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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刺,保护老婆,抱到老婆了!

    送走了陈登,她松了口气,因为她察觉到了对方似乎转变了一些态度,并不是坏的那种……所以想要拿捏老婆,还是得自己努力付出,做出成绩才行。

    要是欺瞒诱哄……那陈登绝对是会被她越推越远的。

    东阳的局势,远比她想象的要严峻一些,地头蛇错综复杂,再加上…还有别人窥视着这里。

    吐了口气,看着窗外太阳正盛,秋日节气令人舒爽,不知道……这样安静的日子还能过多久啊…

    一条小巷内,鬼祟人影左右看了看后径直走到了隐蔽的小门前,敲响了门后,里面的人似乎认得他,赶忙叫人走了进来。

    穿着华贵的几个中年男子早已坐在屋内,眼见人都到齐了,为首之人才开口说道。

    “最近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左侧微微发福的男人突然“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眼底带着几分狠厉,若是刘鸢在此,一定能认出他来。

    上次开会的时候,被她抓住一顿殴打的就是这个倒霉蛋。

    不过现在他一副凶狠狰狞的表情,哪里有之前的怯懦害怕之色。

    “哼,一个小小亲王也敢在咱们东阳撒野,真是不知死活!”

    “住口!”

    为首之人呵斥一声,他在这群人中,似乎很有威严,大家都信服于他。

    “这种话岂是能随意说的?”

    他似乎有些厌恶此人,做的那些腌臜事情也就算了,偏偏手脚还不干净,给广陵王抓住了把柄,现在他们这些人还不是得跟着帮忙一起擦屁股。

    “大兄,你也看到了,这刘鸢…她根本就是想拿咱们开刀。”

    “今日给点钱粮,明日又来要。”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狮子大开口了。”

    一想到真金白银哗哗的往外送,几人心里就rou疼的厉害,如果真只是花钱消灾也就算了。

    这样他们会以为对方也不过如此,做官的向下面的人要点东西,可以说是礼尚往来了,一个给钱,一个稍稍庇护,各取所需。

    但是很显然,这位汉室亲王可不是这么做的,拿了他们的钱粮,还帮着那群卑贱的黔首戏弄他们。

    “…到底是个王爷,面子还是要给的。”

    为首的中年男子咯噔一声,把茶杯放在了桌上,神色自若。

    “不过东阳,确实小了点…不太容得下殿下这尊大佛。”

    几人面面相觑,都听懂了对方的弦外之音,顿时露出几分笑意。

    “那不如……”

    看起来就不聪明的人举起手在脖子上示意了一下。几人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默默坐远了点。

    “蠢货,你想死也不要拉着我们陪葬。”

    “这件事情…”

    几人窸窸窣窣的在屋里不知道讨论了些什么,等日薄西山时,这才陆陆续续的从这座偏僻的小院子里离开。

    门被关进了,又过了一会儿,坐于房梁上的黑衣人影一闪而过,消失不见了。

    街道上小贩吆喝的声音不绝于耳,从广陵王府上出来的陈登总觉得心神不宁,一想起之前她说的那些话,不禁叹了口气。

    这么好的东阳…要是被战火波及,怕是又要成为下一个下邳了。

    记忆中惨绝人寰的画面挥之不去,站在街道上的青衣人神色有些苍白,那一直是他忘不掉的噩梦。

    当年陈氏为了活下来,不得不举家迁徙至东阳,可是……可是这样的世道,躲的了一时,难道还能躲一辈子吗。

    放在袖子里的手微微紧了紧,路过的行人见到是时常跟他们打交道的陈县令,不禁担忧的走上前想询问对方是否身体不适。

    陈登强撑着笑了笑,他摇了摇头。

    看着一双双关切的眼神,他突然有些泄气,好像……一直以来,他都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件事情。

    东阳,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抗衡这个乱世啊…

    广陵王…你会怎么做呢,做给我看看……让我瞧瞧你到底…是否值得令我信服。

    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的刘鸢揉了揉鼻子,看着桌上摆放着的信纸,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上面的的字迹还未干透,显然是刚发出不久。

    皱了皱眉,她觉得有些头疼,自己要钱没有,要粮也没有,要兵…呵呵。

    这的是什么地狱开局。

    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点点家当也被拿出去办事儿了,穷啊……真的很穷。

    但是局势并不会因为你捉襟见肘而对你稍微的温柔一点,张勋准备有所动作了。

    烧掉了信纸。

    外面的黑衣人走了进来,他恭敬极了的低着头禀报着事情,声音平静不带一丝情绪。

    绣衣楼的密探多是乱世里的可怜人,好些都是被广陵王捡回来的,给口饭吃…就死心塌地了。

    她来到东阳先是敲打,后是勒索,再后面更过分了,死死盯着这些士族的言行举止,一点错处都不放,还特别大张旗鼓。

    好面子的士族真的是被她折腾的够呛,他们不傻,甚至很聪明,不会对她下手,只会报团取暖,排除异己。

    一个没什么实权的亲王,他们并不会放在眼里。

    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一直坐着低头,脖子都酸疼的厉害。

    她抽了口气,伸手敲了敲后脖颈。

    有些事情,不是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的…岂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日子在表面平静的假象中一天一天过下去,广陵王似乎对自己政策推行受到的阻碍恍若未闻。

    连陈登都有点看不下去,这帮人想做的那些腌臜事情他可太清楚了。

    走到广陵王府门口,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吃错药了,这么好的天气,去钓鱼他不香吗,非得过来掺和一脚。

    他、他只是不想看到一心为民做事的人被排挤驱逐。

    停顿的脚步迟疑了一下,然后朝着大门口走去,守着的下人看到他就直接放行了,像是回家一样的…特别自然。

    陈登觉得有些奇怪,心道王府上这些人也太散漫了些。

    刚走到院门口,就老远看到对方的人影半蹲在地上,一卷一卷的竹简都被搬了出来放在大太阳底下晒着。

    她低头,视线扫过竹简上的字迹,阳光折射,穿着舒适宽松的常服,与以往平日里的威严相比,更显得温和了一些。

    脚步微顿,青衣人影踩到了一节树枝,发出的声音吸引了对方注意力。

    女人转头时,那双清亮乌黑的眸子带着光,于阳光底下耀耀生辉。

    看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都带上了几分喜悦的神色。

    “元龙今日怎么得闲来见我。”

    脚步带动宽松袖袍,她走了过来。

    陈登垂眸,长睫颤抖着,声音温和清澈,稍作揖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殿下这是在…”

    她无奈笑了笑,转头看了看身后铺满了的竹简,一想到后面还得看这么多卷宗就头疼。

    “这连年的宗案,都堆积的要发霉了,本王就搬出来晒晒,驱驱虫。”

    “这东阳的百姓,如此爱戴于我,若本王不努力做好些,又怎么能对得起他们呢?”

    她似乎是感慨,声音有些微弱。

    陈登看着她,翠绿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不明情绪,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似乎对她并没有产生什么困扰。

    “殿下,岂不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这是出于《诗经》的一句话,陈登这样突然说出来,倒是让广陵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提醒她吗?

    心里特别感动的刘鸢表面上一副平静模样,淡然笑了笑,走到了屋里。

    替陈登倒了杯水。

    “尝尝,这花茶还是本王得闲时候弄出来的,不知道合不合元龙口味。”

    清淡的花香扑鼻,水色呈现淡粉色。

    端坐的青衣人修长手指抚在杯口,轻抿一口,只觉得清香扑鼻,倒不同于以往他尝过的那些茶。

    长发垂落,美人清隽的脸颊在光线下似乎都能看到细小的绒毛,特别的柔软。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享受一般的看着眼前人秀色可餐的模样。

    “元龙觉得如何?”

    他微微颔首,长睫一扫。

    莹莹如绿宝石一样的眼睛深邃而通透。

    “入口清香…好茶。”

    显得有些疏离的夸奖也令她心底喜悦,似乎是视线太过灼热了,他微微皱了皱眉,放下了杯子,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的蜷缩起来。

    她轻咳,赶忙的收回了视线。

    “元龙不必担心,本王心里自然有数。”

    “此事…”

    她似乎隐隐有些纠结,思考再三,直起身来,吐了口气,郑重极了的看着他。

    “…不如跟我一起去看一出好戏如何?”

    换好衣服走出来的人影又恢复了以往的威严,若不是他知道对方是女子,只怕也会被瞒过去…一想到之前的那些事情,陈登心头一紧,耳朵尖都有些红红的。

    雌雄莫辨的俊俏容貌让她女扮男装也不显得古怪,对方熟练的带上了玉佩。

    看到陈登转身的模样,不禁心里起了坏心思,悄悄走上前,果然看到了美人脸颊有些泛红的模样。

    “元龙…在想什么?”

    ……

    走在街道上,刘鸢摸了摸鼻子,她就是……就是突然想调戏一下嘛…好久没看到老婆了,这么大个美人站她面前,她能忍住都已经很柳下惠了。

    谁知道,陈登这么不禁逗,稍微调戏几句就脸颊通红了。

    前方青衣人走动间的发梢扫过大腿根,晃来晃去的,特别柔软……像小刷子一样,她摸过陈登的头发。

    特别浓密乌黑……柔软的很。

    街道上人来人往,几人走在其中,刘鸢心底思量,拐了个弯,走到了一处小摊贩上。

    “老伯,你这瓜看起来倒是不错。”

    老汉一看是她,多少赶忙从小凳子上直起身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哟…诶是殿下您呐。”

    “殿下真是有眼光,别的不说,咱这瓜可是在东阳都出了名的甜啊。”

    眼看着对方手舞足蹈,她忍俊不禁,蹲下来挑了挑,用手轻轻敲了几下。

    “个头真大,看来今年收成很不错啊。”

    他们这些百姓,多是面朝黄土的,士族压根不屑于跟他们交流,也就是出了个陈登这样的异类。

    眼见这位在东阳风评特别好的王爷如此亲民,老汉也放松了下来,笑了起来。

    “是啊,这连年的收成都好,咱们过得也舒坦。”

    聊了几句,老汉似乎特别开心兴奋,看到陈登的时候甚至准备把自己一箩筐的瓜都送给他们,还是刘鸢制止了,掏钱买下。

    “喏,给你的瓜。”

    她塞了好几个进陈登怀里,他没抱稳,差点把瓜砸坏了。

    那双翠绿眸子带着探究的目光。

    “殿下…在往前走,就是晚生的家了。”

    刘鸢脚步微顿,心里那点儿小九九被抓了个正着,轻咳一声,打了个哈哈。

    正当此时,突生异变。

    “哐当!”

    装作商贩的刺客撞开了眼前的小摊,拔出了藏匿于下的刀剑,一瞬间,周围的行人尖叫慌乱逃窜。

    事出突然,她只带了阿蝉。

    猛的抽出长剑,扎着高马尾的女子神色平静,站在两人身前,面对一群凶徒亦不改半分颜色。

    “请楼主先行。”

    刘鸢看了一眼正抱着瓜的陈登,似乎刚缓过神来,双目对视,他眼底带着几分疑惑,不过这个时候并不是什么聊天的好时机。

    拽着对方的手腕躲开了劈过来的刀,对方力气特别大,陈登挣都挣不开。

    肯定……要被捏出淤青了。

    “殿下小心瓜!”

    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着瓜呢!她拽着人的手腕借力使力的把人搂进怀里躲开了一击,美人在怀,就算是这样危险的时刻,也不由得让她心猿意马。

    陈登耳垂发红,刚想挣扎着离开时又被搂着腰转了个圈。

    哐!

    断掉的发丝在空中悠悠飘落,再慢点……这刀估计就砍他身上了,陈登心中后怕。

    砍在木架子上的刀似乎砍的太深了,一时间拔不出来。

    老婆像是炸毛的猫咪一样的特别警惕,要是真的是猫猫的话,估计这会儿都已经显出飞机耳了吧。

    她思维发散,要是被陈登知道了心里想法估计又得和她生气了。

    抱着瓜扑在她怀里,又安静又温顺,软软香香的……是皂角和稻谷的气息。

    很温暖,真是舍不得松开。

    但是很显然,这些刺客并不给她面子,再一次劈砍过来的时候,刘鸢没办法只能把人松开了。

    掀起裙摆,一脚把扑过来的刺客踹飞,手抢过对方的武器,她此时身上那股戾气全部被释放了出来,像是……一把已然饮血过的凶剑。

    利刃出鞘,引人赞叹。

    侧头躲开了劈砍过来的剑锋。

    漆黑的眸子带着几分冰冷寒意,女人长腿一扫将人踢倒在地,转头却发现一条漏网之鱼围正盯上了陈登。

    强撑着镇定的青衣人退后着,正当眼前刺客狰狞欲扑过来,噗嗤一声。

    利刃捅进血rou的声音响起。

    飞溅的血水溅射在他衣服上,陈登猛的抬头,胸膛起伏,死死抱着瓜,指腹泛白,他看到了对方。

    手做抛掷模样,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中央。

    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像是……是一头蛰伏起来,即将冲破桎梏的凶兽,乌黑的眸子里,似乎隐隐有血色划过。

    是他……看错了吗?

    走过来的人把剑拔了下来,溅射出来的染红了她的脸颊,伸手,卡擦几声,哀嚎声音戛然而止。

    跪在地上打滚的几人捂着嘴,疼的血流了满地。

    她看着几人宛如死狗一般的模样,神色平静,丢掉了剑。

    哐当一声,像是平地惊雷。

    在看到陈登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时,她手一抖,糟糕,太生气了所以做的有点过分血腥了……完了,老婆不会以为她是个杀人魔吧啊啊啊!!

    心里哀嚎,刘鸢走前几步,陈登退后几步,手里死死抱着瓜。

    “没事吧…是我吓到你了。”

    他摇了摇头,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有些凌乱的长发披在身上,头上插着的两根筷子都在动作间滑了些出来。

    看着地上的这些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殿下,这些人似乎并不是一般的刺客。”

    训练有素,一击不成便咬舌自尽。

    很显然是专门养出来的死士。

    她微微颔首,似乎早已知道,倒是令陈登更加的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青衣人神色微动,一想到刚刚那副广陵王刚刚那副可怕凶狠的模样,不禁心里打了个冷颤。

    脚步声响起,数量极多的人从街道一侧赶了过来,太守一听到消息差点吓的魂都飞了,赶忙的带着人冲到了事发地点。

    除了两三个嘴里溢血,已然没有办法反抗的人之外,其余都是尸体。

    “把人带走,本王要亲自拷问。”

    太守刚想说点什么,结果一眼看到了对方脸上沾血的模样,顿时就哑口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