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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还在他身上添了一刀,致使他走上了绝路。周昶轻轻揉着他的头发,又将他按在自己怀里,“这是意外,不怪你。”覃锐阳没再说话,周昶感觉到他的肩膀轻微的颤抖,两手搂着他,胸前的衣服湿了一片。周昶侧着头脸抵在覃锐阳的头发上,他此时也没办法将自己心底的话说出来,不想再给覃锐阳更大的压力。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只想一直陪着他,不要再让他像几年前那样,因为生无可恋,走到最绝望的那一步。等到两人从家里出来后天色已经晚了。覃锐阳没提让周昶回去的话,周昶自己也不说,默默的跟着他去了旅馆,一人开了一个房间。覃锐阳这几天累的不行,回了房间冲了澡倒头就睡了。周昶在隔壁贴着墙坐在地上,听着那边淅沥沥的水声,听着那个人来回走动的声音,舍不得闭上眼睛,对他来说等同于偷来的时光,知道那个人就在隔壁,听得见他的声音,他心里就满足的不行,满满的兴奋与激动几乎要从心里溢出来了。第二天,这边的事处理好,覃锐阳还得回去他店里那边,两个人一起开车上路,到了两个城市的分岔口时周昶下意识的就想跟着覃锐阳往那边走。周昶刚打了方向盘,前方覃锐阳的车就停了下来。他打开车窗,周昶连忙停下车一路小跑了过去。覃锐阳正要下车,看着周昶已经迫不及待的过来之后转头看着他。“谢谢。”周昶两手撑在车顶,弯下腰看着覃锐阳,有些不放心道:“我送你回去吧。”覃锐阳笑了一下,“不用,我没事,你别耽误自己时间了。”周昶还想坚持,却突然想到那边还有人会陪着覃锐阳,并不缺他一个,苦笑了笑,“那你一路小心。”覃锐阳点点头。周昶挠了下头发,问出来的话带着点试探和期待,“家里这么大的事他怎么没陪你来?”覃锐阳瞪大了眼睛,想了一会才意识到周昶问的是谁,他耸了下肩:“我一个人。”周昶的嘴角慢慢咧开了笑,又极力忍着,看起来虽然滑稽,却又让人根本不忍打破。覃锐阳对他摆了摆手,“我先走了。”周昶站起身,看着覃锐阳的车开走之后才上了自己的车。他深吸了口气,许久没有过这样的心情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虽然知道前路荆棘丛生,却根本不能阻止他嘴角的笑容。作者有话要说:☆、第19章周昶一路开车回家,心里是这几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或者说,是他活了三十多年从没体验过的感觉,那种苦涩之中夹杂着一丝甜蜜。隐隐地期待和七八分的紧张让他整颗心都年轻了不少。当初他和覃锐阳在一起只是顺其自然,覃锐阳喜欢他,他看上了与宋扬相像的那张脸,没有告白,没有海誓山盟,一次偶然的机会滚了床单,稳定下来后自然而然的就同居了。他更加不记得自己喜欢宋扬的时候是怎样的感觉,知道自己的性向的时候身边最亲近的朋友就是宋扬,好像告诉了自己你喜欢宋扬,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第一次体会这种雀跃又有着不安的心情,好像靠近一步就是天大的恩赐一般。车开到一半下起了雪,周昶打开车里的音乐,里面的每一首歌似乎都符合他现在的心境。害怕,兴奋,却又因那颗心离他太远而不安,因不安而沮丧。雪下的越来越大,周昶一门心思听着歌,一遍一遍回忆这仅有一日的温存,那个人靠在他身上的体温,那个人每一句话的音调,他从头到尾都记得。他知道这短短的回忆会陪着他渡过见不到覃锐阳的日子,就算知道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那个人的痛苦之上,他也没办法不去想。太爱了,每一刻都如此珍贵,他舍不得不去想。想的太过专注,走了神。周昶没注意到前面的车速渐渐慢了下来,等到前面的车停了下来才连忙踩了刹车,直接撞到了前面车的尾部。覃锐阳和周昶呆在一起的那一天他没有再问周昶怎么会在那里出现。他知道周昶是去找他,但是避免尴尬,他没有说破的欲望。如今能平静的面对周昶,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平淡的像个老朋友一样的相处对他来说已是底线。他不想重蹈覆辙,但凡他心里有一丝想与周昶破镜重圆的想法,当初病好之后他也不会离开自己打拼多年的城市重新开始。即便他知道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只是他给自己营造出来的假象,即便他知道这种新生活只是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他也不想醒。梦里他不爱周昶,他过的很好。覃锐阳这两年的精神状况并不算特别好,病一直反反复复,到现在几乎每天都要吃药。而老家那一场火灾让他更加烦闷,无心工作,晚上也根本睡不着。最严重的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的气管被人卡着,根本出不上来气。他在家呆了两日,自己也不想再像两年前那样等死,给姜医生打了电话预约了之后又跑回了那边。覃锐阳与周昶的情况除了他们自己姜医生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一个,与覃锐阳聊完天之后叹了口气。归根结底病因还是当年的事,病人自己不愿意走出来,用再多的药做再多的工作也无济于事。而能让他彻底好起来的始终也只有那一个人。覃锐阳拿了药准备离开的时候姜医生的学生走了进来,她的学生与周昶算是朋友,当初也是他帮忙才找到姜医生给覃锐阳治病。他进了门,见到覃锐阳,随意问了几句,又道:“正好周昶也在医院,你不顺便去看看他?”覃锐阳一愣,“他在医院?”那个人见覃锐阳不知道立马想把话收回去,但是说了一半又不好反悔,咳了一声道:“这不是三天前在高速路上出了个小车祸么,把头磕破了,还在病房里观察治疗。”三天前,正好是周昶陪他从老家回来的那一天。他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无论如何也该去病房看看周昶。覃锐阳要了病房号,径直去了住院部。病房的门轻轻阖着,覃锐阳在门外走来走去,没想好自己进去该说什么,谢谢?对不起?他又紧张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周昶。病房里依稀有人说话的声音,覃锐阳透过门缝看过去,里面陪着周昶的那人是周昶在这家医院的朋友,当初他生病的时候也为他出力不少的那个人。那个人一直在笑,好像在嘲笑周昶一样,“就是流了一点血,你还能晕那么久,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周昶闷着声音道:“我晕血。”自从见到覃锐阳在他面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