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这人有火气,果然是这样。”“我哪有火气,我明明是很温文儒雅的人啊!”白文韬刚说完,唐十一就扑哧一下笑了,他就皱着眉头来看着他道,“我不是吗?”“你穿起西装来的确可以装一下公子哥儿的。”唐十一抿着嘴唇笑。“就算穿得像烂仔我也能舞文弄墨啊!”白文韬反驳道,“你不是还讨过我的字,还裱在家里了?”“人家周营长说你有火气,是说你有胆识,你急着撇清干什么呢!”唐十一把话头扔给周传希,“周营长,你说是不是啊?”周传希却处在一个发愣的状态,待唐十一问话他才木然地点头道,“司令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不公平!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白文韬一边嚷嚷一边就收了唐十一的杯子,“不跟你喝茶了!”“多大人了你!还闹!”唐十一瞪他一眼,白文韬才笑嘻嘻地把杯子还他。“司令,”周传希突然很认真地打断了他们的玩笑话,“我问个问题,你要是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两人听周传希那认真的语气,不由得正襟危坐了起来,唐十一甚至都想好了要是他现在说想要解甲归田他要怎么应对了,“嗯,周营长你说吧。”“白文韬是你姘头吗?”“噗!”白文韬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一边呛得直咳嗽一边笑,而唐十一则低着头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了,周传希看他们那么大反应,以为自己问错了,“啊?不是吗?我看你们挺像那么回事啊。”“姘头,你营里都是你姘头!”白文韬越过桌子来打周传希的头,“我们可清白了!”“那你们不清白的时候记得告诉我啊!”周传希一边躲他的打,一边还不忘回嘴。“我揍死你!”白文韬当下跳了过去跟周传希在地上“打”了起来,掌柜以为他们是真打架,连忙上前劝架“两位客人冷静点!”,就唐十一一个在一边看得拍大腿大笑不止,最后周传希跟白文韬也掐着对方的脖子笑了起来。这场糊涂架打完了,三人好好地吃过饭,就各自回家了,白文韬本想跟唐十一多聚一会,但唐十一说他今天开会很累,想回家休息,于是他也不用他送了,挥挥手跟他道别就自己走了。唐十一看他那么干脆地放弃了,也不多纠缠一会,不禁有点生气,加上刚才他对周传希的话采取那样模糊不清的态度,也让他有点不高兴。他知道白文韬是维护他的声誉所以才隐瞒,但周传希是他的人,是可以信任的人,为什么也不能告诉他?唐十一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会错意了。没错,白文韬说他会陪着他,但是这种“陪”到底是什么意义上的“陪”?生死之交、患难知己;还是白发相携、执子之手?白文韬是个性情中人,听戏听得入神了可以跟着戏里的主角一起哭一起笑,他入了那一场镜合钗圆的戏而答应和他生死相交,但那可能只是心灵上的相知相付,跟情爱□半点儿也不搭边。可是,他始终是在自己身边的,这不就行了吗?唐十一劝自己不要想太多,不就是一句玩笑话吗?可他还是一想到白文韬反骂周传希的话就烦躁,他让刘忠掉头去了附近的药房买了些安眠药,才回家去,一进屋就吩咐权叔道,“这几天如果白文韬打电话找我,说我出去了或者睡了,我暂时不想见他。”☆、第二十章1939年2月19日,日军占领广州后的第一个新年。无论好歹,年都是要过的,就像给一个句子画上句号一样,且不论画完以后是不是还要继续写下一句,反正这一句完结了,好的就当回忆,不好的,还可以展望将来。唐家的新年过得也不马虎,该有的做派一点儿也不节省,商会的老板们一堆堆地来拜年,也让人丁单薄的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