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且行且忘且随风-上/重景高H/景天撩拨重楼被灌满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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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温慧又想到了一件事:“娘亲经常偷偷落泪,还说让我嫁给喜欢的人。” 景天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温策,抬手戳了戳重楼:“红毛。” “要让燎日过来?”重楼果然和他默契非常。 景天“嗯嗯”点头。 “可。”重楼身影一闪而逝。 徐长卿叹了口气,回眸道:“长老们留下……嗯,常纪师弟、独孤和司徒也留下。” “呃…”南宫煌虽然也被徐长卿看中,但并未被蜀山收入门下。 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和独孤宇云、司徒钟相提并论,还很奇怪为什么爹也被留下了:“掌门,那我和野…我和温慧也……” 徐长卿打断他的话:“你走什么?你、温慧姑娘全留下来。” “温慧姑娘、温策将军…”他顿了顿,又道:“烦请你们兄妹待会儿谨言慎行,尤其是蕙卿之事。” 温慧、温策:“……啊?” “就这样。”徐长卿一拂袖:“其他弟子,通通退下。” 不多时,空地上少了许多人。 “咻。”重楼重新站在了景天身畔。 而徐长卿面前,多了一个妖:“久违了,徐……掌门。” “妖王。”徐长卿神色平静:“久见了,这是南宫煌,这是……温家温慧、温策,想必不用我多做介绍。” 燎日:“……” 他目光急切地看了看一脸纳闷的南宫煌,又扫了扫温策、温慧,飞快地略过去,重新仔仔细细看着自己的幼子。 “……你长大了。”燎日,或者说赤炎,神色温柔了下来:“我上次抱你,还在襁褓里。” 南宫煌:“……!!!” 他下意识求助地看向养父常纪,却见养父神情极为复杂,有不安,也有担心。 “徐掌门,多谢了。”燎日拱了拱手,又看向常纪:“我认得你,你是丝缎的师兄弟。这些年,煌儿有劳你照顾了。” 常纪垂下眼眸:“赤炎,我师妹……她到底怎么死的?” “……我的人性分身意外身死,她跟着自尽了。”燎日深吸了一口气:“是我害的她。” 常纪默然无语,若丝缎过得不好,是赤炎所害,哪怕今日掌门在此,他也会拼了性命。 可是,丝缎是自尽的。 他静了静,才道:“煌儿是个好孩子,若你要带他走……” 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啊,怎么舍得他去妖界,再也不回来呢?!常纪的声音,猛地喑哑了。 “到底怎么回事?!”南宫煌总算忍不住了。 常纪一声不吭,燎日欲言又止。 “啪。”景天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冷静,并对燎日道:“蕙卿已逝,还请莫要伤及无辜。” 时隔数年,燎日已经真正放下了蕙卿,了然承诺道:“……好。” “你是蕙卿的女儿吧?”他看向陪在儿子身边犹豫的温慧:“当年,你娘借新婚算计我,让我进了锁妖塔。现在,你和我的儿子……” 温慧一下子想到母亲曾说给她听的故事,握着南宫煌手臂的手指一颤,险些就要松开。 但南宫煌为她敷药的画面,又当即流转在脑海里,让温慧下意识攥紧。 “你……你是我的亲生父亲?”南宫煌听懂了:“我……我是半妖?!” 他居然也本能地,握紧了温慧发颤的手,不愿意放开。 “罢了,小姑娘,丑话说在前头,你自己决定吧…”燎日失笑摇头:“吾儿是人妖两族混血,如今年纪尚小,日后迟早血脉觉醒,有妖性。” 他淡淡道:“你若愿意接受他,就留下。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只希望,你们莫要像蕙卿与我那样……” 温慧:“……” “meimei!”温策忽然道:“你想做什么?你要嫁给一个半妖吗…呜嗯…” 燎日冷冷看了他一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温策浑身都在哆嗦。 人的本能警告他,多说一句,这个妖王真会杀了自己。 “哼。”燎日看他吓得一副鹌鹑样,总算心气略平。 过来之前,魔尊重楼已把真相告诉了燎日。 于他而言,温慧好歹是蕙卿之女,还和自己儿子有明显菲薄的交情,温策又算什么东西呢? “我虽怨蕙卿舍弃我,但她显然过得也不太好。”燎日对于将军府,很是不屑:“将军府那位温公子,哼,婚前搞出这么大的庶长子!” 当年,他是在京城冒充周赤炎。 但后来的好名声都是自己博取的,也听到了不少消息。温家公子婚前厮混,跟贴身婢女生下庶长子,对燎日可不是秘密。 想到蕙卿竟弃他嫁去了火坑,后来早逝,燎日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我……”温慧平日里爽朗大方,其实心思剔透明净,这会儿竟害羞了,颇为扭扭捏捏道:“我……” 她咬咬牙,跺脚道:“我要留下!和煌一起!” 南宫煌:“……” 他忽然想到军营里,那个负责行刑杀掉自己的兵卒说,温慧喜欢自己。 原来,是真的啊! “好。”燎日嘴角有了笑容,看温慧的目光顿时就亲近不少,再看南宫煌,更觉得欣慰了。 不错,儿子放养十几年,带回去的时候就有儿媳妇! 刚好,回去还能催催璇儿,别老是和那只黑猫玩儿。里蜀山那么多的漂亮女妖,长子也该相看相看了嘛! “你们说完了吗?”景天插话道。 燎日下意识回头,然后一愣:“魔尊呢?” “走了。”徐长卿神色如常:“他并非耐心之人。” 说着,他忽然看向景天,莞尔一笑:“对你除外。” 昔日本以为魔尊的特殊是对紫萱,还有些忧心忡忡。 直到今日才发现,其实只有景天。 “喂,徐大哥!”景天脸上一红,嚷嚷道:“怎么连你都会打趣我了!” 花楹天天看着自己和重楼,肯定看得出来。 但徐长卿远在人间,怎么也这样啊?! 燎日:“……” 问题来了,这位蜀山弟子由人成仙,到底是怎么和魔尊拉上关系的? “是你自己说的啊。”当着众位一同渡过邪剑仙之难的长老们,还有看中的下一代精英的面,一贯严肃的徐长卿含着笑。 他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道:“小天,当年你为赴魔尊十年后冰风谷战约,执意离开蜀山孤身历练时,不就说了吗?” “什么?”景天愣了愣。 徐长卿提醒道:“你说你最爱的人已经不在,今生注定辜负小葵。” “当时,我以为你说的是雪见。”他低声一笑,试图引导景天:“可现在看来,其实是离开人间回魔界的魔尊吧?” 景天:“……” 他再是历练多年的厚脸皮,面对众人各异的目光,都头皮发麻了:“不,我说的是雪见!” 至少当时,是雪见! 诱话失败的徐长卿:“……” 他瞥了瞥景天背后的位置,再看了看挤眉弄眼的燎日,本着作为兄长的责任,再次温声提醒景天:“不,应该是魔尊吧!” “不!”可惜,景天不但没有收到徐长卿的提醒,还误会了其他长老努力示意的表情。 众人只听见,他郑重辩驳道:“不,就是雪见!” “是吗?!”一个熟悉的声音陡然在耳后回响,极重极沉,极烫极热。 救命啊徐大哥你能不能直说重楼回来了!景天僵在原地,脖子上汗毛耸立。 可怜的小天,我真的尽力了。徐长卿无奈地摇了摇头:“魔尊,回见。” “哼。”重楼轻嗤一声,扣住景天的肩头,把人带走了。 一起被带走的,竟还有燎日、南宫煌父子与温慧。 “温策将军,还请下山吧。”徐长卿心中有数,对温策下了逐客令。 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温策腿脚还发软,脸色铁青。 “我送将军下山。”南宫煌的养父常纪上前一步,负责帮助这个曾想杀他养子的将军下山,以拖动的方式。 到山口得到仅存的几个下属接应时,温策身上的衣服已破破烂烂。 可他很识相地没开口,连记恨都不敢,连夜就下了蜀山、赶向京城。 徐长卿很是体贴门下弟子,专门等在原地:“别担心。” “你可以隔一段时间,去渝州新安当一趟。”他安慰表情抑郁的常纪:“一定会有南宫的消息。” 常纪精神一振:“是,谢掌门。” 渝州,新安当。重楼放下他们的地方,正在库房之中。 “诶,好多灵气。”燎日刚落下脚,鼻子就动了动。 景天解释道:“嗯,我是这家当铺的老板,一直让人搜集天材地宝,就都堆在这里,妖王鼻子倒是不错。” “嘿,夸奖了。”燎日可不敢当重楼的面摆谱,而且他也打不过景天:“不劳魔尊和景老板费心,我带他们回里蜀山就行了。” 景天笑着挥了挥手:“先等等……” 他看向南宫煌,自从寄信给徐长卿之后,蜀山那边隔三差五就回信。 多半是徐长卿亲笔所写,偶尔也有景天当年认识、现在荣升为长老们的弟子。 他们对于南宫煌的态度,在信笺里发生了显著变化,都对他的资质、心性表示了赞赏。当然也不乏可惜,一个好苗子不能收归蜀山门下。 “我欲收令郎为徒,不知妖王可愿意?”景天认真问道。 重楼眸色一动,没有插话。 此事,景天在照顾沉睡的他时,亦当做趣事分享过。 “当然!”燎日大喜,但随后又蔫了:“咳,煌儿刚回来,我做不了他的主。” 他看向发愣的南宫煌:“煌儿,你愿意拜师吗?景天仙人是与你们徐掌门一辈的,虽未拜入蜀山门下,但关系极好,你刚刚也都看见了。” “晚辈有一事相询。”南宫煌的胆子还是挺大的。 确定景天态度很好,他便顺杆子往上爬:“掌门之前说,他不能收我为徒,但会安排好……” “对,是我,他在信里推荐了你。”景天微微一笑。 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嗯,我有一个大弟子。但他是人族,寿命正常,亦无意专心修仙,无法得我核心传承。” “弟子明白了。”南宫煌此刻还不知道,景天所言的弟子正是他见过的李三思,只是当即拜倒:“参见师父。” 景天也挺满意,为南宫煌挑了几本仙术书,又传了倾国银波弹。 燎日和温慧自然避了出去,重楼坐在一边饮茶,倒也不着急。 “你去找你师兄,学学别的。”一个时辰之后,景天让南宫煌出库房去找李三思:“再多练习练习仙术,不懂就过来问我。” 已经熟悉景天的脾气,南宫煌笑着说道:“是……” “啊!”他往外走几步,出去了,又探头进来:“对了,师父,之前在蜀山,掌门说让我从胜州回来就去绿萝山……” 景天面色不改:“先把仙术融会贯通,顺便等你其他同伴过来。” “哦,絮儿…”南宫煌担心道:“她会来吗?” 景天含笑安慰他:“会的,蜀山离渝州又不太远。” 仙兽在蜀山还是会有优待的,要是王蓬絮实力弱到不了,徐大哥也会送她来。 就是那个雷元戈,好像是个勾魂使,不知道来人间是干嘛的。 “哼。”重楼放下了杯盏。 南宫煌缩了缩脖子:“哦,好的,弟子这就退下了。” 他火速关好了库房的门。 “……”景天脸上的笑容,再次僵住:“红……红毛……” 重楼不说话。 “咳。”景天火速改口:“重楼……我……我能解释的!” 重楼嗤笑了一声:“不必解释,我知道,你就是嘴硬。” 被一语中的的景天:“……知道你还生气?”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喜欢那颗果子…”重楼睨着他:“本座不该生气?” 嗯,听得出来你生气了,还气得有些狠。 景天心里嘀咕着,重楼很少在他面前自称本座,这要怎么哄啊? “哼…”景天想了又想,决定恶人先告状:“那你……你在识海里……做那种梦……” 他看起来气势汹汹的,可脸红脖子也红了。 “……哼,你还真是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重楼一步步靠近景天,把人逼得往墙角躲。 景天最终避无可避,只能被他扣着后颈,牢牢桎梏在怀里。 “本座第一次在天门见你时,你完全没察觉到,背后多少仙神来来往往…”魔尊在前任神将唇边低低一笑:“就为了看你背影一眼,嗯?” 他安静观察的那一会儿,有些仙神来回走了好几次,看一眼、看一眼,再看一眼。 还有男有女,长得都很好。魔尊看着神将安静俊秀的模样,对于这种吸引力,简直叹为观止。 但之后的那场对决,让他觉得飞蓬值得那样纯粹的倾慕。 “啊?”从重楼的话语里听出更多醋意,景天眼睛瞪得滚圆。 他尴尬之余,问罪的气焰尽消:“是……是这样吗?!” “哼!”重楼让他气笑了。 景天一个激灵,主动送上自己的唇,支支吾吾咕哝道:“别…别气了…我当时刚觉醒嘛…当时是雪见…不代表现在不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