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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看着苏一尘道。“所以了,我会自己照看好师兄的,就让他们去吧。”乐正长枫看着两个少年期待的眼光,终于点了点头,“不许生事,早点回来。”“是,乐正师兄!”明帆和明泸说着,转头对苏一尘感激地眨了眨眼。苏一尘挥着手笑看两个小师侄出门,转过头来,对上的却是乐正长枫不悦的视线。“我不出门乱逛啊,我很老实的。”他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温道友师兄惨死,你却好像并不十分难过?”乐正长枫突然说道。“难过啊,”苏一尘想也不想地说道,“要不要我哭给你看?”“嬉皮笑脸。”“欸,乐正兄,”苏一尘放下茶杯,凑近了这个小时候明明还算可爱的师侄,“你是不是有哪里看我不顺眼?”他这话问得直截了当,乐正长枫反而怔了一怔,半晌才道:“你很奇怪。”“哦?”“为何深夜闯进我苏师叔的厢房?”啥,这篇还没翻过去吗?苏一尘心虚地咳了一声:“苏师叔?青羽山上有姓苏的前辈吗?”“苏一尘师叔。”乐正长枫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苏一尘抬头看着天花板:“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位呢。”“苏师叔六年前因故离开青羽山了。”“咳,那时候我才十二岁,不太清楚这些事。”苏一尘睁着杏眼无辜地说道。“那么,六年前的凶案,尸体都是先被挖出心脏后才被取走左眼的事,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这小毛孩子,没完没了了啊?苏一尘决定收回前言。他这个小师侄,现在真是十分的,不可爱。◎明帆和明泸小跑着回到客栈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那位凡事彬彬有礼的乐正师兄端坐在桌前,而另一位温前辈远远站在窗口看风景的景象。两人明明没有说话,空气里却好像有无数火星在碰撞,两个小孩忍不住一缩头:“师兄,我们回来了。”乐正长枫看他们一眼,点了点头。明泸吞了口口水,上前说道:“我们刚才去买冰糖葫芦。”“哦。”“卖葫芦的摊主在和另外一个大婶聊天。”“嗯。”“他们说本地有位姓黄的小姐,前两天死了。”“然后?”“听说尸体的心脏被挖了,左眼也没有了。”此言一出,乐正长枫霍然站起,窗边的苏一尘也回过头来。“她家人吓得要命,尸体都没人敢收殓,送到义庄去了。”“还有呢?”“没、没了。”乐正长枫想了想,“你们留在客栈,我出去打探一下。”“一起啊,乐正兄。”苏一尘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乐正长枫在前面走,苏一尘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走了半条街,他忍不住出声问道:“乐正兄,我们这是去哪里?”“义庄。”乐正长枫头也不回地道。“看尸体?”“是。”苏一尘一把拉住乐正长枫,“死人哪有活人好看。”乐正长枫不解地皱了皱眉。“走吧,我请你吃饭。”一面说,一面拉着小师侄朝反方向而去。“有干粮。”乐正长枫不悦地睁开了苏一尘的手,“别误事。”“干粮就留给两个小孩当宵夜吧。”“如果你无心查案,那就回客栈去。”乐正长枫冷着一张脸说道。苏一尘装作叹气的样子道:“哎,山下哪里最容易打探消息,乐正兄不想知道么?”第5章线索乐正长枫到底还是跟着苏一尘走了,穿过两条大街后,苏一尘手一抬,“看到没有。”顺着他指的方向,乐正长枫看到一面巨大的“酒”字锦旗在风中摇曳。“乐正兄会不会喝酒?”苏一尘问道。“不会。”乐正长枫皱了皱眉。“这么巧,我也不会。”苏一尘笑着眨了眨眼,“那你可得小心,别喝醉了。”苏一尘领着乐正长枫走进酒馆,四下一望,朝着人最多的一个角落走过去,落座后又着小二上了二两酒和几个小菜。他给乐正长枫和自己都斟上酒,却并不喝,只留心听四周的人说话。左手边一桌在讨论今晚上要卖出初夜的珍姑娘,背后那桌在念叨出远门做生意的表兄,唯有右手边那桌,几个穿着粗布衣衫的汉子嘴里吐出了“黄小姐”三个字来。“黄老爷家那位小姐,死得真是蹊跷啊。”一个汉子举起碗来喝了一口,“如花似玉的人,死的时候眼珠都没了,吓得老子……”话没说完,身边的人起哄道:“屁滚尿流了吧?”“滚你的,”那汉子笑骂回去,“吓得老子赶紧上前摸了一把脸,看看是不是原装的黄小姐。”“敢摸大小姐,黄老爷没乱棍抽死你吗?”桌上另外三人一起嘘道。“那也得他看到了才行,”那人嗤笑了一声,“这都是第三桩杀人挖心案了,黄老爷一听说自己府上也遭了秧,吓得当场就晕了过去。”“呿。”众人又是一片嘲讽之声,一边取笑那位胆儿比猫小的黄老爷、一边豪气干云地碰了个杯,仿佛如果在场的是自己,一定立刻就提上刀去缉凶了。酒未入口,冷不丁苏一尘拿着自己的酒杯也凑到了邻桌。“那个黄老爷啊,太不是东西了,”乐正长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道友大喇喇往那里一坐,“亲闺女出了事,不好好收殓了,居然送到义庄去。”“可不是吗!”几个汉子看到苏一尘先是愣了一下,但见他举起手中酒杯,便不在意地和他也碰了个杯,仰头一饮而尽。苏一尘用力一抬酒杯,做出一个仰脖的姿势,但他背后的乐正长枫看得清清楚楚,那杯酒早已划出一道弧线,一滴不剩地落在了他背后的地面上。“也不能这么说,”最早开口的汉子又说道,“黄老爷家有遗传的心悸症,听说还挺严重,经不得吓嘛。”“只听说黄小姐心悸症犯起来像个病西施,没想到还是遗传。”他身边的人说着,转头看苏一尘,“对了,兄台你是?”“鄙姓苏。”苏一尘道。“原来是苏兄。苏兄也听闻这桩案子了?”“可不是,”苏一尘说着,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道,“听说凶手手段残忍,现在宣州人人自危呢。”一个红脸的汉子哈哈大笑:“老兄,你是个男人,怕什么呢?”“男人就不会遭毒手了?”苏一尘奇道。他身边满脸络腮胡的汉子道:“死的那几个,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