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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9

    小邦都有样学样,那大业也没什么威严可言了,正元帝是主战的,今岁又难得是个太平年景,河水不曾泛滥,各地户籍新法又多征了人口,粮食劳役都征得更多了,让户部去算,怎么会粮草不够。

行军这样远,几十万担的粮草辎重都要跟上,所需要民役无数,这些都要户部兵部核算,既是去了竹楼,这几个便是可信之人,秦昭原来征战也多与他们打交道,卫善挥一挥手,吩咐小福子道:“看着些天儿,怕是要落雨的,给几位大人都备下雨具。”

小福子领命而去,从下午一直谈到傍晚,果然下起雨来,一日变了三回天,卫善叫人开了窗,盯着雨幕那头,看到一点红灯笼过来,便知道是秦昭来了。

这秋雨下得急,秦昭来的也急,下摆都淋湿了,卫善从罗汉床上下来,趿着鞋子替他拿巾子:“怎么不等雨小些再来。”

秦昭一面抹脸一面笑:“我不来,你就不吃糖,是不是?”

晚膳才刚摆出来,秦昭就见上面摆了一道羊rou,南菜师傅做的吴地羊rou,没有腥膻味儿,切得薄薄一片沾着酱吃。

他才刚喝了两碗羊汤,腹中身上都是暖的,给卫善舀了一碗汤,卫善小口小口饮着,见他把那半碟羊rou都吃了,拿筷子挡住他:“二哥饿了也不该这个吃法,仔细伤了胃。”

秦昭剑眉一挑,从喉咙里“嗬”一声:“又是羊汤,又是羊rou,我还以为善儿嫌我吃得不够多。”

一句话说得卫善面上飞红,得亏二人用饭,从来不让人侍候,她确是打了这个主意的,搁下小碗,粉面通红,拿脚尖去勾秦昭的腿:“我今儿去看承吉承佑了,粉团团的,可好玩了。”

秦昭放下筷子看着她,卫善不好意思说,凑到他耳边去:“二哥什么时候,在里头。”越说越羞,声音极低,趴在他肩上,眼睛乌晶晶的看着他,满脸都是期盼之意。

秦昭心口一热,跟着小腹一收,那枝铁桨又支起来,把她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腰背:“善儿太小了。”

秦昭从没在她面前提过孩子的事,卫善虽小时候身子娇弱些,这些年也已经养回来了,似她这个年纪当娘,已经不算早了,可秦昭却谨守着对卫敬容的诺言,想再等两年有孩子。

每回欢爱,都要握住她的腰肢,怕她嫩柳似的,一折就断了,**暂歇,把她抱在怀里抚摸背脊两块蝴蝶骨,恨不得立时把她养得壮些,她这样娇嫩,怎么能怀孩子呢。

喝下去的羊汤,到这会儿发散出来,秦昭两只大掌托着她往内室里走,一面走一面往她耳朵里吹气:“善儿甚时候能受得住一夜三回了,甚时候就能怀孩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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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就藩(刷不出的伪更)

卫善整个人挤进秦昭怀里,一张锦被把她从头裹到脚,暖烘烘的伸着脚趾头,两人散乱的发丝缠在一处,秦昭的手搭在她腰上,这会儿才正色起来:“善儿想要孩子了?”

卫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一身细骨温香牢牢贴在秦昭身上:“我怕你想要了。”

“还不是时候。”秦昭拿下巴磨她的头发,磨了几下,磨得她烦了,伸手挠挠他的下巴,抬眼问他:“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等秦昱有了孩子?”

秦昭脸上露出彼此了然的笑,正元帝是个很小器的父亲,秦显没能看见长子出生,他最盼望的应该是姜碧微肚子里的,可他甚至连姜碧微怀孕的消息都没听到,人就没了。若是此时两人美满,便是正元帝心中一根刺。

“善儿知道,我能拉开几力的弓么?”秦昭伸手环住她细竹似的腰,手上使力,替她揉着腰,才刚摆弄的用力了,怕她这会儿酸疼。

卫善眼睛一弯,侧脸看他,笑嘻嘻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寻常用的弓是十力的,若是勉强,能拉开十一力的。”伸手摸他胳膊上的肌rou,指尖刮着线条,穿上官服再显不出来,披甲的时候却鼓鼓囊囊的,可他就算握着拳头,她也不怕,这里头蓄了再多的力气,也不会让她疼一点丁儿。

秦昭搂紧了她,低声在她耳边道:“我若勉力,能拉开十四力的弓。”

他说的寻常,卫善却一下子睁大了眼,十四力的弓,那就和秦显是一样的,她两只手松松拢着他硬绑绑的胳膊,嚅嚅说不出话来,想问他为什么要瞒着,心里一转也就明白了。

秦昭是个干什么事都全力以赴的人,小时候读书如饥似渴,对着灶下灯还要多读两页,来时不识字,半年就能把这些书都背下来,懂不懂得不要紧,先生提起来的时候,顺口就能接上话。

等到习武了也是一样,秦显天生力大,魏家两个孩子更是活土匪,秦昭在这里头一直只能算是中等,单打独斗绝不是秦显和魏人骄魏人杰的对手,可他确是能拉开十四力的弓。

看她惊诧,秦昭拿手指头刮刮她的鼻尖:“不独是我,魏人骄也一样留了余力的。”魏人杰却没有,他身上有多少力气,拉弓的时候就使多少力气,反是魏宽这个大儿子,粗中有细,像极了魏宽。

卫善微微抿唇,反身抱住了他,心中酸涩难抑,轻轻拍他的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秦昭一怔,反而要笑,这么多年,早已经不觉得委屈了,可这会儿被她搂在怀里,竟然觉得安慰,心里一团暖意涌动,以为她已经给的够多的时候,她还能给的更多些。

卫善知道他喜欢怎么被抚慰,两只手先是拍打他,跟着就轻抚他的背,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舔舔唇:“咱们总有能从心所欲的一天。”

这话是假的,两人心里都明白,就算当了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除非是乱世皇帝,像前朝末帝那样,一辈子过的糊涂,不计较死的难看,倒也算是随心所欲了。

秦昭听了闷笑一声,他半张脸被她按在胸口,胸前只裹着一件小衣,鼻尖一动就是一阵软香,怪不得说软红帐温柔乡,就这么被她搂在怀里,确是不想担心明日的事。

手搭在她柔软一片的小腹上,有些不信这里头能养育孩子,在孩子到来之前,要给她一个安乐窝,替她挡风遮雨,手里握着一把卫善的头发:“高昌只怕不会打了,我想了旁的法子,该有人上奏了。”

卫善没了睡意,秦昭反而迷糊起来,被她搂着一夜安眠。

第二日卫善进宫,正碰见杨宝盈在给卫敬容请安,卫善是掐着点儿来的,看见杨宝盈便笑:“连着两日都没看见你了。”

当然看不见她,她自那次请罪之后,就病了,看着面上泛白,倒真像是病过的样子,卫善先问过她的身子,跟着又扯住了卫敬容的袖子噘嘴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