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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细又薄,非常整齐连贯,这刀工真是杠杠的。赵柔精神看着还好,没有什么萎靡不振的后遗症,夫妻间的气氛也是十分的融洽。刘帆放了心,提着两个东西到医院前面的小花园里坐下等陈谦。这一等就等到快12点。刘帆差点没在椅子上睡着。可能是惦记着赵柔,陈谦已经算是提前了,也没再喝得东倒西歪,见到他,狗脸上全是惊讶,随即似乎是有点生气,“不是发了短信说不知道会弄多晚,让你自个儿回去的么?”刘帆吸吸鼻子,“想见你嘛。”这一句话就精准戳到软肋,陈谦的表情瞬间温柔下来,轻轻搂搂他,“等了多久?”“不久啦。我刚刚上去看了看,阿姨精神不错,和你爸相处得也还好。”刘帆闻了闻他身上,酒味不大,“你回家换了衣服?”“嗯。你还买了东西?”陈谦低头看到旁边的果篮和鲜花,“待会儿我送你回去。”“不用啦——”刘帆一拒绝就被吻住,刚好嘴还是张开的,一下被吻得天翻地覆。陈谦放开他,跟充了电似地神清气爽状,“别在这里喂蚊子了,去我车里等吧。”刘帆坐得确实有些困了,幸好这个时候的天气不冷。他打了个哈欠,拿了陈谦的钥匙,往停车场去了。☆、日常陈谦提着果篮和鲜花,进了病房。“来了?”赵柔招呼他坐下,视线在他手里两件东西上扫过,笑容淡了点,却也不问这礼品的来源,“你爸刚刚削的苹果,吃一点吧。”陈谦把东西一放,“你感觉怎么样?还头晕吗?”“我好多了,你爸今天一天都陪着我。”赵柔使劲把话题往陈冲身上带,就想让父子两能搭上话,可惜两个人都丝毫没有配合的自觉。陈谦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陈冲,把花拿起来给赵柔看,“这是刘帆给你挑的,他居然还记得你喜欢在家里摆百合。”其实刘帆记得个球,他只是问了一下店主哪种话合适,然后被推销了百合而已。陈谦当然也是张口胡说,为了帮爱人在赵柔面前挣点好感分。赵柔还没问什么,陈冲已经道,“你最好跟他断绝往来。”“最好?”陈谦问,“我要不肯呢?”陈冲默不作声地看他,手里的小刀在指间玩了一个花。“这是干什么呀?”赵柔喊住陈冲,“都是一家人,不能好好说话吗?”她咳嗽了两声,神情萎靡。陈谦闭上嘴,视线下垂。喝了一口陈冲递过来的水,赵柔便开始絮絮叨叨陈谦的家长里短,陈谦安静听着,偶尔点个头,其他都没什么回应。赵柔自己说着也没什么意思,渐渐也收了声。陈谦起身道,“那我先走了,刘帆还在等我。明天再来看你。”“好……”赵柔尴尬地一笑,“你路上小心。”陈谦出了病房门,在电梯门口停下,从口袋里拿了根烟出来,不过只是闻了闻,就放了回去。“等一下。”陈冲的声音让他一怔,陈谦皱眉转过头去,看到陈冲朝他而来。看他来者不善的模样,陈谦万分警惕地看着他。陈冲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衣领,一巴掌扇了过来。陈谦几乎毫不意外地往后躲去,用手一拦,好险没被扇上脸,“你又发什么病?”“我警告你。”陈冲一只手抓着他,一只手指着他,“再在你妈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挨揍!”陈谦被他抓着,无赖地笑笑,“我挨揍挨得还少吗?”他用力把陈冲的手拉开,理了理衣领,“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团乱七八糟,你也不用多说了。我和刘帆的事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都不可能改变。”陈冲看上去又想动手,但旁边被刚才的动静引起注意的小护士让他稍稍克制住了,他冷冷地道,“去交个女朋友,踏踏实实结婚过日子,少让你妈cao点心,为了你她什么病都折腾出来了。”陈谦闭了闭眼,看着他道,“我和刘帆也是踏踏实实过日子,而且我老实告诉你,没他我这日子就他妈不过了!这话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的!你不想听有本事现在就揍死我。”“你!”陈冲往前一步,正要动手,电梯门开了,几个病人家属奇怪地看着门口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陈冲收了手,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转身走了。电梯门在身后关了又开,陈谦在原地顺了会儿气,勉强摆出张笑脸,下去接刘帆了。*刘帆这段时间过得有点累,主要是每天都要去一次医院等陈谦。赵柔两个星期就能出院了,但cao劳了这么久,还长期心情抑郁,身体出了不少小毛病,陈冲的意思是既然已经住进来了,趁着有床位就好好检查调理一番,把医院当疗养院住了。但比刘帆更累的是陈谦。陈谦这段时间白天忙贷款,晚上去医院,间或出个差去考察几个预订下来的城市媒体,一堆事一股脑堆在头上,脸上多多少少还是能显出来点。听说老鳖炖汤很补人,刘帆特意去买了只大鳖回来,养在浴室里,第一天还把陈谦吓了一跳,“这什么玩意儿?!”等看清楚后,他杀回卧室,“怎么又买只王八回来养?!”刘帆趴在床上看电脑,“不是来当宠物的,是吃的。”陈谦只觉神经病,“就你会吃,这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拿回来。”刘帆不理他,查着菜谱,看怎么吃最补。于是周日一大早,他就出门买了半只土鸡回来先炖上。然后回浴室拎出塑料桶到厨房,杀鳖。他这人一年到头动不了几次刀,更不要说生杀什么食材。陡然面对这么高段数的挑战,简直是不知道何从下手。鳖缩在盆里,刘帆先用刀比划了半天,用筷子戳了戳鳖的头,然而这只鳖十分冷漠,把头一缩,理都不理他。砍头的杀法感觉很困难,刘帆没招了,又翻百度,翻到一个“家庭主妇如何轻松杀鳖”。刘帆:“……”先不管名字怎么样,它说的方法更加方便容易,只是让鳖死得更惨。刘帆怂怂地去找了把剪刀,逮着鳖的屁股准备开膛破肚。“你在干什么?”陈谦穿着睡衣,毛毛躁躁地问,“杀鳖?”“你醒啦?”刘帆手上的鳖一滑,落到了地上,“怎么这么早,下午还要出去吧?”“你一大早就叮铃哐咚的,我就觉着奇怪。”陈谦打了个哈欠,显然还没睡醒,走了过来,“这个要怎么杀?”“哦,这个。”刘帆把手机递给陈谦,陈谦拿来翻了几下,拿了菜刀,一脚踩在鳖的身上,那鳖被踩得直伸头,陈谦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