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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么?”他这样看着她,她心跳得特别快,仿佛下一秒就会撅过去!“好。”裴延很是配合,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这眼睛一闭,他那纤长的睫毛更加明显了,妥妥一睫毛精。陶缇抬手替他擦着汗,擦着擦着,视线不自觉落在他的唇瓣上。他的唇形可真好看,也不知道触感怎么样……她这般想着,手指却鬼使神差的挪到他的嘴角,圆润的指尖刚想碰一下——倏然,裴延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迷人的桃花眼直勾勾的凝视着她,眼波清澈又明亮,仿若盛满星河。陶缇如梦初醒般,猛地收回手,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道,“擦、擦好了。”裴延像是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般,弯唇笑,“好。”宫人们收拾出一张长椅,两人一起走到窗边坐下。其余人守在门外廊前,雨声伴随着隐隐闷雷,天色也阴沉得厉害,明明是大中午,却像傍晚般灰暗。陶缇悄悄瞥了眼裴延,犹豫再三,小声问,“殿下,我是不是……有些重?”就抱她走了那么一段路,他就出汗了,自己最近是不是吃太多了?裴延答得很干脆,“不重。”陶缇,“那你……”裴延道,“额头上不是汗,是你伞撑歪了,滴了些雨水。”陶缇,“噢噢,这样。”她点了点头,忽然又觉得好像不太对。既然不是抱得太累了,他刚才为何说手酸?她错愕的看向裴延,裴延好似看懂了她的心思,静静的与她对视着。四目相对,气氛不自觉暧昧起来。彼此都想透过对方的眼中寻到什么,最终还是陶缇败下风来。她脸颊发烫的站起身来,“我,屋内有点闷,我去门口透透气。”看着她落荒而逃的娇小背影,裴延清隽俊美的脸庞露出一抹笑,“小傻子。”雨水涟涟,乌云密布。陶缇在门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按下那莫名的悸动。玲珑在一旁瞧着自家太子妃泛红的脸颊,似是脑补到屋内发生了什么,垂头偷笑了两下。雨下的极大,空气中都笼着一层氤氲的烟气,在这白茫茫的雨帘中,一道狼狈的身影跑了过来。还不等他们靠近,就有穿着蓑衣的侍卫上前拦住。听到那动静,陶缇定睛看去。才发现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人,一老一少,老的背着小的,小的身上背着个大大的背篓,浑身都淋得湿透,雨大的让他们都没法睁开眼。那老的双手合十朝侍卫拜着,隐隐约约能听到“求求官爷”之类的话。陶缇蹙眉,道,“玲珑,你去看看什么个情况。”玲珑应了一声,撑伞去了。没一会儿,她回来禀报道,“他们是住在附近的药农,今日上山采药,不曾想突然遇上暴雨,这老人家的小孙子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给摔伤了……两人是来山神庙避雨的。”陶缇瞥了一眼那老人家和小孩的身影,轻声道,“那让他们进来避雨吧。”玲珑一怔,“这……”陶缇道,“总不能因着我们在这避雨,就不让老百姓来避雨了吧?何况这雨这么大,附近又没别的地方可以躲避,一个老人带着个孩子,要是不小心又摔了,那就糟了。”顿了顿,想到裴延的身份,她补充道,“不让他们进殿,在廊上避一避也好。”闻言,玲珑恭敬垂头道,“太子妃心善,奴婢这就去与侍卫说一声。”侍卫那边得了令,仔细搜查了一遍爷孙俩的身,确定没有武器后,这才放他们过来。那老人家放下背上的孙子,弓着背,朝陶缇拜道,“多谢夫人,多谢夫人!”“老人家不必客气。”她抬了抬手。眼前的老人约莫六十岁,瘦骨嶙峋,须发皆白;而他身旁的小男孩瞧着年纪跟五皇子差不多,皮肤黝黑,身上脏兮兮的,裤管还擦破了,膝盖上的摔伤十分明显。见陶缇打量着他,小男孩怯生生的往自家爷爷身后躲去。陶缇朝他笑了下,又轻声吩咐玲珑,“去马车上拿药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吧。”玲珑应诺。那老人家一脸感激,拉着小孙子连连道谢,“夫人心善,小老儿真是感激不尽。”“小事而已。这雨下的突然,咱们能在一处躲雨,也是缘分。”“是啊,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个好天气,哪曾想这雨说下就下。”老人家摇头感叹,“药没采到多少,倒被雨淋得如此狼狈。”说话间,玲珑拿来一瓶外伤药粉,还有些纱布。老人家客气接过,“不敢烦劳姑娘,小老儿替孙子上药便是。”玲珑将药瓶和纱布给了他,一老一少就坐在门槛上,开始上起药来。陶缇不经意扫了一眼他们的背篓,发现里头除了些草药,还有几样野菜,像是蕨菜、荠菜、地木耳之类的,想来是顺便摘回去做菜吃的。一老一少上完药,将剩余的还给了玲珑,便老老实实坐在门槛上,望着外头,等着雨停。陶缇朝玲珑招了招手,低声道,“给他们拿个毯子披着吧,等雨势小了一点,再给他们两把伞,好让他们回家。”听着这吩咐,玲珑心绪触动,她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的,都说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候不仗势欺人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还能这般体贴温柔的伸出援手。若是当初,她老家发蝗灾的时候,能遇上太子妃这样的善人,哪怕是施舍一个馒头,阿奶就不会活活饿死。玲珑从往事中回过神来,语气愈发恭敬,“太子妃放心。”陶缇笑了下,正欲转身往里走,裴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倒让她吓了一跳,“殿……”裴延竖起根手指放在唇前,清冷的眼神淡淡扫过门外坐着的祖孙俩。陶缇反应过来,走上前去解释了一番,末了,歪着脑袋问道,“殿……唔,就是出门在外,如果不想暴露身份,我该如何称呼你呢?”她脑子里自动冒出一堆昵称来,小裴、小延、阿延、小哥哥?裴延见她认真问,轻眯起黑眸,道,“孤唤你娘子,你唤孤……夫君?”夫、君?陶缇在意识里过了一遍这个称呼,脸颊的温度也一点一点的热起来。打从上回一起逛东西市时,裴延便想听她唤他一声夫君。本以为得循循善诱,徐徐图之,没想到这小姑娘主动提了出来……见她白瓷般细腻的小脸羞怯怯的,他憋着笑,一本正经颔首,“孤觉得这个称呼不错,阿缇觉得呢?”陶缇,“就……还行吧。”裴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