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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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当以天魔族大多数是自己麾下为由,飞蓬在那里待了好些年,他以各种方式为堕魔的部曲包括痴情的葵羽提升了至少一个小境界的实力,才觉得勉强还清了情债…期间,在外以刚烈狠辣著称的天魔女葵羽对他一直柔情蜜意、颇有情思。一次重楼来找飞蓬,见状直接炸了,他拉过飞蓬就一个吻印了上去,飞蓬无奈又好笑,便没有反抗什么,耳边响起葵羽暴怒的尖啸,转眼魔族现在最强的两大高手就打了起来。 抽了抽眼角,飞蓬扶额转身就准备离开,结果又看见了一个熟人,适才被重楼高大身影遮掩的瑶姬瞪大了眼睛,她扯住愣神的飞蓬衣袖:“飞蓬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瑶姬姐…”飞蓬脸上带起一分真挚的笑意:“有一段时间了…”瞥了一眼还在继续的修罗场,他又回过头:“重楼没有告诉你吗?” 狠狠瞪了一眼自己正和情敌打架的侄子,瑶姬咬牙切齿:“那个混小子倒是瞒得紧,给我等着,哼!”语气微微一顿,她托腮美眸璀璨似晨星:“你们…在一起了?” “唔…”沉吟了一下,飞蓬有些迷茫又变成坚定:“我现在是…试一试。” 暗自给自己侄子点了个赞,瑶姬一如往昔三族时对飞蓬那样拍拍肩膀,她语气略带叹息:“重楼别的不提,这份心绝对实打实,当年他合并两界才稳定局势就召集我们…准备后事。”飞蓬表情凝滞,瑶姬摇了摇头:“结果大家怎么劝都不听,还是父神出面直言说风云之子自有再度凝形之日,让重楼等你才让他消去自绝之心…”直视那蓝色的迷惘瞳眸,地皇之女幽幽一叹:“我不是给你压力,这是事实,当时葵羽也在场…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现在的上界哪里还讲究神魔之别?更别提以汝二者之实力,根本就无人敢多管闲事!” 见瑶姬说完后飞身上去,飞蓬抿抿唇去给自己的部曲打了个招呼,当天的欢送会相当热烈,只是飞蓬笑容温和之极的应对大家的敬酒,身边的瑶姬笑意盈盈、葵羽眼圈通红,重楼则从头到尾黑着脸自是不提。 是夜,奢华的魔尊府邸,寝宫,魔尊搬出了专门给神将酿的酒。一番推杯换盏后,飞蓬便似曾经在神魔之井打完架喝醉酒一样,乖乖巧巧的躺在重楼身边。重楼托腮凝视他的睡颜,半晌后终于也困了,其悠然一笑,习惯性的凑过去偷吻一下对方的唇角,小声道了一句‘好梦’就揽住飞蓬的腰拉好被子一起睡了。 清晨,一阵吵嚷声从寝宫前殿传来,飞蓬揉了揉额角,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才明白那是重楼的书房,作用是讨论事务,里面的声音有他熟悉的,比如当年常常来神魔之井找魔尊汇报魔务的溪风,可终是重楼雄浑又沉稳的声线最明显。 神将很是淡定的拉过被子继续睡觉,顺便还设下一个小型结界隔音,如今的两界事务还在重楼之手,他便无权搀和。不过,该布之局都已经定下,自己和沧溟的部曲愿意听令行事为神族争取利益,现在只是开始,再过段时间,重楼大抵更要头疼了。 结界被撕开时,飞蓬只懒散的睁开眼睛,发现重楼时又继续闭阖,本来尚处郁闷的魔尊见他如此反倒是一点气都生不出来。略带好笑的躺下抱住对方,神将归来自不可能不为神族,这种静默之崛起终会以天帝、地皇所想的权柄平分为结局,反正做主者是他们两个,就当做是情趣吧。重楼再清醒时,只看见一张字条‘不日即归’,他一点没意外于飞蓬的离去,淡淡一笑便起身继续处理事务。 第4章、微雨燕双飞 再说飞蓬,将布局左右斟酌、查缺补漏了一番,他告诫手下部曲以尽量和平演变的方式夺权,非迫不得已勿要掀起最高层大战才孤身离去,这一走便返回天心宗。结果,迎着同门七嘴八舌、义愤填膺的关切问候,半晌他才明白过来,原来‘真相’已经众所周知:被翌晨下了连心水的自己为保护他坠落寒髓神泉,结果阴差阳错解开了咒法,恢复理智的瞬间,实力大进自救成功,最终其因心软阻止几位同门与好友灭杀翌晨,却也心灰意冷的云游上界以散心。 得知涵濂、菱毓闭关,飞蓬保持温和却略带郁郁的神情支开同门师兄弟姐妹,孤身一个返回所住的院落。关上寝室门,他扑倒在床上笑得东倒西歪,这到底谁编的?天心宗榜眼岷岳,还是魔煞门首席澹台韫?不管是谁,真是…太有才了!一个月后,天心宗所在城池内,灵悦阁顶尖包厢,飞蓬坐在主位,岷岳、涵濂、菱毓和澹台韫、流觞、菀离皆赫然在座。 岷岳语气小心翼翼道:“神将,大家以为您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了,既如此,自然需要为弈风的失踪找个理由。” “嗯…”澹台韫低声也解释:“这个缘由是我们想了半天觉得最合适的,只是没想到您这么快就…” 看着曾经好友明显拘谨的样子,飞蓬暗自摇了摇头,他神色平和一如往昔:“多谢你们帮忙处理了当日之事…”轻轻一笑:“无须紧张,弈风只在那一段时间才封印的记忆,你们认识的,本就是飞蓬。”看众人微微松了口气,神将又补充了几句:“还有,琰旭得到传承留于秘境暂时不出,只是借口…他只是最后抓了我的衣襟被带入天帝帝宫,不得不暂时躲一段时间…”在座者的表情一凝,飞蓬微微颔首:“吾神族最近正在行动,不过这毕竟是神魔两族最高层的博弈,离小一辈还远着,尔等近期低调一点、谨慎一些,足以。” 澹台韫脸色变了变,流觞、菀离也表情严肃,飞蓬淡淡一笑:“但我指的是神族…魔族…哈…”他唇角弯弯的玩味一笑:“两族最高层战力八成是动不了,所以下面大抵要辛苦一点。”他对着三个魔族的朋友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流血是必然,却也是机会…特别是你们…这样算得上是最年轻一辈者,若想入魔族高层的眼,就得以命相搏。” 于是,跃跃欲试之色在三位魔族年青一代脸上纷纷显现,而飞蓬不以为意的低下头来品酒,在岷岳犹豫不决问这样神族会不会损失大的时候,他蓦然一笑:“神族这边…其实靠的是隐居已久的老一辈,这些年所培养出的孩子们…也就是多为隐世者出生,他们的战斗力,我已经有底,不过…”神将微微抬眉:“天道之下,神魔平衡,结果早已注定!” 转眼十年,上界烽烟处处,飞蓬这个始作俑者满意又淡漠一笑,身影消失在云端。魔宫,正在书房的重楼嘴角微微上翘,把汇报战况的几位魔将吓的瞪了眼睛,在底下面面相觑对魔尊的好心情颇为不解。直到解决了最近的情况,重楼挥手让他们退下,自己就立即去了寝殿,未有意外的看见飞蓬,其正躺在床上抱着酒壶,他忍俊不禁道:“刚刚回来就…你这是酒瘾犯了?” 抬眸白了重楼一眼,飞蓬懒洋洋的回答:“为了保证头脑清醒,我布局十年没喝过一滴酒。”重楼闷笑一声,他抬手欲把酒壶抽走,飞蓬自然不依,出手架住对方的攻势,一神一魔干脆在方寸大的床上打了起来…床幔不知何时被放了下来还晃动不已,空酒壶落在地上,拳脚相交的清脆响音不停,夹杂着些许笑声,分外暧昧。 最后,飞蓬被重楼将手按在头侧,不过他丝毫没有在乎现在一上一下的姿势,反瞧着对方被揍青的眼圈,笑得分外灿烂:“你出去别忘记整理一下仪容哈哈哈哈!” 重楼的回答是挑了挑眉,他直接低头堵上了对方的嘴,见其受惊般瞪大蓝眸,红瞳更流露出璀璨的笑意,飞蓬瞳眸闪烁一缕不自知的羞惭,他本能偏开头想躲开,却被扳了回来,唇上纠缠不休的舌撬开齿列攻城掠地,觉得喘不过气的飞蓬脸上渐渐多了绯色,令重楼松开他时眼睛眯了眯,其艰难的转移话题:“飞蓬…你最近的布局…还真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魔务骤增啊。” “这个…”脸色微红的飞蓬干咳一声:“能者多劳,谁让你现在是两族共主呢?” 重楼抽了抽嘴角:“很快就不是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正式出面…整合神族?” “我要再玩一段时间!”飞蓬毫不犹豫道:“反正最高层不需要动,等下面打成平手再说!”重楼无语凝噎的翻身躺在他身边一言不发,飞蓬很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重楼有气无力道:“没事…我只是想…”他叹了口气:“以现下之情况,神魔两族只动最高层以下,大概后面千年分不出胜负,所以…我千年不能休息!” 眨了眨眼睛,飞蓬表情有些不解:“不就是千年吗,对我们来说…” “不,我的意思是…由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重楼打断他的话,音调透着一丝丝尴尬:“我除了打下神界开始一万年外,迄今的几十万年几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平时魔务都丢给溪风他们处理了。” “噗!”飞蓬啼笑皆非:“本将有点同情溪风了,当魔尊的左膀右臂果然很不容易…话说回来,我好久没见水碧,她和溪风…” “他们一直都在一起,神魔合并、上界成立,这是第一对开始就公开的神魔伴侣。”重楼侧头看着飞蓬,红眸流露笑意:“九天、女魃、蓐收不管,我魔族高层放任自流,最初纵有多管闲事的,也被夫妻俩给暴揍了一顿哈哈哈。” 似乎也想象到那样的场景,飞蓬弯起眉眼:“有意思,水碧当年在神界算得上是难得的高手,虽不如九天、葵羽也相差不远,和全盛时期的女魃差不多…”他顿了一下,又道:“哦,你刚刚提到女魃,她法力都恢复了?” “嗯,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应该和天帝有关…”重楼托腮道:“我打入神界时,女魃尚处于闭关,一切结束后她方出关,发现情况就毫不犹豫对几个欺压神族做得太过分的魔将下了杀手…那时我才发现,她不仅恢复了全盛时期的法力甚至实力更进一步…”魔尊语气淡定:“两族最高层,神族只剩下九天、蓐收,又多了个女魃,而我魔族与之相应的则是瑶姬还有风伯、雨师,葵羽和天魔族从头到尾都中立…”他看向飞蓬,声线酸酸的道:“至于现在,你一回来,葵羽就…那天你跟我一起离开,葵羽暗中传音说,天魔族完全归属于你。” 莫名有点心虚的飞蓬转开眼睛:“咳咳,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么多年,我几乎不离开神魔之井,和葵羽…更是她出生前才有交集…” “是啊,你一次英雄救美,神族两位玄女非君不嫁!”飞蓬之言被重楼打断,话语中的醋意更上一层楼:“那位羽衣蹁跹的葵羽玄女,还专门给你跳过惊世绝艳的飞天之舞呢!”酸溜溜的口气和略委屈的眼神一览无余,被噎得哑口无言的飞蓬情急之下,来不及多想就直接贴过去堵住了重楼的嘴! 然事实证明这真是个错误…被深深的吻折腾的喘不过气时,飞蓬模模糊糊的视线瞅着床幔想到!他连重楼的手滑入衣服下摆都没注意,而逡巡揉捏的手火热之极,点燃从未有过的情欲。直到被分开双腿时,飞蓬身体明显一僵,重楼眼底欲把对方拆吃入腹的欲望亦是一滞,他深吸一口气停止所有动作,给飞蓬理好衣服道:“抱歉。” 表情有点复杂的看着整整齐齐的白衣,再想到适才自己清醒时,上衣敞开、下衫尽褪的情况,飞蓬扯扯嘴角,一脚把重楼踹下了床:“魔尊不是说魔务繁忙吗?还不快去!”重楼无言以对的抽抽嘴角,他深深看了飞蓬一眼,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一声‘好’。 水阁,魔尊瞥过平时常泡的温泉,却进入了冷泉,冰冷的水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欲望被压下的同时,如释重负的重楼唇角翘起了一个绚烂的笑容,至少,飞蓬不讨厌他的触碰,其他的,现在想未免太早,只需要保持原状即可。 转眼,这样温馨又暗藏暧昧的生活过了三百多年,飞蓬素来谨慎的性格令他住在重楼寝宫内无有引起丝毫的注意,在魔宫的魔族侍从本就被魔尊以灵魂法术掌握,如今又下了禁口令,是故魔族高层完全不知晓其存在,直到一个意外发生。 “尊上,这一期的魔务…”天魔族,接到天魔女葵羽通知的重楼怡然不惧的站在飞蓬昔日部曲的包围圈里,众神灰头土脸的样子映衬魔尊干干净净的仪容,更激起怒火,攻击便更狠更重,招招式式冲着脸砸去,不料重楼此刻正想着飞蓬,就不假思索用联系的魔器传音道:“放寝宫,本座晚点再回去。”躲过葵羽突然出手的攻击,重楼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明白天魔女是猜到神将最近皆住于自己寝宫而暴怒,魔尊不以为意反回以灿烂得意的笑容,于是战火就越来越激烈。 第5章、旧事如天远 另一边,溪风等几个魔将面面相觑,只得按照魔尊所说去寝宫,可刚刚推门进去就脸色一变,因为室内有未曾掩饰的神力波动,纯净强大远远超过在场几个魔将,他们脸色严肃起来,戒备警惕之色尽显,配合默契的轻轻一步步接近帘子放下的床。 床幔内,昨夜大醉一场的飞蓬本来懒洋洋的躺在被褥里,此刻却凝起眉头,来者倒是有几个熟人,溪风自不必提,还有两个弈风见过的魔道大派掌宗,竟都是重楼一手培养出来的。知晓自己大概被当成心怀不轨的刺客,飞蓬深深叹了口气,在床外听见的几魔谨慎留步时,眼神掠过被他们放在门口的一摞魔务,声音因初醒略有沙哑:“东西放桌案上,你们可以走了。” 溪风、莲殇、闻弦以及魔煞门掌教雷逖、魅女门宗主安倩,五位魔将,要不有家有室、要么风流倜傥,对这样的声音瞬间就想歪了:魔尊不是不近美色吗!不过,实力最强的溪风眼底滑过一抹深邃,他作为对重楼的往事知之甚多的左膀右臂,总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便上前一步:“能否请阁下一见?” 一道身影伴随轻笑从揭开的帘中露出,白衣如雪、长发如瀑,其脸色带着些红晕,让本就想岔的几个魔将更想入非非,而魔煞门掌教雷逖、魅女门宗主安倩定睛一看,瞪大眼睛:“你…天心宗弈风?”但现场只有一个魔脸色大变急速后退,正是溪风!然雪亮的剑光如影随形,硬生生削断他一半飘逸的头发,其苦笑着停在那里,几个魔将勃然色变,来不及想就欲出手相助,可剑光乍停并消弭,溪风则恭恭敬敬躬身一礼:“见过飞蓬将军,请恕吾先前之失礼。” 飞蓬不以为意挥手:“无妨…几十万年不见,汝实力大有进步。” “将军谬赞,倒是恭喜您凝魂聚魄归来。”溪风拱手轻笑,语气微妙的顿了一下,他隐晦问道:“想来是您一直都在,尊上这些年才心情那么好吧。” 完全没有听懂的飞蓬只是略有惊讶道:“重楼不是一直都那样吗?” …不,魔尊只有在您面前才那么…真实,过去、现在、未来想来都如此…溪风如是想着,其垂眸语气有些无奈:“不,最近战事不断,以尊上的脾气,本应该很不耐烦的。” “唔…”飞蓬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其实,这场烽烟,开始就结局已定。”溪风蓦然抬首,知晓了飞蓬身份不一般却内心更好奇的莲殇、闻弦、雷逖、安倩也脸色郑重的听着,他道:“神魔两族高层战力不过伯仲之间,是故皆未出手,而底下旗鼓相当的大战打到最后亦必然平手,到时本将会整合神族再与魔尊做过一场,正和天道平衡之意。”顿了一下,在众魔色变时,神将淡淡一笑:“当年天帝与地皇两败俱伤,九天、蓐收败于魔尊之手,上界建立,陛下未曾多加留难,便是早算准了这一天,魔尊更是心知肚明。” “我明白了…”溪风抱拳一礼,面露一抹苦笑道:“自将军作为神族第一战将归来,神魔两族平分天下之势便定,难怪…尊上实际上对战局并不上心。”顿了一下,他又叹道:“您藏的也太深了,若非今日之意外…” 飞蓬失笑:“哈,是魔尊太能瞒,本将在天魔族见过瑶姬,风伯、雨师必然已从她那里知晓。” 溪风面露惊奇之色:“天魔族那群死忠居然愿意放您回来?” “咳咳,重楼和葵羽…打了一架。”飞蓬表情忽然浮现几丝尴尬,溪风立即就明白了这是何意,他脸皮子扭曲了一瞬间,想笑又不敢笑,听出点意味的莲殇、闻弦、雷逖、安倩眼睛瞪得老大。 这时只听一声脆响,然后委委屈屈的告状响起:“飞蓬,葵羽和你的部曲也太狠了,我眼眶都肿了!”出现在飞蓬面前的正是重楼,没注意到自己几个因他口吻浑身僵住的魔将,他装可怜的举动令飞蓬不忍直视的捂脸,他好心指了指其身后,让这才发现属下的重楼登时也滞住了。 溪风抽了抽嘴角,挥手‘啪’一声使得魔务落在桌面上,其顶着其他的魔将敬仰的眼神,语气相当淡定道:“尊上,魔务请你审批,公事、战事繁忙,吾等先退下了。”转身之步伐平稳似什么都未发生,让莲殇、闻弦、雷逖、安倩大松一口气、纷纷效仿。 重楼还没放下心,就听见走出门的溪风发出一阵爆笑,连带四位魔将再止不住笑意,几乎鬼哭狼嚎的笑声让魔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偏生不好意思发火,其只得咬牙一挥手让卧室门“嘭”一声重重关上,隔绝了内外的联系。结果,他转头就发现刚刚还站在地上的飞蓬又躺回床上,甚至一边大笑、一边打着滚,想起自己适才的举动,表情青白交加的重楼青筋暴跳,恶向胆边生的他扑到床上,抬起飞蓬的下颚就狠狠吻了上去。 “嗯…”几百年依旧没有进步的飞蓬没一会儿就觉得喘不上气,他低吟一声推搡身上的重楼想让其停止,却被按住腰动弹不得。魔尊松开唇舌,却没有放过神将的意思。他手向下一动,将白衣轻而易举褪下,飞蓬表情有些无奈的任由对方火热的吻印在自己白皙的肌肤上,甚至连双腿被分开都没反抗,这样的事情前几百年发生了无数次,但重楼总能在飞蓬发火前停止,久而久之,飞蓬也就随便他这样折腾了…毕竟不能指望魔族对心上人不起欲望,那么给点小甜头却是无妨。 重楼也的确从无唐突之意,看着飞蓬清澈见底、信任深藏的眼神,他一如往常的以大毅力压下欲望,再给对方穿好衣服,一神一魔转移话题,从最近的战事再聊到其他事…直到飞蓬打着哈欠睡着,重楼才起身,他苦笑着转移到被改造成冰水的冷泉里,硬生生泡了一夜。然第二天再见飞蓬时,重楼谈笑自若,没有一丝一毫欲求不满之痕迹,他这几百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早就习惯了。 再说几位魔将,知晓飞蓬归来的溪风急着去调整战略,顺便和自家水碧说一声,就毫不犹豫甩了几个同僚,不过,看在他们眼神可怜兮兮求教的份上,其还是给莲殇、闻弦、雷逖、安倩指了一条明路:“尔等不妨去问那些个大家皆知实力高强却不怎么出来的前辈,记得提起飞蓬将军时,一定要恭敬。”瞧着魔尊最信任的心腹潇洒离去之背影,这些个魔将犹犹豫豫还是选择去找一个据说是“老好人”的前辈。 穿越阴暗的空间夹缝,内里却是一片热热闹闹的场景,自五魔神包括后土都陨灭在魔尊重楼之手,鬼界便被原为兽族盟友的冥族一统。偏偏没了后土及其嫡系,冥族之王无有对手倒是无聊之极,于是不时调戏一下小一辈甚至还建立了宗派,而闻弦曾经被他教导过,甚至在以鬼成魔后于魔界建立鬼王宗。借魔尊与冥主算得上不错的关系,他成为嫡系魔将,鬼王宗也混得风生水起,只是内中多是鬼魂,和其他门派交往不多,故而未见过飞蓬化身弈风。 被静极思动的冥主以看看实力进步如何为名揍了一顿后,闻弦才带着莲殇、雷逖、安倩坐了下来,请求冥主开启结界后,他揉了揉额角将此番之事说了出来。开始还一脸懒散打着哈欠,冥主却在听见“飞蓬”两字时面色凝重起来……直到闻弦嘴角抽搐说完,冥主才深深舒出一口气:“这样…也好。”几个魔将一脸懵然,他又道:“你们是想问飞蓬身份来历对吧?”魔将们赶忙点头,冥主笑了笑:“三族时期,战场之上,兽族首领蚩尤因精气与英灵煞气交感而生一子重楼,与之相似,神族亦有飞蓬出世,其于风与云中诞生,纯以天地本源为父母。” 想起昔年,冥主眼底露出追忆的慨叹:“飞蓬与普通的神族不同,因并非天帝创造,故即使实力强大也不被长老团看重,也就一直声名不显,直到…九泉神器出世,特性各不相同,且择主唯要当时最出色的年轻人…”顿了一下,他笑道:“比如,至刚至烈之炎波选中重楼,而照胆神剑为天帝创造又只认君子,剑主飞蓬方入各族之眼…”冥主微微一笑摇头:“那时重楼还只是兽族王子,实力虽强却年少单纯,于飞蓬出现前年青一辈所向无敌,骤见如斯劲敌自然战意高升,久而久之他们渐成知己好友。” 看着听得井井有味的几个小辈,他却话锋一转:“可天道之下,盘古大陆负担不了那么多人,于是便有九泉神裁、大战迭起,其中,飞蓬身为神族盟军统帅,战场上与重楼多有交锋,双方交情虽在,却从未留情…之后…”众魔的脸色凝重起来,冥主语气略带叹息说道:“飞蓬策反兽族第二人水神共工,那一战兽族高手身死道消者不少,重楼亦被俘,且飞蓬以此功绩统领人神联军,被誉为“天帝权杖”…直到各族擅杀俘虏时心灰意冷将主位让于天帝之女九天,自己则退出战场。” 听当年之事听得如痴如醉,闻弦、莲殇、雷逖、安倩都将炙烈的眼神投向冥主,他执茶盏喝了几口水,又道:“但九天玄女战意高涨、神通广大却终不如擅长兵法的飞蓬,战争又拖了五六十年,最后还是飞蓬献上逐鹿之战的提议,让兽族再无翻盘可能!”几个魔族脸色都变了,冥主叹气道:“然尽管分属两方,飞蓬还是重情重义,未免好友战后被处死,其私放重楼导致蚩尤有时间以性命为代价开启九幽之地,让兽族得以逃生并成魔,这就是魔界之由来!” 几魔表情数变,雷逖主动问道:“冥主大人,那飞蓬将军岂不是…” “没错,严惩…也幸好是神族胜利且飞蓬本身威望甚高…”冥主微微苦笑:“可即便如此,他也被褫夺一切尊位,甚至战后被打压,最终情况稳定后,飞蓬被发配至凄清幽冷的神魔之井…”他轻轻摇头:“结果,长老团还是失算了,在其镇守的三十万年中,所有意图越过神魔之井挑衅、入侵神界者无一生还,是故飞蓬虽在神界声名渐隐,可六界高层都心知肚明,他之存在实为神族定海神针。” 魔将们的呼吸有些凝固,冥主又道:“且飞蓬所行所为全凭己心,从无后悔,因此其与成就魔尊之位的重楼相交甚笃一如往昔…”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笑:“不少去观战而非挑衅者都看见过一神一魔在神魔之井切磋比武的场景,甚至运气好的,还能撞见两个一起喝酒,不过结果就是被重楼用空间术六界随便丢…比如可怜的去找魔尊批魔务的溪风哈哈哈。” 闻弦、莲殇、雷逖、安倩眼皮子狠狠跳了跳,冥主笑意收敛起来:“不过,有些事儿我不说你们也应该能猜到,魔尊、神将关系极好的消息一传开,飞蓬在神族长老团那边就…”他叹了口气:“偏偏…重楼还是个武痴!他一时机缘寻到一处特殊空间,就是现在的新仙界,便约飞蓬放手一战,飞蓬应了。” 安倩倒抽一口凉气:“那不是擅离职守吗?!” “是啊!”冥主揉了揉额角:“顺便,他们打着打着,大抵是发现神魔之井没人镇守,魔界居然有大军攻打神界,飞蓬因此被贬下轮回。”他顿了一下,脸皮扭曲了瞬间:“当时,神族老辈神军几乎群情激奋,钦慕飞蓬的葵羽玄女甚至放弃天帝义女的尊位,带领不少神族部曲堕魔,便成就了现今的天魔一族,而飞蓬剩下的部曲就此隐居,再不问世事。神界那边…等于实力大减,所以,我们不少老资格的知情者都怀疑过…咳咳…” 闻弦、莲殇、雷逖、安倩面面相觑,冥主略尴尬的干咳了几声,他喝了点水继续道:“不过事实证明,魔尊完全没有暗害神将之意,真的是我们想多了,至于原因…”冥族之主幽幽的叹了口气道:“重楼生生世世追寻转世之身,直至飞蓬魂飞魄散,他发疯孤身闯入神界,差点把长老团都弄死!幸好地皇在天帝出手时及时将之带走,才有了后来重楼出关后实力突破三皇。” 沉吟一番,冥主嗤笑一声:“神族最高层身为三族之战、大陆崩塌、六界成立之导火索,却一直高高在上、逍遥自在…”他脸色一肃:“这只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魔尊出关时恰逢天帝、地皇两败俱伤…见状,其干脆整合魔族战力一举攻入神界,那一战神将飞蓬部曲完全袖手旁观,最终除却帝女九天、刑罚之神蓐收和女魃外,长老院一系与三族大战及神将被贬有牵连者,无一幸免!” 闻弦、莲殇、雷逖、安倩几位魔将深深吸了口气,面上都有被震撼之意,鬼界之主又道:“这就是全部了,而后上界成立你们都明白,现在看来天帝没有出手也是对神将归来早有预料,不过他八成已经是默认了重楼和飞蓬之事。”冥主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们回去后,代吾向魔尊说一句恭喜以及…且行且珍惜。”他们起身拱手一礼言是方才退去,最后还能看见冥主那堪称愉悦的笑容,其中暗含的祝福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