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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又是谋逆大罪,长久争执下去,只会引得在朝臣心涣散,我又怎能让他为难?指腹摸在主公两字上,仿佛能体味到楚淮青对他的殷殷之心,秦策看着看着,嘴唇不自觉地抿紧。——你为皇嗣,年纪尚幼,他们必不敢、也无法拿你做文章,愿母妃的以死明志,能换得你此次安康。——母后,不要——!秦策将木牌搁置心口,闭上了眼。——皇儿,是我们.....对你父皇不起,你当切记.....那在上的皇位,任何人都能坐,唯独你.....不能争。作者有话要说: 楚淮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_(°ω°」∠)_第十三章秦策盘腿坐至榻上,抿了口茶水。“诶诶诶——世子殿下,这些东西还是交给奴才们来搬吧,您就先歇息着……”“走开走开,我这些宝贝可是千金难求,要是给你们弄坏了怎么办!”“可是世子殿下…..”话音未落就被迫打断,太监急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书山’,拿袖子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冷汗:“这些东西着实沉重,要是累坏了您的身子,那可就折煞奴才了。”抱着书的白衣少年郎几近将整张脸都掩在了书本里,只高抬着双眼吃力仰望前方,脚步不经意一错,躲过太监的扶持:“都说过了,不用你,我自己能行。”这么一拐弯,本就不稳的书堆若山体滑坡,顷刻就往旁边倒了过去,少年惊叫了一声,左摇右摆地维持平衡。太监在旁边看得直汗颜,想要帮忙又怕不小心碰撞了少年,就这么迟疑的一小会功夫,身后已然蹿出来个小小身影,一手掌住少年的腰间,一手把持住书本的重心,解决了这场危机。“三皇子殿下。”太监行礼道。少年得空松了一口气,侧头看着神色淡然的秦策:“殿下。”“我来罢。”没给少年反应的时间,小孩抢先一步将书本抱走。少年拒绝的话滞在口中,看着小孩轻轻松松的样子,略带无奈地揉了一下酸痛的手臂,对旁边的太监说道:“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是。”将书摆放在榻上,小孩拿了一本随意地翻看着,楚淮青不留声色地瞄了一眼退出门去的太监,转身瘫软在榻上:“可算累死小爷了。”自然而然,没有收声。小孩很快也反应过来,微蹙眉头,声音比往日大了几分,却不易察觉:“这些是什么?”“这些啊——”楚淮青摇了摇手指,端的是得意洋洋,“是我好不容易从各地搜来的趣闻杂记!”“是吗。”“露出这幅无趣的表情作甚,来来来,你看这本上面写的…….”两人谈得欢畅,不一会就笑闹了起来,就在此时,门的地方也传来了一声轻响,随后被真正关上。楚淮青和秦策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看来是我上午惹出的事惊动了陛下。”楚淮青将手中的书本搁置一边。秦策摇头,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心。”“殿下。”看着面色平静的小孩,楚淮青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句。“不妨事,我已经习惯了。”秦策没再顺着这个问题回话,抬头看着楚淮青,略带期许,“不玩那个了吗?”看着跃跃欲试的秦策,楚淮青眼中的薄怒顿时消散,笑道:“不了,今天下午我们看书。”秦策似是有些疑惑,终是没说什么,只见楚淮青东翻西找,从一座书山中准确抽出了几本页面标有奇怪符号的书籍,又随手拿了几本摊开放在两人的身侧,似是掩饰。“这上面写的是什么?”秦策指着那些符号问道。“那些是阿拉伯数字,日后可作暗号使用。”对上秦策诧异的眼神,楚淮青笑了笑,将标有‘1’的那本递给了秦策,“不过对现在的殿下来说,还太早了。”秦策微顿一下,伸手接过了书,翻开一页来看,本以为会是兵书著作之类的,没想到还是趣闻杂记。看了看楚淮青,见他面上并无异色,秦策没有怀疑,读完第一页的故事后便接着翻了下去,到第二页就发现了不同。“知人善任?”秦策揭起上面贴着的字条,不自禁念出声,复又翻到了第一页,仔细看了片刻,眼中有着明显的不解之色。“殿下,可有什么不妥?”秦策没有隐瞒:“如果这个故事的立意是知人善任的话,我不明白。”楚淮青像是意料之中:“殿下对知人善任的解释是什么?”“了解这个人有什么才能,然后给予相应的职位,让他的才能得到发挥。”“没错。”“那?”“殿下在这一则故事中读到了什么?”“有一个乞丐饿了,他找到一个同样饿了的蛮夫,让蛮夫去袭击采买的妇女,自己挺身出面,救下了妇女,妇女为此感动,许了乞丐吃食与钱财,乞丐过后藏了钱财,将吃食分了蛮夫一半。”楚淮青问道:“殿下,若乞丐找的不是蛮夫,而是找的另一个乞丐,那么这件事又会是什么结局?”秦策愣了愣。“他找蛮夫有两个好处。”楚淮青道,“对于一个瘦弱的乞丐,行人不会放在眼里,但对一个看上去不好惹的蛮夫,他们就会有所顾忌,届时就能体现出乞丐的英勇,这是其一。比起同样见惯世事的同行,蛮夫算不得精明,乞丐找上他,私吞钱财也方便许多,这是其二。”秦策道:“可乞丐明显打不过蛮夫,妇女看到就不会怀疑吗?”“这也是乞丐知人善任的一点。”楚淮青道,“由于他找的是心性淳朴的妇女,不会对救民恩人有所怀疑,只要乞丐再作势受一点伤,轻易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秦策垂下了头,若有所思了片刻,眉间还是存着苦恼,“可这分明是无赖的招数。”楚淮青没有正面解释,只是道,“昔日湘王军借势攻城,淮阳军帮助禹州守住城池,禹州太守张守提供了淮阳军正好缺少的粮草作为答谢,让淮阳军得以度过严冬,在这则故事中,张守便是心善的妇女,淮阳军是乞丐,湘王军是蛮夫。”秦策自然也知道这段史事,所以更加惊异:“你是说淮阳军当初帮助禹州的事是预谋已久的?可是史书里并没有提及这些事。”“当时淮阳军的将领可是你的皇爷爷。”楚淮青笑道,“你说史官敢将里面的内.幕写下来吗?”“那你是如何知道的?”秦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前朝衡水居士著作的中稍有提及,不过因为讲得隐晦,很容易被人忽略过去。”秦策抬头看着楚淮青,眼神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