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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护右法还在门口等着。“你俩干嘛呢?”“随时听从教主差遣!”她看影视作品里,凡是魔教的护法都挺忙的,不是忙着替教主诛杀异己,就是忙着抢地盘偷宝物,有的甚至还忙着背叛作乱……结果这俩人的存在意义,跟小厮没区别。难怪圣火教快倒闭了。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和颜悦色问他们:“本教主最近记忆不太好,忘记那本藏在哪里了,你们还记得吗?”npc万分惶恐:“禀教主!一直放在藏宝暗室之中,属下不敢妄自动用!”“……没说你们动用了,就是让你们带个路。”“教主请随属下前往!”“好您嘞。”至于伍时玖是怎么历尽艰险拿到的……嗨,就这么拿到了。途中唯一的艰险,就是路比较难走,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搞得旁边的左护连声道歉,说自己罪该万死。好好的魔教护法,怎么没有一丝江湖气概,反而像个宦官?值得一提的是,圣火教的藏宝暗室里,除了武功秘籍,还有不少金银珠宝,以及绝世武器。她把塞进怀里的同时,还顺手拿了一把嵌翡翠的、看上去很锋利的匕首。左护竖起大拇指:“教主着实慧眼!此匕首乃天山玄铁锻造而成,斩金截玉,吹毛刃断,绝非凡品!”“哦,好。”伍时玖原本还奇怪,怎么陪自己进暗室的只有左护,右法哪去了?然后她就知道了,右法是要走剧情的。“教主——”右法飞奔而至,一个滑跪出溜到她面前,“四大门派的联合军已经攻到山下,我教教众伤亡惨重,请教主早做决断,指示一条明路!”“什么?胆敢伤我圣火教教众?罪不可恕!”伍时玖怒极挥手,气势如虹,“本教主宣布,圣火教就地解散,大家都逃命去吧!”俩护法:“?”可是他们根本没来得及进一步询问,就见某位临时上任的盗版教主,在做完这个伟大的决策之后,就脚踩疾速鞋犹如踏着风火轮,一溜烟往山下去了。……伍时玖的逃命计划并不顺利,因为圣火教下山只有一条路,而四大门派的所谓正道人士们,就在那堵着。她本来想要装成无意路过的良家少女,谁知游戏的设定是,就算她烧成灰,那些人也认得她的脸。“是那个妖女!杀了她替天.行道!以告慰赵长老(钱大侠/孙少侠/李掌门/周庄主……)的在天之灵!”“……”无语,敢情她杀的人真挺多,还是按照百家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的顺序杀,是不是强迫症太严重了?她在前面跑,大批人在后面追,诚然,这是一场疾速鞋和轻功的终极较量。但她真的很累,刚离开上一赛区,这一赛区开始就要逃命,连补个觉的时间都没有,搁谁谁不累?就他妈不能给她安排一匹马吗?!虽说她也不会骑。然而峰回路转,仿佛是命运听到了她的呼唤。草木荒芜的山路尽头,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有年轻男人一袭青衣猎猎狂舞,御风策马而来。他甩出手里的回旋镖,将追在最前面的几名npc瞬间击倒,在路过她身边时迅速调转马头,俯身伸出手去。“上来!”伍时玖下意识握住他的手,随即整个人腾空而起,直接被他拖进了怀里。陆零一抖缰绳,带着她头也不回绝尘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npc们的视线里。两人逃出了很远,伍时玖这才缓过神,她后知后觉侧头看他。“你这……还会骑马呢?”“时空监察局的训练,有马术这一项。”陆零道,“很奇怪吗?”他说着话,单手抓着缰绳,另一只手垂在一旁,估计是刚才甩回旋镖,又抻到了伤口。伍时玖没忘,他那条胳膊是被骨女的爪子挠伤的。“你换衣服时包扎了吗?”“包扎了,要是等你给我包,指不定感染多少回了。”“那能怪我吗?我被困山顶,腕表也显示不着你们了。”伍时玖生气,“你怎么就能定位到我?”“我没收到游戏规则,也没什么限制,可能这次还是把我和秦哥排除在外了。”“哦……”“我们得赶紧去找他们。”伍时玖颇为头疼:“就算你不被归于玩家队伍,也只能定位到我吧?其他人的位置我们都不知道。”“我这倒是有一条线索,应该有用。”陆零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她。她展开那张纸,定睛一看,发现是张缉捕令:女杀手凌霄花,刺杀多名朝廷重臣后流窜在外,六扇门悬赏黄金千两,全城通缉。缉捕令上的案犯画像惟妙惟肖,活脱脱是个美人,美人的眼角还点了颗泪痣。这……傻子才不认识。伍时玖盯着画像,沉默许久,忽而叹气。“不愧是我橙姐,甭管在哪都很贵。”天字第一号通缉犯,人设始终不崩。*而此时此刻,天字第一号通缉犯,正在某家偏僻的小客栈吃酱牛rou。客栈老板和伙计的尸体,就躺在她不远处。她扫了一眼旁边的缉捕令,片刻揉成一团,拿来擦桌子了。门被推开了一道缝,夜风灌入,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黑衣冷峻,潇洒挺拔。他径直走到她面前,把另一张通缉令递给她。“你就是杀手凌霄花?”“不要再跟我提凌霄花这个沙币名字。”凌橙暮无语抬眸,“你找来得挺快啊?”“抢了匹马,快马加鞭来的。”“你什么角色背景?”“这次我不算玩家,没什么角色背景。”“那挺好。”她拍了拍自己的腕表,“我连其他人的位置都不显示了,系统总是狗得很有创意。”“慢慢找,不会找不到的。”“嗯。”秦策瞥向躺在那的几具尸体,若有所思:“你还真是走到哪杀到哪。”“这是黑店,而且还认出了我,想用迷药晕了我再报官——那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杀了他们。”他唇角微扬,从容开口。“今晚有什么打算?”“没什么打算,锁门补个觉吧。”凌橙暮把最后一块酱牛rou塞进嘴里,懒洋洋起身,往楼上客房走去。秦策不紧不慢跟着她,一路跟到房间门口,又被她拦住。“你想干什么?”她似笑非笑,“要跟我住一间,就只能打地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