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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病了,肯定会派御医来探我的虚实,可没这么好混过去,如果人来的话,你帮我顶一阵子,先吃饱了再说。”说着干脆下床也大吃了起来。杨雪儿自从嫁给冷无为后,以往的脾气倒也收敛了不少,毕竟现在是贵为人妻,对冷无为的话也没有说什么,按他的意思出去了。 田大喝口酒,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来的,放下杯子,道:“哦,对了,齐海将军他们问你什么时候出征,还有谁为先锋大将,为了这职位,他们还差点打起来呢。对了老白怎么一回来就没有人影啊?” 冷无为正埋头苦干,好一会才道:“你和那帮家伙说说,叫他们安静一点,别闹着要出征的什么,还有朝廷要与北魏和亲,你让他们写个文书什么的,交到我这里来,谈谈他们的看法。”说完一抹嘴,拍拍肚子,躺回床上眼睛一闭,又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田大明白了,这冷无为是打定主意不想出征,装病拒出了。 夜晚。皇宫里的乾清宫里。 “什么,冷无为真病了?”德武帝真有点不敢相信。 首席御医跪在地上道:“臣等无能,侯爷的病臣实在是看不出来到底是染了什么病,他的脉象一会儿厚实一会儿油滑,而且时时刻刻在变,臣等无能,无法拟出一个药方来。” 旁边的御医也跪着奏道:“皇上,依臣之见侯爷真的是在打仗的时候染上了病根,所以一安定下来碰巧就复发了,这也是有可能的。” “好了。”德武帝不耐烦地喝道,“你们下去吧,至于拟什么药方,你们自己斟酌一下。” “臣等告退。”御医们都下去了。这时王英也乘机道:“皇上,既然侯爷病了,那明天的早朝议论和亲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啊?” 德武帝冷笑了笑,道:“你还真当他是病了,难道你不知道他的出身吗,他这个地痞无赖什么招数都会,装个病糊弄一下御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你亲自跑一趟,传朕口谕,就是病的只剩下一口气,明天也要上朝,如果违旨,是发配流放还是充军任他挑选。” 王英暗暗叫急,嘴上却道:“奴才遵旨。” 这时候杨公府里,可真是热闹,大厅里那是大摆宴席,请的都是身边的人。 杨雪儿挨在冷无为的身边,有些好奇道:“那些御医他们怎么就看不出来你是装病的,出来的时候一脸的沉重,如果我事先不知道你是装的,我还真被你吓死了。” 冷无为喝口酒笑道:“装病这有什么的,想当初我和田大在静安城里混吃混喝的时候,连死人都装过。田大这家伙装死人太不专业了,哪象我一倒在地上,任你怎么打我就是没反应。”说完了就劝起酒来,老白的酒量不错,和冷无为对顶起来,他旁边坐的是聂小倩,看样子他们的关系发展的迅速啊。尤三甲拿着大碗,和古师爷叫劲,灌的古师爷只叫妈。 田大看出杨雪儿有些疑问,笑着解释道:“其实啊这也很简单的很,唬人的把戏,你只要在胳肢窝里夹个东西,比如熟鸡蛋,御医探脉的时候你想让脉象急就夹紧鸡蛋,慢的话,那就松松。那帮御医怎么也看不出什么来。” 杨雪儿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御医来了冷无为就跟没事人似的,让他们看,自己在一边担心了好半天。想着觉的懊恼,在冷无为的大腿上死掐了一吧。 “嗷……”冷无为突然狼叫起来。 白云飞吓一跳,满口的酒水朝冷无为的脸上喷去。冷无为湿漉漉的脸上,转头看向杨雪儿,她居然象没事人一样,和聂小倩说什么话。 就在大家尽兴的时候,许管家来报,说文静公主来了。冷无为忙要装病,可杨雪儿认为无妨,直接让文静进来。 文静一进屋子,看到的竟然是这种景象,好有人情味的一家子,笑着对着冷无为道:“听说你不是病了,怎么还在这里活蹦乱跳的,大吃大喝啊。” 杨雪儿搭了话,笑道:“今天你怎么有空过来啊,无为他有没有病你还不清楚吗?” 文静笑着看着冷无为,看得冷无为浑身不大舒服,笑道;“公主来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文静不客气地坐下,道:“你少给我客气了,我曾经让你帮我做三件事情,你还记得没有?” 冷无为一愣,顿时想起来,那是德武五年,天龙城遭遇大水时,自己下了个命令,让在那段年龄的女子和男子都上大堤,结果文静被当成苦力,干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为了不让她追究责任,自己是答应了她做三件事情,没有想到今天她突然提了出来,想来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立刻装作很为难地道:“公主有些事情,臣不大可能办的到,所以……” 文静很直接地道:“当初是你答应我的,我现在让你上折子反对与北魏和亲,这事情你必须帮我做到,这是你答应的。” 冷无为懊恼地坐在椅子上,早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差事,果然不假。然而形势逼人,皇上身边的王公公来传皇上口谕来了…… 第165章 次日,议政殿。 德武帝高坐龙椅之上,俯视群臣,众大臣低首禁言,氛围相当的严肃。但有一人却不一样,他身上像长了虱子似的,摇摇慌慌,站在文臣之中最后一个,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闹病的冷无为。以他六品军机处行走的官衔也只能站在最后面,大将军官衔乃外派官衔,并非内臣,没有皇帝的召见是不能上朝的,议论政事的。 昨天酒喝多了,一大早就跑来上朝,冷无为还没有睡醒,那朝服很长时间没有穿了,现在穿在身上浑身的不舒服,感觉特别扭。 德武帝冷笑一声,看着冷无为道:“冷爱卿,昨天你不是病了吗?怎么现在变的好好的?” 冷无为忙出列奏道:“皇上,昨天臣本来是病的不轻,可皇上您让王公公传口谕让臣上朝,臣一时感于皇恩浩荡,内心实在是激动,或许是臣的忠心和皇上的眷顾,老天爷帮臣去了病魔,这实乃是皇恩浩荡啊,是皇上医治好了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跪先来磕头。 众臣内心虽然不耻冷无为阿谀奉承之行径,但还是一起出列狂呼万岁。当群臣退到一边的时候,冷无为也乘机退到一边。 德武帝有些苦笑不得,这冷无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怎么样,那就是太滑头,什么事情到他头上他都能推得干干净净的,就是再说不过去的事情,一到他身上,他会想着方的扯到你身上,你还不能说什么。 “众爱卿,对北魏和亲之事可还有别的意见?”说着把目光看向冷无为,而冷无为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一声不吭,不禁暗自生气,寻思:这家伙又想逃了,不明白的把他叫出来,他可不会这么老实的自动站出来。 正想说话的时候,林天远和萧贵中双双出列,齐声道:“臣等与众臣商议,没有任何异议,都同意和亲。请皇上圣裁。”说着跪下。 众臣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也都出列跪下奏道:“请皇上圣裁……” 德武帝暗自气恼,看群臣都跪在地上,但有一人却站着,看到他没有跪下,心情变的好一些,对着冷无为道:“冷爱卿你的意思呢?” 冷无为一点都没有反应。 林天远和萧贵中看向身后,众臣也看向冷无为,一见之下大吃一惊,这家伙居然睡着了。 德武帝太了解冷无为了,这家伙又再耍无赖了,假睡来逃避事情,你说他反对和亲吧,他没有说什么不同意见,何况他睡着了,没有看见大家赞同,也就谈不上附和;说他赞成和亲吧,他还站着,又没有附和大家的意思,这两边都不落坏,这无赖的招数还真给他用对地方了,眼睛给身边王英一个眼神,王英明白走下去。 “侯爷,该醒醒了。”王英捅了捅冷无为。 冷无为仿佛睡梦中被惊醒了一样,道:“散朝啦,怎么不叫我啊。”说着伸了个懒腰,当目光看向北边的时候,仿佛吃惊的很,苦笑道:“没散朝啊,皇上,臣罪该万死,臣……”仿佛怕的很,颤抖着跪在地上。 刘本和陈嘉成彼此笑笑,知道这家伙是装的;林天远和萧贵中暗暗摇了摇头;文真和文思仿佛很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吕贤眉头紧皱;其他众臣和众皇子都有不屑之色。 德武帝可没有心思去追究他,冷笑道:“刚才众臣的话你可听见了?” 冷无为不好意思地苦笑,道:“皇上,臣……臣刚才睡着了,没有听见,臣万死啊。”说着就要磕头,但突然好象想起了什么,道:“皇上,您看臣这烂记性,南方‘天’字军团那些将军要臣为他们递上奏本,说他们对和亲的事情有些看法。奏本没有看,也没有时间看,所以不知道写些什么,如果有什么无礼的话可别记在臣的头上啊。”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厚厚地奏本。 王英下来接过,送给德武帝,德武帝打开仔细看起来,脸色的笑容越盛,拍着大腿笑道:“说的好,威不可泄、势不可弱;礼仪之国还之以礼,犯武之国报之以兵;兵锋所致,国威所扬,他国不敢欺也,此乃百姓之福,众臣之荣,朝廷之幸。臣等攻必克、克必胜,誓死保我大汉之尊。”说着合上奏本,冷笑道:“听见了没有,这就是为我大汉建功立业的前方将士的心声。朝廷一味求和,不惜把尊严踩到地上践踏,去讨别国之欢心,是可忍,孰不可忍,众臣听旨,着皇甫远、郭图帅军抵抗北魏,誓死反击,不得让北魏取我大汉一寸之地;着冷无为去抚军大将军之衔,封骠骑将军(为三公级将军),领南方军团‘天字兵团’即日出征西北,抵抗宁国,扬我国威。” 众臣愣住了,没有丝毫反应,刘本和陈嘉成率先呼喊万岁,众臣这才反应过来,齐呼万岁。冷无为早知道会有如此结果,也只得领旨谢恩。 散朝时,冷无为准备跟着众臣一起离去时,又被王英叫住,说皇上要单独见他。 林天远和萧贵中一起看着冷无为消失的地方,这时其他的大臣走的差不多了。 “冷无为这手可真高啊,自己不出来反对,却让手底下的人来反对,自己倒落的个模糊的立场,别人说不出什么来,这小子真是个角色。”萧贵中有些吃味地道。 林天远笑道:“这就是冷无为,滑的很,不过此人没有很强的权欲,很懂得知足,又颇有些能耐,这也是皇上为什么喜欢他、看重他,把西北的军权交给他还那么放心。但任何人也是有弱点的,相信萧相您比老夫还清楚冷无为的弱点吧。” 萧贵中笑笑,“彼此,彼此吧。”说着一拱手,走了。 林天远看着萧贵中的背影,冷笑了一声,跟着也走了出去。 萧相府。 “事情查的怎么样?”刚回到府上,萧贵中对一个獐头鼠目的人问话。那人是他的一个门子,绰号“老鼠”,市井上没有他探不出来的消息。 “老鼠”谄媚地笑道:“相爷,那女子的身份我已经查出来了,她叫苏雨馨,以前可是苏安的女儿,与黎风林有过姻亲,后来苏安死后,家也被抄了,她在被押送宁古塔的时候,被冷无为救下,那押送侍卫头目我已经把他带来,他肯定能认出冷无为来。相爷,要不要见见他。” 萧贵中坐着椅子上,笑道:“人你安排一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身为大臣,却死劫朝廷众犯,这可是个不小的大罪。想来冷无为一定会找宗人府或者是刑部把她的籍抬上来,这可就是物证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惹冷无为的时候,这还是留着以后用吧。记住这事情你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对任何说。” “老鼠”笑道:“小的明白。” 御花园。 德武帝坐在池塘边上的蒲团上,伸着钓鱼杆静心的垂钓,冷无为在一旁侍侯着。旁边的侍女和太监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无为啊,这次出征你可有把握。”德武帝的目光看着鱼塘,红色的鲤鱼在里面戏耍,而水的倒影显示着德武帝的忧虑。 冷无为严肃地道:“皇上,臣没有任何把握,但臣知道臣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绝对不枉自胡乱下决策,多听将军们的说法,毕竟臣并不懂军事。” 德武帝点点头,忧虑的眉头有些放开,道:“朕明白,也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但有时候不要太相信那些将军的看法,有时候你得自己拿主意。一个大将军老没有自己的主张,这可不行啊,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冷无为点头道:“臣明白,皇上的意思是让臣在军中竖立威信,管住这些带刺的将军,不让他们出什么娄子。” 德武帝笑了,暗道:看来知朕最深的还是他呀,也幸好他没有很强的权力欲望,否则还真是个麻烦的人。 这时,鱼线一动,德武帝一收杆,一条红色的鲤鱼钓了上来。王英立刻道:“皇上,这可是好兆头啊,这么大的鱼奴才还从来没有见过,看来侯爷此次出征必定是大胜而归啊。” 德武帝笑笑,看着冷无为,冷无为忙跪下道:“臣必定不负皇上期望,定凯旋而归。” “凌丽,咱们是不是该快点回去了,听说皇上就是御花园里,花过会再采也不迟啊。”刘月娥跟在凌丽的身后,侍膳间需要拿些花来作装扮,因此让他们过来。 凌丽在乎地直往前走,看都不看一下,只顾采花,随口道:“御花园这么大,没有这么巧吧。” 话还没有说完,被一高级女官,瞧装扮像是良人品衔,不过年纪很大,是个嬷嬷。“你们是哪个宫里的?居然跑这里来乱采花,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