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口嗨,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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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如果太平带球跑的神秘口嗨。 山脉以北,大雪飘飞,一粒黑点在漫天白色中越发显眼,遥闻笛声悠悠传来,一只毛发脏乱的牦牛自地平线走来, 阴三坐于牦牛上,他瞥向远处被雪覆盖的山石,笑得散漫,握一支骨笛置于唇边,吹奏停歇的间隙他回头看,笑道:“等等说不定会死,怕不怕?” 被他问话的人是个小孩,约莫十三四岁,面无表情地答道:“不怕。” 阴三大笑,说道:“你这性子倒和景阳不像。” 他摸了摸小孩的头,说道:“不错,像我。” 牦牛继续行走,在一处乱石嶙峋的地方停住,阴三跳下牦牛,他拿着骨笛,漫不经心地在石壁上敲击着。 小孩坐在牦牛上,听他含笑挑衅着玄阴教的老祖。 玄阴老祖终于是被说动,从地底出来,跟在这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后,却抬眼看见牦牛上又坐这个小孩。 小孩神色平静,样貌清俊,倒是和几百年前杀上玄阴宗逼的老祖遁地的景阳真人长得好像,叫老祖险些以为阴三是骗自己、赶忙就要遁地回去。 阴三说道:“不是景阳。” 老祖咽了口唾沫,后退一步。 阴三哂笑,说道:“你知道我现在境界很低,他境界也不高,就算他是景阳的孩子,你也可以尝试杀杀看呀。” 老祖不动,警惕说道:“这是第二个条件了。” 阴三扬了扬手中的骨笛,转身上了牦牛。 …… …… 大概是道战后。 白城以南。 年轻人拿着一双长筷在火锅中逡巡着。 毛肚在红锅里飘忽,几颗rou肠起伏,不过片刻就被长筷刺穿,捞进碗里。 小孩坐在他身旁,不动不笑,好似木头娃娃。 玄阴老祖盯着阴三,又移开视线去盯着小孩,迟缓问道:“真人,他知道吗?” 阴三咽下一口毛肚,他抬起眼,笑道:“你猜。” 老祖猜不出来。 他含糊着说道:“小景阳要是知道,他怎么去飞升呢?他要了因果,怎会在人间留下子嗣。” 玄阴老祖试探问道:“那……” 阴三挥了挥筷子,却好似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凌厉的剑光,他眼眸带笑,说道:“景阳不会知道啦。” 他的眼神渐沉,说道:“他败了,自然活不成了。” “那真人您又为何针对他布局?” 阴三笑意盈盈说道:“我乐意呀。” 剑妖。 片刻后,阴三的嘴角平复,他抬手摸了摸身边少年的脑袋,说道:“他的脾性与景阳当年很是相似。天赋也不错。” 老祖听他说:“再教个几年,定能惊天下。” 老祖觉得自己听明白了,说道:“真人和景阳真人的孩子,剑招定然惊天下。” 阴三收手,歪头看沉默的孩子,轻声说道:“这张纸,日后断能做杀人剑。” …… …… 天边飘来一朵云。 南边送来一个娃。 柳词盯了许久,掩饰似的憋出一句,“小师叔人呢?” 一旁的剑嗡鸣,传出上德峰峰主的冷哼。 又等片刻,井九才到。 早就到了的两人没问他是怎么和师父弄出这个孩子的。 三人都在怀疑,谁是青山里的那个“鬼”——师父一人跑了就算罢,现在说这么大一个小孩也是自上德峰的剑狱被放跑的。 一定是个大鬼。 小孩已经长成少年,目光沉静,面容俊秀,和当年的景阳真人眉目相似,又多了几分亲和感。 井九回忆片刻,说道:“我的。” 柳词问道:“小师叔,那把他放到神末峰?”潜意是把这个你自己惹出的麻烦给你养。 井九立刻回道:“不要。” 元骑鲸在旁冷笑几声。 故事 师兄爱热闹,景阳不爱,所以师兄总把听来的事当成故事讲给他听。 师兄曾讲过许多故事。 故事又像寓言,师兄在说完后,总会微笑着对景阳说道:“要记好了,小景阳。” 太平说道:“这个故事所说,家人就要互相帮助,互相关爱。” 景阳问道:“家人?” 太平用手指点着自己,笑道:“家人就是指景阳在朝歌城的父皇、还有兄长,还有,我就是景阳的家人呀。” 景阳“哦”了一声。 太平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感叹道:“真乖啊。” 太平又翻去下一页——这是他所写的笔记,少年字迹清秀,如同他本人一般可亲。 于是他又讲,话语里不乏让景阳多交些朋友,多出去走走,世间风景如此之多,不欣赏只求长生,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时光? 景阳闷闷“嗯”了声。 太平无奈地笑起来,说道:“小景阳呀,你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吧?” 景阳摇头。 太平叫他摊开双手,将笔记放于他的掌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说道:“看!” 景阳无语。 那些道理,他是听进去了。 不过,等他真正照做之时,已和师兄分道扬镳了。 神末峰上的猴子叽叽喳喳地叫,腊月在修习,十岁走了,顾清还在,元姓少年也在,比以前热闹。 井九坐在竹椅上,又一次翻开太平的笔记。 …… 西海。 阴三望着海面,拿出骨笛吹奏一曲。 乐曲无声,却掀起波澜万丈。 曲终,一个红鼻头的老者跟上来,问道:“真人,您打算怎么办?” “杀了。” 阴三回头,笑容如初,说道:“他是个剑妖,又不是我师弟。” 口嗨的网游梗。 《大道朝天》是近二十年来最火的现象级全息修真网游,主办方在开发之初就宣布,若有玩家飞升成功,就能在现实中收到一份“惊喜”礼物。 太平在开服的时候玩过它,沉迷了几年,网瘾终于在十年前得到治疗,起因是全息网游里背后捅过来的一剑。当晚他淋着飘飞的大雪连夜离开a市,丢下了完全没收拾过的生活用具、个人用品乃至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同居者。 最近新闻上闹腾得沸沸扬扬,说是终于有人要在游戏里飞升了。 太平突然生出主意,想上去看看。 以前的账号上不去了,他用账户关联了一个小号登上去,瞬间,十年堆积下来的邮件闪烁着无数的红点挤满了他的邮箱。 太平扬了扬眉毛,无聊地cao纵着这个叫阴三的小号点开去看。 要么是问他去哪的,要么是叫他再也别回、回一次杀一次。 倒是景阳的信件来的有趣。 第一封还是正正经经的,字句格式按照太平以前教的写,开头写:师兄,见字如晤。 看得太平大笑久久,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师兄这个称谓他许久没听人叫过了。 游戏开服时,太平创了个门派,叫青山,他四处拉人。 景阳就是他捡回来的。 景阳那时比他更小,像是宅家久了不会交流,只知道挂机涨经验,太平就带他四处下副本、做任务,还带他去游戏里拟真出来的火锅,麻将三缺一必然叫上景阳。后来景阳问他们算什么关系,太平想想,摸了摸他的头,很得意自己把一个死宅教出来了,说道:“叫师兄。” 景阳听话,叫师兄。 他看下去,景阳写得很认真又木讷,先是说近况,又是问师兄去哪了。 太平停了许久,叹了口气,打开排行榜去看,青山宗还是排第一,门派名金光闪闪,很有排面。 太平微笑点头,心想,不愧是我的青山。 景阳的信件一封又一封,十年来总计十封,字越来越少,最新的一封是告诉太平,他要飞升了。 太平扬眉,忽然肩膀被人按下。 他听见有人平静叫道:“师兄。” 太平抬头,见到景阳。 他们一见面就是吵、该习惯的。 片刻后太平cao纵着小号下线了。 第二天,他从新闻中读到了那人飞升了,形容壮观,他吃了口面,摇了摇头,没有亲眼看见,倒是可惜。 当晚,他叫了朋友去吃火锅,喝酒。 都是当年游戏里交的朋友,一个中二的叫冥皇的,另一个中二到以游戏里宗门为名的、叫玄阴,倒是为数不多他退游后还在联系的。 哦,还有一只他养的八哥。 火锅只他吃,他吃得不亦乐乎,筷子在红汤锅里搅了一圈又一圈,加了很多次水,他也喝了很多杯酒,脑袋不晕,倒是很清醒。 直到半夜,有脚步声停在他背后。 太平当时也不甚清楚,只知玄阴怪叫一声,转头就要跑,站在筷架上的阴凤扑闪着翅膀差点把锅掀了,冥皇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而他,突然头脑一昏,在视线一片黑时,他仍不觉得自己的酒量差到这么点酒就能叫自己喝断片。 醒来就是到了宾馆,和人一夜情了。 这人是他师弟。 景阳似乎很早醒了,坐在床边看窗,太平按着太阳xue,身上各处发酸,记忆缺失。 太平支起身体坐起来,低头看着满身痕迹,无奈说道:“我喝醉啦。” “嗯。” “要我负责吗,景阳?” “哦。” “你怎么来的?” “定位。” 太平转头,微笑道:“我们穿好衣服再说?” “不要。”景阳说道,“你不在意。而且如果这能让你感到不安,那么对我就很有利。” 那些高中的不良少年后来怎么样了? 答主:算是朋友系列。当年读书的时候,那两个人闹得风风火火的,说出名字来事迹我校的人应该都知道。 据说两人都是升学失败回来的,复读前他们闹出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在宿舍煮火锅、改装了一台麻将机运进宿舍在群里喊三缺一、半夜拉着学校的看门狗去和猫干架,还顺便打了附近山上的猴子,最严重的是集群翻墙出学校打架斗殴、战火燃烧三条街,把警察都叫来了。 事迹太响,后来他们复读时都改名了。 1. 叫井九的那个,以懒和漂亮出名,当年一下课就有人过来围观,递情书的不甚枚举,他一个都没同意,借口专心学习。 结果大家都知道他整天睡着个躺椅在教室最后。 他最有名的,还是装逼。 那日教导主任来代课,列举史上名人名迹,他睡在躺椅上翘二郎腿,被叫起来回答。 井九道:“我能够理解那些已经终结的生命,但我不会记住。” 井九又道:“因为我的存在比所有事业都要更加瑰丽、壮美而伟大。 此等发言,不似常论,此等人物,不似凡人,后人以二字称之,曰:“逼王。” 只是为什么说了这等发言,他还没有吃处分,原因大家都不知。 后来,小道消息传言他没吃处分,是因为他是景阳学长,没什么人相信。 因为景阳学长早就飞升top2了,怎会回来? 2. 与井九相对,另个叫阴三。 他刚入学就和校外混子玄阴子好上,整天带着只八哥在学校天台钓鸟。 他和井九的仇不是一星半点大,起因似乎是以前被井九背刺关进了第三宿舍楼地下室。 这消息大家一开始都不是很确信,因为那里终年上锁,住在那的,是闭死关的太平学长。 后来这事终于有人认,也是因为一次斗殴。 那日学校三大地下黑暗组织群聚于西海湖,天黑得早,雷声大作,风声呼啸,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刀,刀片反光,好不吓人。 为首的柳词学长对西海剑派的西来隔着条湖隔空喊话。 只见一道闪电,阴三出现了,他坐在湖心岛喝茶。 他坐着的躺椅,现在想来,应该是从教室里搬的井九的那把,喝着的茶,好像也是井九宿舍里拿的一把茶叶泡的。 眼看就要打起来,中州派的老东西不怀好意,提前放了暗号,请人将校长和教导主任一众叫过来,大家都以为阴三此次无处可逃,谁料柳词替他担了处分。 此后,阴三是太平学长这事便被暗中认了下来。 3. 这认下来后,许多事情有了解答,另一些事仿佛又陷入了迷雾,不好判断。 井九是本届最有望升学top2的学生,上一个是景阳学长,那事过后,答案却清晰起来,他俩是一个人。 另外一些事情,例如井九经常看别人吃火锅,阴三经常坐在隔壁桌,玄阴子听他称赞道:“好剑、好剑。” 玄阴摸了摸红鼻头,以为是骂井九,便赞同道:“确实好贱。” 阴三拿着骨笛敲了玄阴一脑袋,说道:“他该成为我的剑。” 玄阴摸头,挠着头上仅存的三根毛,玄阴不懂了。 又例如阴三偶尔找上门来,两人相望数眼,往往当着群众的面开始争吵。 争吵的话题基本以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为核心,经常从“你无情”“你比我更无情”开始,到“好,我们两都无情”结束,往往此时井九招笔来,两人以笔为刃,开始斗殴,大战至教室边缘,大道都磨灭了。 4. 说来,两人关系真正激化是学校组织去寺庙踏青军训之时。 有不下于十人看到他们在暗地里偷偷塞小纸条。 那些日子里,两大地下组织之一的中州派的人感觉都不太好。 后来听闻他们吵崩了,白学姐和谈学长觉都睡得更香了,心说撕吧、撕吧,撕到最后一起被开除。 可他们还是高兴得太早。 这两人经常吵闹打架,但是受伤的往往是旁边围观的中州派同学。 不得不让人思考起他们是否是商量好来碰瓷的。 5. 看着他们打打闹闹,时间倒也过得快。 又说柳词学长,他快要升学了,眼下他一走,他的师兄元骑鲸也走,青山宗在校内的势力就减弱了。 也是如此时候,大家才知道当年是谁把太平学长放出第三宿舍楼的。 柳词学长去时,没有见人,只知道天上下起了小雨,于是大家便知道柳词学长走了,还知道当时学校的广播里彻夜响着一曲黄梅调。 又过了些日子,元骑鲸耗了些日子,也走了,走前他打了桌麻将,走时下了夜大雪。 雪花飘飘悠悠,于是大家都盼着他们考得好些。 再后来,是太平学长。 那时候他已经彻底抛弃了阴三的名号。 很多人不明白当初景阳为何当初带着柳词学长元骑鲸学长将他关进地下室,现在才知。 太平学长,可谓我校孟德尔,古有达尔文进化论物竞天择,现有学长开通天杀阵将弱智剿灭于摇篮,那是黑暗的三天。 三天,学校的通讯被阻断,整个世界静寂无声,只有响起的铃声和一场接一场的模拟考。 时人才知他当年发誓,不要一个人走,要集体飞升,带大家全部去top2,要是没有那个智商的人,通通退学。 后来井九和他在学校礼堂对峙,终结了他的野望。 很多人没有亲眼见证他们的对决,但知道太平学长输了。 后来井九学长又解决了中州派返回来探乡的白刃仙人,据说是因为白刃的突袭,才叫井九学长当年填错了志愿,不得不复读。 誓师大会后,井九学长站在台上,面无表情地讲了一通经历,就轻松走了。 人们也知道他确实是走了。 6. 后来两个人怎么样,前几天同学会的时候还有打听到。 井九学长和太平学长一起来了。 原来当初井九学长走的时候,特地去医院把还没拆绷带腿脚骨折不便行动的太平学长绑走了。 现在他们还维持着原来的模样,只是关系缓和了。 要说他们的结局是怎么样的,大抵是美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