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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片刻,慎思的脸色顿时大变。羽鸿意只得赶紧答道,“硬要说的话,还真有一个女人,某天晚上忽然出现在我的床上。”大喜大悲之下,慎思的脸色几乎可以说是面无血色。“但是那个女人十分奇怪。我一看到她,她就和我说她很冷,还想要我抱她。”羽鸿意皱着眉头,似乎觉得当年这件旧事叫他十分困惑,“我就问她是不是身体太虚,然后建议她应该多锻炼锻炼,甚至还根据她的体质特地为她设计了一张每日的锻炼计划表,叫她最好第二日就开始照做。”慎思停顿了一下,嘴角有些抽搐。“中途她说要上个厕所,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羽鸿意说到这里,语气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悲愤,“枉费了我的一片好心。”☆、第七十二章羽鸿意说完了这个令他不快的故事,眉头却还依旧皱着,似乎还在因为当初那些白费的苦心而愤慨。至于面前的慎思,早已经是呆若木鸡。这小子的嘴角抽了又抽,心中的情绪复杂难以言喻。分明在不久之前,他还因为那个曾经爬过羽鸿意床的女人而怒火中烧,现如今却只剩下对那个女人深深的同情,甚至还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凉。从这个可悲的女人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坎坷的前路。对他心中那点小心翼翼怀揣着的热情而言,这就像是一盆冷水被当头泼下。当然,再多的冷水,也抵不过刚刚得知羽鸿意其实一直单身而燃起的欣喜。他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附和羽鸿意道,“是啊,那个女人太过分了。”羽鸿意自以为内心的愤慨得到了认同,眉头果然就舒展不少。他十分高兴地看了慎思一眼,却见慎思面部神情十分诡异,简直犹如抽筋。“怎么了?”羽鸿意关心道。慎思连连摇头,“没事。”“是吗?”羽鸿意仔细观察了他一下,发现他浑身的皮肤都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发红,酒气也褪去不少,“你的酒醒了?”“差不多吧。”说实话,就算方才还没有醒,在听过羽鸿意那个丧心病狂耸人听闻的爬床小故事之后,怎么也该被惊醒了。“那我们之前的对话,你都记得吗?”羽鸿意又问他。慎思点了点头,“应该。”接下来,羽鸿意却沉默了片刻。他之前曾隐约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能想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中途却被打断,现在已经捕捉不到那种感觉了。羽鸿意将这小子醉酒以后的所有对话都顺着回忆了一遍,试图把那种差一点就要想通的感觉给找回来,却始终都没有成功,最后只得作罢,转而问了另一件叫他十分纳闷的事情,“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孩子?”慎思抬起头看着他,有些惊讶,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随后这小子动了动嘴唇,显得有些难以启齿。羽鸿意以为他是不愿意说,正想加一句不想说就算了,却见慎思又低声笑了笑。“说来有些不好意思,这孩子总叫我想起我自己。”慎思道,“我总觉得他的身上有我过去的影子,他和我十分相似。”“是吗?”羽鸿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抬眼看了看慎思,还将手掌搁在肚皮上摸了摸,“哪里相似?”“如果不是怀了这个孩子,公子……原来的公子,或许就不会被人所害。”慎思答道。羽鸿意猛地一顿,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在拥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之前,有些时候,子嗣反而是一道催命符。”慎思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双眼往东方看去,目光似乎透过书房的墙壁看到了很远的地方,“因为这样的经历,原来的公子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慎思极少会谈论自己的过去。甚至可以说,相识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提及过去的经历,提及自己的母亲。而这短短两句话内所透露的信息,便叫羽鸿意心口微微收紧。“所以我当初想要保住公子……可惜没能成功。”这小子说到这里,声音有点低沉,很快却又笑了笑,“就算如此,能保住这个孩子,也是极好的。”下一刻,慎思猛地愣了一下。羽鸿意伸出手,久违地搁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慎思的视线转过来,落到羽鸿意脸上,笔直地看着。羽鸿意错开目光,将手掌收了回去,站起身道,“既然你的酒已经醒了,就快些回去休息吧。明天开始我们会非常忙碌,不要耽搁。”慎思点了点头,“可是在那之前,我总觉得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罢,就在羽鸿意困惑的眼神之中,慎思猛地抓住他那只还没来得及收到身侧的胳膊,将他一把拉了回去。“慎……”羽鸿意皱起眉,刚说了一个字,下颚便被一只手用力捏住。慎思发热的双唇覆了上来,将他所有的话语都堵了回去。羽鸿意不禁瞪大了双眼,视野中唯独可以看见慎思那双深黑色的眼瞳。明明是像黑夜一样的颜色,此时却仿佛带着温度,灼热得吓人。两个人的唇舌撕咬在了一起,两个人的双眼也都睁开着,从头到尾目不转睛地互相看着。慎思松开了他的胳膊,将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身后,牢牢搂住了他的腰。羽鸿意的心脏忽然猛烈跳动起来。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相比曾经在地缝里面那个漫长的唇舌相交,这个吻在时间上要短得太多。但是比起慎思这段时间动辄一触即收的偷吻,眼下这个吻又显得无比激烈和长久。不再是为了救人的那一个,也不再是可以很快装作无事发生的那一些。一个明明白白,的的确确,无可辩驳的吻。羽鸿意的嘴巴开始有些发麻。他想要将人推开,浑身所传递过来的感觉却让他感觉有些陌生。这种轻微的战栗究竟是什么?是他身体的哪个部位所导致的?原理在哪里?羽鸿意皱起眉,想要认真分析分析,却连脑子都比平常转得慢了两分。慎思察觉到他的不专心,在他舌尖轻轻一咬。“唔!”羽鸿意所感到的疼痛并不剧烈,但是就在同一个瞬间,又有一股剧烈的难以名状的陌生感觉从尾椎骨一直窜了上来,冲击进他的脑子里,叫他越发一团混乱,忍不住哼出了声。慎思眯起了眼,大概是终于有些满意,总算放开了他的唇舌。这小子开始挂在他的身上喘气。羽鸿意一下子也没有找他算账的气力,只软软靠在那里,同样不停喘着粗气。这项运动对体力的耗损远大于它理论上应该耗损的,这又叫羽鸿意有些困惑。等到双眼终于重新聚焦,他第一眼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