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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柏辰不自觉蹙眉。“有何问题?”萧凛当即就察觉到了柏辰表情的细微变化。“萧公子,你忍着点。”柏辰说完用手轻轻按了按萧凛的右膝盖,后者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都变了。柏辰抬头,“御医可曾开过清热散瘀的药?”“当然,可吃了没有多少用。”“这些日子没有再请名医来瞧病么?”“御医都束手无策,其他人又有何用处。”“你的膝盖淤血聚集不散,吃药也毫无用处,我有个怀疑。”柏辰没有卖关子,“你膝盖受伤的时候不知从何处沾上了慢性毒|药,因此寻常药物没有用处。”萧凛的脸色变得铁青,他问:“可有办法?”“御医给你针灸的时候膝盖还没有肿成这样吧?”柏辰问。“嗯。”“那就对了,那时候症状还不明显,他没有察觉到你的膝盖中毒,因此用的是寻常针疗之法。待到症状发作,你又没有请名医来瞧,病情变得严重。”柏辰认真道,“膝盖肿得这么厉害,必须先把淤积在膝盖的毒血放掉再谈其他,不然你的疼痛只会加剧,直到整个膝盖都……”他没有说下去,萧凛如此聪明,自会明白。无论是谁设计害的萧凛,这个人都太阴毒,不但要弄残他,还要他日复一日承受疼痛的折磨,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膝盖烂掉。这是要让他遭受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让他生不如死。萧凛胸口激烈地起伏着,随即他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放血吧。”他只说了这三个字。柏辰提醒道,“会有些疼。”“无妨。”柏辰点头,“那好,林侍卫麻烦你准备一条干净的布巾,一壶烈酒。”“是。”通过刚才那一幕,林飞云对柏辰会针灸之法已经不再怀疑,他立刻出门开始准备。屋内只剩柏辰与萧凛二人,顿时陷入了安静。窗外霞光逐渐敛去,黑夜即将到来,之前毫无存在感的烛光变得明亮许多。萧凛道:“坐。”“好。”柏辰这才有空坐下来休息一下。萧凛铁青的脸色在烛光下稍显血色,看得出他气得不轻。柏辰本不应开口多言,却又实在不齿下毒之人的阴损恶毒,便道:“南天竹产地不在此,连中原都很少见。”只说完这句他就闭了嘴,点到即止。萧凛转过头来,看了看他,嗯了一声。看来是他多虑了,萧凛在证实南天竹有毒之后定派人去查过了,说不定还找到了一些线索。这后面的事情就不是他这个外人该搅合的了。不过几句话的时间,林飞云就拿着东西回来了。“这是陈年的高粱酒,颇为辣喉。”“先把酒放到桌上。”高度的高粱酒还凑合,柏辰拿起锦盒走到萧凛的身旁,招呼林飞云,“林侍卫你端个烛台过来。”萧凛眉目淡然,眼神却紧锁柏辰的双手。柏辰自然明白,只有这次见到效果了,这人才会真正对他有些信任。林飞云端来烛台,柏辰让他半蹲在自己身边。“有些疼,你忍忍。”柏辰取出一枚银针,针尖在烛火上燎了几秒,迅速扎在了萧凛紫肿的右膝盖上,旋即捻转针头,使其深入。萧凛的身子抖了一下,脸色迅速变白。“右膝还有七针。”柏辰跟他说话分散注意力,一边又将第二枚银针插|入。待到两膝扎进共扎进十六针之后,萧凛已经是满头大汗,嘴唇煞白,却一声不吭。银针放毒血的痛苦程度不亚于刮骨疗伤,萧凛这个表现已经是相当能扛。“小夫人,是不是可以了。”林飞云有些着急,“何时可以放毒?”“先别急,还要用银针刺激他膝盖的几个xue位,有助于毒血的清除。”柏辰又按照顺序缓缓捻动提插银针,他每动一下,萧凛的面部肌rou便跟着微微颤动一下。约莫一刻钟之后,柏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开始拔针。”拔针的顺序与扎针的时候完全不同,第一根银针被拔|出的时候,细小的针口立即渗出近乎于黑色的液体,血腥味中带着一丝腐臭味。萧凛的神色一动,林飞云急忙问:“小公子,感觉如何?”“疼痛减少了一些。”“那就好。”柏辰露出笑容,“待到银针全部拔|出,淤血流出,萧公子便不会那么疼了。”萧凛:“请继续。”这块冰山居然对他用了请字,柏辰暗道总算看到了合作的希望。“好。”柏辰凝神,继续拔针。前七根针拔|出之后,萧凛的膝盖已经是血迹斑斑,屋内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令人作呕。连萧凛自己都有些受不了,“飞云,把窗户都打开。”窗户大开,夜风爽朗,屋内的腐腥味也减轻不少。还剩最后一根银针。“林侍卫,请帮我拿一把扇子。”柏辰见书架上摆着一枚打开的折扇,这提醒了他,“最后这根银针拔|出的时候会喷洒出许多毒血,我要遮挡一下面部。”林飞云看了眼书架上的扇子,又看了看萧凛,低头道:“小夫人,容属下去找找扇子。”柏辰愣了愣,“好。”舍近求远,证明这把扇子对萧凛很重要。林飞云转身,正要迈步,被萧凛叫住。“就用屋内这把,不要再去找了。”林飞云犹豫道:“可是这是……我去问玉烟姑娘要一把团扇。”“她的团扇扇面极薄,不顶用。”萧凛平静道,“就用这把。”“……是。”主仆俩的对话有些微妙,因此扇子送到柏辰手上的时候,他八卦地多看了两眼。洁白的扇面上画着几株桃树,花开灿烂,落英缤纷,一名黑衣男子站在树下,长身鹤立,抬头露出英俊侧脸。这分明就是萧凛,还没有残的萧凛。扇子的下面有一排小字--如风拙作,赠予凛兄。能被如此珍视地摆在书房,这个如风肯定是个对萧凛很重要的人。如风……莫不是柳家公子就叫这个名字?柏辰如醍醐灌顶,难怪方才林飞云如此犹豫。不过这画哪叫什么拙作,下笔潇洒又充满灵气,看得出画画之人功力深厚,定是从小就开始刻苦学习。这扇子画得如此用心,人物又颇具真人神|韵,说不是定情信物怕也没人信。以往赠他折扇之人,如今却要嫁给他的哥哥真是史上极大惨剧。“如果是重要物品的话可以换一把。”柏辰好心提醒,“银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