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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张皮子装到锦囊中,“把这个证据,也一样的挂上去。”“是!”清晨,从毡房中起早的人便闻见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这不是牛羊的血,这是人血!而当他们看见挂在旗杆上的小小身形的时候,心中无不骇然,早先被丘林氏说动的几个小部落面色惨白,刚刚动摇的心又归位了。其木格看见被高高挂起的赤耳,目呲欲裂。但是她首先便是给自己的左将打了个手势,兵马并未在这个位置驻扎,而且,他们兵中有汉邦的传讯兵,吴用就在不远处的牧民家中等待,他们既然被戳破,那汉邦就是唯一能庇佑他们的地方。看见大汗的手势,左将军忍住报仇的冲动,趁着晨起的薄雾,想要给他的三千儿郎们报信。“左将军,别着急,咱们还没说清,这么早做决定是不是太快了点?”慕言闪身挡住左将军的去路,掌心一团带着血的棉线,在左将军眼前飘荡。“其木格大汗,是不是该给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赤耳的肚腹中,藏着锦囊,而且,锦囊里画着的,是咱们的军阵图?”伊戈尔将挂着的锦囊射下,将里面的皮子抽出,里面的信息,赫然变成了他们前两日刚商定的计划。“此时此刻,你还会听我们解释吗?”其木格双唇利落的碰撞,竟是不加辩解的承认了。周围人看这个女大汗的表情便充满着愤怒。看着周围人的眼神,其木格仿佛记起了多年前她也是这么看着周围那些见死不救的部族,手中悄然握上一把小巧的匕首,那是她父汗在她四岁的时候送给她的,父汗说其木格是草原上的母狼,是他的骄傲。“抓起来!”伊戈尔握碎手中的皮子,让手下将其木格拿下。其木格冷笑“怎么?想利用我做什么筹谋?你觉得我会让你如愿?”手臂翻转,掌心的匕首划过自己的脖颈,鲜血在清晨的寒意中冒着热气喷溅在草地上。父汗,部落是安全的,我相信那人。左将军看见倒在地上的大汗,拔出身边守卫的佩刀,已死效忠。伊戈尔眼看着电光火石间两人都自尽,看向慕言“告诉那边,动手。”慕言身形如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见兵马驻扎的地方一个明亮的烟火飞起。“坏了。”伊戈尔看着地上的其木格,觉得这女人嘴角带着嘲讽的微笑。“准备出发。”赤罕木看着眼前的一切,经历过风雨的人自然知道这里面的纠葛,虽然大军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但是时机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是!”伊戈尔低头行礼,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笑容。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的两个文都不是什么轻松的题材,以前码四个小时就好的,现在要码七个小时,。。☆、第27章且说这边,吴用看见代表着危险的烟火升起,当即和收留他的牧民告别,在伊戈尔的人搜索之前,将消息传给了下一个等待的人。如此传递多遭,总有一个消息会传回去的。果然,在第二天的时候,陈笒便见到了前来求助的丘林氏部落的人。崇明知道丘林氏已然暴露,通知人备战的同时着公孙瓒将丘林氏的人安排下去。而不出一日,丘林氏背叛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草原,同时伊戈尔将丘林氏的背叛归罪于汉邦人的蛊惑。毕竟丘林氏部落里有汉邦客卿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而且匈奴人这么愤怒的原因之一便是丘林氏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关键,若是他们在进攻前夕将情报传出,后果简直不能想象。“燕王好算计,现在他们已经成了叛徒了。”公孙瓒拿着酒壶进门,倒是破例头一次了。陈笒正在书房和宇文昌点算着安排,见到公孙瓒这般清闲倒是有些好笑“怎的,军师不在元帅府和参谋将军们商议着备战,怎么还又功夫到我这边来?”放下毛笔,陈笒将写好的安排交给宇文昌,伸手示意公孙瓒坐下。身边的小兵上茶,茶水清香,杯底旋转的青叶仿若舞蹈一般。“诶哟,竟然还有新鲜的龙井。燕王好生会享受啊。”公孙瓒装腔作势,陈笒拿起盖碗,“这是从京城送来的。”送,这个字让公孙瓒胡子一抖,京城离这里少说半月路程,再者,燕王在这里和京城依然有来往,也就是说,除了燕王回去的那一次,他和京城中的人,嘶!难道一开始对燕王的估算有误?看见公孙瓒捕捉到了深意,陈笒饮茶,此时的公孙瓒就不是他能算计到的了。但是怎么样,也不会影响他的计划了,因为两边的备战早就已经开始,只等三天后,大军压境。公孙瓒看看天色,“燕王,大战将起,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这盘棋上,到底做了什么手脚?”“军师也看出这是一盘棋?”陈笒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从我到了边关,除了回京那一次,便没有再隐瞒过元帅和军师啊。”“你敢说,你没有促成这场仗?”公孙瓒眼睛瞪圆,眉毛自然往上,倒是显出了几分庙宇里面四大天王的气势。“我怎么可能促成,那伊戈尔的联盟,我便是怎么也不能想到的头一件,丘林氏暴露,是如何暴露的这是第二件,我还纳闷呢。”陈笒头一句尾一句,一副无奈的样子。公孙瓒捻着胡子,“燕王可是不见南墙不回头?”“本王不想看见南墙,要是看见了南墙,只怕这北大营,就已经一片腥膻之气了。”言下之意,他见到南墙之时,北大营已经破了。公孙瓒闻言心中不松反紧,“燕王,你我对对方的心思都明,你欲求大位,我疑你也不是一日两日,如今大战将至,你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我就算再有什么谋略也不能影响你的大计不是吗,王爷!”公孙瓒说道最后,已然愤而起身,目光之中流露出的谴责和愤怒已经快要将公孙瓒整个人点燃。陈笒知道火候已经到了,放下茶杯,“公孙先生,我是何人?”“你是何人,你是燕王,是怀化将军。”公孙瓒不愿听陈笒的游说,在边关这几个月他已经明白了太多燕王的游说本事。现在,距离匈奴大举压境不过几天,燕王竟然还没有放弃他那一番游说的言辞。“我还是汉邦人。”陈笒压住公孙瓒,“我首先是个汉邦人,而后是陈煜之子,而后才是将军,王爷。”“难道突厥的左国相不是汉邦人?难道那个叫吴用的客卿不是汉邦人?”公孙瓒此时怒上心头,失去了平时的理智,其实,公孙瓒要是不对陈笒的才能欣赏,不对陈笒抱有希望,他也不会钻这个牛角尖。“军师此话一出,倒是让我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