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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屠龙教养着一批武艺高强的死士,他们纪律严明,行踪难觅,每次刺杀都计划周密,朝廷虽然每次都彻查,却一无所获,如今,我们都不知道屠龙教总坛在何处,更不知当家的是谁,如果还是风定波,我想我根本不是他对手。」「风定波?」凤翎扬眉。龙天衣答道:「嗯,我皇爷爷曾经险些丧命他手,算起来,如今他该有六十多岁了。」凤翎沈吟片刻,道:「上次那名刺客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吗?他的佩剑,衣着等等,有没有什麽特别之处?剑是哪家打造的?衣服的布料产自何方?鞋子又是哪家店里的?」龙天衣心中一动,抚摸着他俊秀的脸,钦佩道:「你果然细心,但是他的遗物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毫无头绪。」凤翎含蓄地笑了笑:「你不是也想到了吗?你打算怎麽完成皇上交付的任务呢?」龙天衣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你觉得我该怎麽做?」凤翎对上他的目光,勾了勾唇角:「朝廷在明,屠龙教在暗,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朝廷吃亏就在此处,屠龙教一直站在看不见的地方,且处于主动,如果朝廷也主动一次呢?」龙天衣挑眉,饶富兴致地道:「你是说,诱敌?」「是的,你觉得如何?」凤翎见他似乎很感兴趣,低笑着询问,这是他们第一次商讨一件事,仿佛寻常的情侣一样同舟共济,互相扶持。龙天衣想了想:「倒是可行,不过,以我的身份,恐怕还惊动不了屠龙教的大人物,除非我现在就成为太子。」凤翎摇头:「现在成为太子不太可能,八皇子派和五皇子派一定会极力反对的,还有一个大人物可以诱出屠龙教最大人物。」龙天衣蹙了蹙眉:「要父皇去诱敌,不是太险了吗?万一有个好歹,我就是罪人了。」凤翎也觉得这办法似乎过于大胆,见他疑虑,便作罢了:「那倒是,除非能确保皇上万无一失,不然这罪名咱们可担当不起,还是算了,剿灭屠龙教之事再从长计议吧。天衣,不管多难多险,我都会在你身旁陪伴你。」龙天衣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沈声道:「翎儿,谢谢你。」两人又说了些体己话,才相拥而眠,凤翎的睡眠一向不怎麽好,回想着今晚的聊天内容,突然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看龙天衣,见他睡得正香,平时有些戏谑的眼合上了,红润的唇轻轻抿着,表情柔和纯真的像个孩子,不知为什麽,凤翎的心突然有些柔软,伸出手在自己还没变化的小腹处摸了摸,闭上眼,慢慢睡去了。直到凤翎的呼吸声变得轻长均匀,龙天衣才睁开眼,仔细地看着他,露出思索的表情。兴许是怀孕的关系,凤翎近来有些嗜睡,这日龙天衣起身后他又睡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地听见外面有打斗的声音,他一个激灵地翻身而起,匆匆穿好衣服,拿起短剑跳窗而出,却见不远处的花园里,一蓝一白两个身影正在激斗着,白衣人他自识得是龙天衣,蓝衣人的身法动作太快,以凤翎眼力,竟然看不清他面目,但见他行动间灰白的长发飞舞着,估摸着也不年轻了。片刻之间,他们已过了三四十招,招招精彩绝伦,看得凤翎叹为观止,这两人显然是在比武,一大早起来就有这麽精妙的招式可看,凤翎乐得细细观赏。在旁观战的除了凤翎还有另一个男子,凤翎本没有在意他,但他稍微瞥了这男人一眼,就再难移开目光,这人似乎也上了些年纪,容貌却十分出色,他的衣着十分清爽,每道皱褶都显得儒雅尊贵,最重要的是那种气质,清冷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似乎这尘世里,再找不到似他这般不染纤尘的人。看着他,凤翎竟然止不住崇敬之心,大概当今帝王御临,也不会比他更有气场了。龙天衣和那蓝衣人又打了数百招才罢手,两人刚一收手,那名观战的男子就走到他们身边去,对龙天衣浅笑道:「你的功夫又涨进了,上次啸阳三百招就打败了你,这次五百招你还未露败绩。」他说着转过身,掏出汗巾给拿蓝衣人擦汗,明明是两名男子,如此亲近不但不显不妥,旁人看着,反倒觉得这画面十分协调。凤翎听这人说话,立即反应过来,这蓝衣人就是闻名江湖几十年的传奇人物秦啸阳,而这给秦啸阳擦汗的人,不等他猜测其身份,就听龙天衣对他招呼道:「翎儿,快过来拜见皇爷爷和秦爷爷。」他竟是已经退位二十多年的太上皇龙玥!龙玥今年也该六十多了,但看年纪不过四十多岁,保养得极好,一根白发也无。凤翎连忙对二人行礼:「拜见陛下,秦前辈。」龙玥和秦啸阳互看一眼,异口同声地道:「以你和天衣的关系,这麽称呼我们不是太生疏了吗?」凤翎没想到他们竟然已经知道他和龙天衣的事,略显尴尬地道:「皇爷爷万福,秦爷爷好。」龙玥看着他微红的脸,笑了笑:「这孩子真俊秀,天衣好福气。」「那是,皇爷爷,翎儿有身孕了呢。」龙天衣挽着龙玥,骄傲地抬高下巴,怎麽看都像炫耀自己成就的小孩。他此言一出,龙玥和秦啸阳都「啊」地一声张大嘴,但他们毕竟见多识广,立即反应过来,秦啸阳颔首笑道:「翎儿是红莲吧?难怪这般俊秀无双。」龙玥接着问:「几个月了,你父皇知不知道?」龙天衣笑容微敛:「我还未告诉他,他以为我和素素感情很好,我可不想把事实告诉他去刺激他。」龙玥叹息道:「也许你对他坦诚点,他反而高兴呢,天衣,你也快当父亲了,难道不能理解他爱子之心吗?你哥哥的事,不能怪他,他没有做错什麽,帝王家,就是这样的无奈,他心里比谁都苦。」龙天衣的眸光变得沈郁而凛然,但也只有那麽一小会,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该在长辈们面前露出对生父的不满,于是颔首温顺地道:「孙儿明白的,皇爷爷,您别担心了,等再过一阵子,我会告诉父皇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凤翎知道八年前太子因病去世,却不想还牵扯一段隐秘,龙天衣没有说过,他也没想过要问,如今看来,这事不简单,难怪天衣对太子之位如此执着,也许他不光是为了权力,也是为了亡兄的地位不被别人侵占吧。天衣,其实……很孩子气。秦啸阳拍拍龙天衣肩膀,语重心长道:「你皇爷爷就你父皇这麽一个孩子,从来都最心疼他,你便是看你皇爷爷面子,也别再和你父皇闹别扭了,父子哪有隔夜仇的?」龙天衣装傻道:「爷爷,我哪敢和父皇闹别扭,我从来都是最孝顺的,不信你进宫问父皇去。」秦啸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