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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生活在一起。贪图这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温柔也罢,害怕独自一人生活也好,他只想有个家。否则,他也不会几近盲目地跟着穆择走,不去管所谓的母亲的谎言,到底是真是假。只是这个家摇摇欲坠的,他所期待的思慕的家人,并不是他理应,有资格霸占的。原来在穆择含笑的注视下,用勺子舀起一颗馄饨,放进嘴里。味道和当初一样鲜美,只是他的喉头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刚刚咽下去,眼泪就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溢了出来。他慌张擦去,却还是被穆择发现了。穆择微微惊愕地坐到原来身边,苦笑着抚弄着原来的眼角,有些自怨自艾地,“和我在一起,就这么难受吗?”原来愣了愣。“难受到都哭出来了?”脸颊舒适地依靠着干燥温柔的手掌,原来合上双眼,抿着唇,摇了摇头。穆择却是自嘲一笑,“不用安慰我。”“……”“你想要离开,也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和我在一起,很枯燥,也无聊吧?而且,我还害死了你的母亲呢。”手掌终究是移到了发顶上,轻柔地抚了抚,身边散发着温暖的人,又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对面。很微妙的距离。明明能够清晰地看清楚对方的神色变化,身体的距离却是最远的。穆择沉默地吃着生煎,待结束了自己的一份,就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我先去结账,这段时间……”穆择戴上帽子,“你或许可以想一想,到底还要不要和我继续生活下去。”穆择走到门边,“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毕竟,我希望你可以快乐一些。”说罢,就转动门把,想要走出去。垂在裤缝的左手却突然被人握住了。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低低地垂着头,干净的指尖微凉,却是牢牢握住了他的左手。“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穆择愣在门边,若不是依然有微风和楼下的吵杂声传来,他简直要怀疑自己在做梦。低垂着头的原来深呼吸着,声音里却带上了鼻音,“请不要……赶我走。”穆择缓慢的转过身,单手抬起原来的下巴,微微好笑地发现小孩子居然忍不住又流了眼泪,“为什么哭?”原来却是罕见的大胆,抱住了穆择,“我想要……和你成为家人。”穆择的身体又因为原来的话而僵硬起来。“学会做水饺,认真念书,每天按时回家吃饭。”闷在他怀里的原来哽咽着,“所以,请不要……”面对原来简直要突破极限的“真情告白”,穆择却是复杂地苦笑了一下,而后强硬地抬起原来的头,微微弯腰,和他对视着。“可是,你不会喜欢和我成为家人的。”以往演了那么多角色,都从未觉得棘手过,这次面对原来,他却连简单的微笑都办不到。“会做水饺,认真念书,乖乖回家吃饭,满足不了我。”穆择低声说着,“我会忍不住想要吻你。”与他对视的,眼角还通红的原来瑟缩了一下。“想要和你做.爱。”原来满脸通红的垂下眼,环抱着他腰侧的手臂也像是触电般脱离了他。“我不会简单的将你当做家人看待。”终于将心底的肮脏情绪暴露在阳光底下,隐忍多时的罪恶感也飙升到最高点,穆择牵强笑着,“这样,你还愿意和我做‘家人’吗?”冗长的沉默后,怀中的小孩竟是点了点头。原来垂着脑袋,以至于穆择看不见点头时的原来究竟是怎样的表情,裸.露的耳尖却是红的。穆择静静看了原来许久,直到原来不安地抬起头时,突然俯□子,吻了上去。略微粗暴的舔咬着原来的唇,穆择自暴自弃的想着,过去那么多年,自己做的坏事够多,脸皮够厚,也不差今天这一次了。他想自私地圈住傻乎乎自动跑过来的小孩子,就算今后的原来会后悔,挣扎着想要逃开。可毕竟,他说了不利的因素,给了充足的时间考虑,原来也还是点头了。自己的自卑不可否认,而原来,也未必是不愚蠢的。呆呆地因为想要一个家人的念头而接受自己,让他在想要嘲笑原来的同时,更加觉得自己可悲。因为,就算是他吻着的,爱着的人根本不懂情爱,他也还是悲惨地栽了进去。他和原来,到底是谁比较蠢呢?原来被吻得双腿发软,差点呼吸不过来。穆择才放开,却依旧依依不舍地轻啄着原来的嘴。“可以抱你吗?”穆择沙哑的饱含情.欲的嗓音响在耳畔,惹得原来抖了抖身子,才回过神,仓皇四顾着。固然是在隐蔽的包厢里,也不代表他有胆子和穆择做那种事,原来忙不迭无措地摇着头。却见穆择轻笑一声,而后就将他抱入了自己怀中,“不过是抱一下而已,也不行吗?”原来愣在穆择怀中,羞恼得耳朵都要冒蒸气了。穆择却不放过他地调笑着,“你想到哪里去了?”“……”“忍不住了吗?”贼手又伸到了他的裤裆处。原来满脸通红地跳开,坐到安全的桌子旁,垂着头吃已然冷掉了的点心。穆择坐回到桌旁,笑得微微失落,摸了摸原来的发顶。即便这个孩子大概永远都不会回应自己的感情,他也还是抱着义无反顾的心情,拴住了对方。开车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原来似乎是斟酌了许久,终于开口,“穆、穆先生……”穆择看他一眼,“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原来沉默半晌,再次开口,“穆先生……”穆择叹了一口气,“怎么了?”原来怯怯地,“其实刚刚,我和钟少……不是在聊天。”穆择目视前方,差点脱口而出“现世报未免也太快了”这句话。他不过刚刚战胜自己的罪恶感和羞耻心,决心做一个自私的人,小孩子就要吐露实情,想要回到眼高于顶狂妄自大的钟醒身边了?“我、我只是去拿这个而已。”原来并没有给穆择太多时间考虑,就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镜子,“是、是失忆那段时间,被钟少没收了的。”穆择只是心情复杂地稍微看了一眼,就立刻踩了刹车,险险将车停在了路边。再接着车内灯光细细打量原来手中的古镜之后,穆择简直有了些可笑的,欣喜若狂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