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后媾和(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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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中飘着青烟。 其中煮着青色的药汁,看起来很是渗人。 一只手握着一柄铁勺。 那像是舀火锅的铁勺伸进炉中,搅和两圈。 那只手很是纤细,也很苍白,却有着如同枯木般的斑点,其中透露着很多意味。 比如衰老,比如时间流逝,比如手的主人,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 随后,手的主人像舀起火锅的汤汁般,将幽绿的药舀进瓷碗中。 他轻轻吹了口气。 雾气如烟飘散。 太平真人双手捧着瓷碗,眉眼垂下,很是专注地看着那碗药。 而坐在他身边的井九,只是看着那散去的云烟。 烟消云散阵。 井九飞升失败就是因为烟消云散阵,而阵法是师兄教的,现在师兄就在他身边。 井九有很多机会可以问。 而那个人快死了,再不问,也许一辈子也得不到答案。 可是那答案重要吗? 井九想着,他看着那人喝了口药,随后便不断咳嗽。 太平真人的模样,看起来很痛苦。他看着年轻,身体却像是老木垂死。 春来发几枝从来是很美的画面,但是出现在那人的身上,就不美了,这代表那人快死了。 他的身体是雷魂木,支撑不过多少年,若是寻不到转生方法,那么他就会真正死去。 井九有些烦躁。 只是这些烦躁更多的是关于生命,关于永恒.......并不完全是因为那个人。 艾草的苦味飘过来。 井九闻不到,但他看着那人微微皱起的眉,便看到了。 太平真人笑道:“我现在很虚弱,你完全可以杀了我。” 井九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太平真人从容地让他看着。 井九伸出手。 太平真人抬头,下意识闪躲。 于是井九扼住了他的咽喉。 井九掐得很紧,那人的呼吸都很是急促。 说话也带上了呛咳声。 或许某一时刻他会呕出鲜血,木头的鲜血又会是什么模样?和艾酒颜色相近的树汁? 井九静静地看着太平真人,也静静地想着。 然后他松手了。 太平真人笑着说道:“......再用力一分我就死了。” 井九没有说话。 那人应该是经历过许多次濒死的场合,所以如今丝毫不惧。 井九说道:“师兄,你赢了。” “我知道了,青山还有很多鬼。” 井九淡淡地说道:“让柳词请剑,也在你的算计之中。” 他身为万物一剑,应了承天剑鞘,便少了许多自由。 太平真人不置可否,只粲然一笑:“你杀了我,我便输了。” 现在他的身体真的很脆弱,木头能被轻而易举地折断,连喘息都很虚弱。 井九神情淡漠地说道:“我只是没想到,青山还有那么多人支持你。” 太平真人抿了口艾酒,仿佛被烈酒呛住,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雷魂木的躯体很狼狈,枯木枝条凸起又平复,太平真人按着手腕,才使得凸起的枝条复位。 太平真人叹息道:“毕竟是我教的徒弟。” 井九从他的话中听出嘲弄的意味。 井九是他养大的,也是他教大的,却是当年拿不二剑刺入他后背、将他关进剑狱之人。 井九说道:“他们都不是真心支持你的。没有人真心支持你,因为你根本就是个疯的。” 太平真人听后却淡然笑之,说道:“是啊,我就是这样的疯子。” 他又咳嗽起来,又饮着艾酒。 井九站起来。 他说道:“你还不想死。” 太平真人叹息一声:“可我就快死啦。”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就像永恒无法被证明一样。 微风吹过。 吹过隐峰中的两个人影。 他们好似在对峙,只是这奇怪的氛围也不像是对峙。 井九说道:“柳词为你挡了天劫,他快死了。” “嗯。”太平真人神色不变。 井九说道:“这是你的报复?” 太平真人无奈说道:“啊?” 井九肯定说道:“嗯。” 太平说道:“你觉得我这个疯子想要报复,那便是这样报复吧。” 井九于是问道:“你要如何报复我?” 他很平静地问出口。 就像问明天吃什么,像问要去哪杀个人。 他真的很平静。 太平真人笑说:“你觉得我这个疯子会告诉你,我要如何报复你吗?” 井九很认真地说道:“会啊。” 太平真人摇头,将艾酒饮尽。 “我呀,说不定过几日就死在这了,又怎么报复?”太平真人说着,似乎是想到趣事,他乐不可支地笑起来,“那还要待我好生想想。” 井九等了片刻。 他看着那个人,心想,初子剑在自己手上。 师兄很擅长骗人,所以要提防。 井九要他死,也绝不会把初子剑给他。 但是没有得到初子剑的你,又要怎么办? ...... 井九离开剑狱,元骑鲸早在那口井旁等他了。 井九心想,真烦。 他不喜欢解释,也不喜欢讲道理,所以当元骑鲸问话时,井九只说不好。 元骑鲸的神情很冷。 井九冷淡说道:“柳词快死了,不要计较这些事。” “他也要死了。” 他们都知道后一句话中所说的他是谁。 元骑鲸冷哼声,说道:“但他现在还活着。” 元骑鲸问道:“小师叔,初子剑在你手上。” 井九点头。 然后离开。 他也在思考着初子剑的事情。 回到神末峰后,井九看着蹲在少女怀里的白猫,说道:“阿大。” 白鬼从腊月怀中抬起头,知道井九有话要说。 井九说道:“我有件事,要你帮我。” 他很少说这种话。 白猫听了,舔了舔猫爪,有些好奇。 井九说道:“和我去隐峰......明日。” 隐峰?阿大想着,那里有尸狗,还有......一个它不敢惹的人。 白猫像是蒲公英般炸开,它短促地猫叫起来,让它去隐峰,它不肯! 井九却是面无表情地抱过白猫。 刘阿大被摸毛的时候也在哆嗦,它发出几声可怜的猫叫。 井九沉默一会,说道:“我知道。” “但是他现在,也很虚弱。没有玄阴在他身边,他也没有自保之力。” 井九很认真地说道:“我需要你。” 白猫郁闷地抓起他的衣襟。 像是认命。 ...... 翌日,井九果然抱着白猫进了隐峰。 遥遥的,一股艾草味就飘过来。 那人还在煮药酒。 井九抱着阿大过去。 太平真人笑道:“阿大也来啦?” 井九松开手。 刘阿大很是茫然,就像是自己蹿出去一样,蹿到了太平真人的怀里。 太平真人大笑片刻,他很虚弱,被白猫这般冲撞也咳嗽了片刻,但是片刻后,他很是亲和地摸起白猫来。 太平真人摸猫的动作也很熟练,只是白猫却警惕地弓起背,这是害怕了。 太平真人笑得也很亲和,他边是撸着猫,边转头看井九,挑眉说道:“你把初子剑带来了?” 井九说道:“是。” “青山宗都是你的鬼。”井九说道,“所以初子剑要在我身边。” 太平真人歪头,很是不解地问道:“就算墨成他们是我的徒弟,难道连柳词元骑鲸他们,你都信不过?” 都是当年一起吃火锅,一起背叛过太平真人的人,他们的感情应当是很深厚的。 井九提醒道:“柳词是鬼。” 太平真人哑声失笑,片刻后他叹气说道:“险些忘了。” 井九说道:“你是棵老木头,自然容易忘事。” 太平真人无所谓地一笑而过。 井九说道:“你老了很多。” 被关进剑狱后,太平真人平白过了三百年的岁月,自然也老了三百年。 太平真人不为所动,他依旧用铁勺舀出青色的药汁。 青色的药汁流入青色的瓷碗中。 他轻轻地吹气,也慢慢地饮下苦且烈的艾酒。 药汁淌入他的舌尖,于是片刻后,他的喉结滚动几下,咽下烈酒。 井九心想,那段脖颈,昨日被自己握住,如木头一样容易断裂。 太平真人突然问道:“你在想什么?” 井九说道:“想你。” “想你什么时候熬不住。” 像熬在锅中的艾草会熬成汤汁,老木也经不起时间的熬炼。 太平真人笑道:“很快,你应该放心才是。” 井九摇头,就是不放心,他才将初子剑带来。 果成寺的时候,他和师兄虽然没有见面,但是那个人送来了信,井九从那寥寥数语中得到了想要的消息,那个人也是知道了他的想法才回去找初子剑。 他想,师兄现在一定很迫切地想要转剑身,而初子剑就在身边,那个人怎么可能会不动心? 而动心了,他就可以杀他了。 太平真人平静地说道:“隐峰少有外人。” 井九“嗯”了声,除了他们和柳词元骑鲸外,也没有别人知道隐峰的通道。 太平真人喝完药酒,他起身。 他慢慢地朝着远处的草地走去。 井九跟过去。 太平真人知道他跟着,便停下脚步。 井九说道:“你走不得。” 太平真人的这具躯体,确实已经衰弱到了走路都要费许多力气的地步。 于是他扬眉,朝着井九招手:“玄阴不在,也没有人扶我了呀。” 井九沉默片刻,他不知道为何,静静走上前去。 白猫跟在他们两人身后,见状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再过一会就跳到远方山中的洞窟,怯怯地藏起身体不敢再看。 井九只是想更近些好监视那人,却扶住了太平真人。 太平真人还是慢慢走着,不时捂唇咳嗽片刻。 井九转过头,说道:“你快死了。” 井九是很讨厌死的人,这话他一般不说,却不知道为何,近些日子,面对那人他说了很多次。 他也不知道说这话有什么意义,只是看到那人这副模样就心烦,心烦了,便说出口了。 太平真人停下。 他弯下腰,捡起了一支竹笛。 太平真人将竹笛放在唇边,他吹起一首曲子。 不是冥河摇篮曲,也不是其他悲伤的曲子,这首曲子很痛快。 乐声如水流淌。 但在某处,却突然断开。 太平真人咳嗽起来,好像要将五脏都咳出来。 井九扶住他。 太平真人叹息数声,说道:“我想看看上德峰的天。” 井九说道:“不行。” 太平真人垂眸,目光自然是看向了井九藏着的、初子剑的位置。 井九握住了他的手。 木头师兄吃痛地叫了声,由他握着了。 井九有些得意,心想,总算那人想要出手夺初子剑了。 于是他说道:“不去看上德峰的,去神末峰。” ....... 神末峰的天和上德峰的天没什么不同。 区别就在神末峰有很多叽叽喳喳的猴子,有且只有一把竹椅。 井九坐在竹椅上,为了引诱那人夺初子剑,他还让出了一处能坐的位置。 太平真人不坐,他坐在崖畔,伸手摘星。 井九挑眉,从竹椅上站起,也坐到了崖畔。 两个人坐在一起看天,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那时井九还不是井九,师兄也不是现在的太平真人。 师兄的双腿摇着,他看着远天的星空,说着井九有些听不懂的话语。 比如“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比如二十八星宿,卫星以及其他。 只不过这些话,师兄也已经很久没说过了。 太平真人坐在崖边。 井九摇着扇子,陪他看了一夜星星。 两个人都心思叵测,今夜却相安无事。 ...... 后一日井九再入隐峰。 太平真人却不再原来那棵树下。隐峰有很多洞窟,井九心想,师兄大概是进入了其中一处洞窟了。 会是哪一处? 井九低头,看见怀中不停咬着自己衣襟的白猫。 井九说道:“阿大,帮我找到他。” 白猫极为抗拒地叫出一声,它想说,你们两个师兄弟的事,我掺和其中,不是找死吗! 它不敢惹井九,更不敢惹井九的那个对头。 即使太平真人现在境界很低,也极为弱小,可猫就是猫,此前一千年那人给它留下的印象,教它如今也不敢僭越。 井九蹙眉。他很少有如今这般苦恼的时候,剑体没有感觉,于是他嗅不到药的苦味,也找不到师兄。 白猫在他几番催促下,才无奈地踱步走起。它像是故意走慢了,也像是要故意带着井九绕圈,总之是不敢带着井九去见那个人。 可是井九却先一步发现了。 井九不再顾及白猫,转头进入身边的洞窟。 刘阿大愣住,随后便松懈下来,趁着那两人还在纠缠,迅速地在洞窟不远处埋伏下,它在观察。 井九走入洞xue中,见到师兄坐在炉边,幽绿的药汁比前几天见到的更为浓稠。 井九在他身边坐下。 太平捂唇咳嗽:“我走不了啦。” 他说得很平常,并不伤感,井九也知道像他那样的人,不会恐惧死亡,师兄只会担心他那未完成的计划。 太平调笑道:“许是昨夜吹了风?” 井九的情绪有些不好。 井九说道:“你活该。” 太平真人没有反驳,而是自顾自喝药。 他喝药的频率比刚被抓来时更高,洞窟中药味也更浓郁,只是井九闻不到。 井九说道:“初子剑。” 太平挑眉,“嗯?” 井九转口问道:“你想好如何报复我了?” 太平笑道:“嗯,也许。我想到一个不错的办法。” 井九等着他说下去。 可太平没有,他细致地喝着艾酒,喝完了药,手就搭在了井九的手背上。 井九知道,师兄想让自己把他扶起来。 可他偏不。 太平于是转头,眉眼间多了些伤感。 井九心想,师兄的计划又被自己看破,所以才会这般不痛快。 太平叹气,不知是对谁说道:“如果景阳还在,就不会这样。” 井九听完,有些愣住。 而后井九又想起,他在道战雪原时做出的那些举动,果然骗过了师兄,还骗了那人这么久。 井九说道:“是的。如果我知道,我会说服你的弟子完全背叛你。” 他说的还是西海一役中,柳词舍身救了太平一事。 太平真人无动于衷,于是井九确认了,那人并没有把自己当作景阳,或者说,并不认为他是景阳。 井九浅笑出来。他笑得很好看,只是这处除了太平真人也没有别人,所以也没有人来欣赏这很好看的笑。 太平真人收回手,他撑着石壁,缓缓站起身,看起来很像垂死的病人。 他也缓缓地开口,看着井九说道:“剑妖。” 剑妖? 什么算作剑妖? 若是景阳夺舍了万物一剑的剑身,那并不算做剑妖。只有万物一剑夺舍了景阳,夺取了景阳的记忆,那才叫做剑妖。因为它的本质是万物一剑,而非景阳。 井九心想,那个人现在如此说......便是从头到尾,就没有把自己当作他的师弟过。也是,相处之时,他并未听过太平真人唤师弟之类的话语。 井九的情绪......有些低落,他知道这并无意义,烟消云散阵一事,便足以说明那人从开始就在算计他的师弟。 这是那个人的报仇,该是很成功的。 井九说道:“剑妖个屁。” 太平有些惊讶地被扼住肩膀,木头极为脆弱,根本不需要多么用力,就能听见轻脆的骨裂声。 他的双手被迫束缚在身后,他又猛地跪在地上,腿脚本就不利索,现在膝盖撞得更是生疼。 太平的脸颊触及到洞窟地面,他急促地喘息着,凌乱披散的黑发与被剥离的衣物间,他看见了剑妖蹙起的眉。 井九按着他,说道:“柳词果然不该放你出来。” “他说他的师父会在人间守护青山,他也快死了,不怕报复。而我要走,也不怕。可是师兄你早就在烟消云散阵上动了手脚。” 井九说道:“像你这样的人,肯定会报复......嗯,我不怕你的报复。” 太平真人觉得有些好笑,纵然他还被按压在地上,也断续着笑出声:“.......嗯?” 井九淡淡说道:“因为我很强。” 太平咳嗽数声,方要回答,陡然间感受到有物什在股间摩擦。 雷魂木的躯体极为脆弱,遇上外物侵入,会疼上许久,更何况剑妖的阳根毫无预兆地插入后xue,撞得太平五脏六腑都仿佛要移位。 太平真人很是狼狈,完全如同一块烂掉的木头,被井九冲撞时,他的骨头都快断掉,仿佛在经受一场凌虐。 后xue根本不是用来容纳性器的地方,更何况井九的性器很粗很长,如同利刃一般捅进去。 太平的眉头深深皱起,他的手掌抓着碎石,很是艰难地要逃出几寸,然而这时却被握住腰。 他被井九抱起来。 阳根挤压到了后xue的深处。 太平真人下意识挣扎起来,被侧着身抵在石壁上,一条腿颤颤巍巍地立着,另一条则是被剑妖抓在手中、随后驾到肩上。 他的额间已经淌满了淋漓的汗珠,股间更是惨不忍睹,极粗的器物插进去后xue,木头只好分泌出汁水来缓和,于是这很是痛苦的交脔也插出来黏糊的水声。 井九压着他,正好可以看清楚他痛苦的神情。 此时的井九,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不过说到底,还是要怪那个人想要报复自己。 井九说道:“你对我的报复没有用。” 太平真人剧烈咳嗽着,听起来好似很快要喘不过气,他偏过头,不再看井九。 可井九因为他这项举动,更不痛快。 于是太平的下巴被掰住,强硬地扭过来。他吃痛地叫唤一声,心想间隙中可能听到了骨头脱臼的声音? 井九看着他的神情,下身的阳根还是冲撞着,速度极快,太平真人被撞得难受,不断要扭腰逃开,可是偏偏被抓得极牢,越是扭腰,越是被深深地插入进去。 井九其实对于这种事情也没有了解,因为他没有兴趣,他关于性事所有的知识也是从师兄给的画本上得知的,他心想,那个人讨厌做这种事情,自己这么做,算不算是报复回去? 其实井九不需要怕那个人报复,因为他比太平真人要强上很多,俗话说得好,一力降十会。 太平立着的那条腿也被撞得站不住,哆嗦得仿佛筛糠。 他这具躯体本就脆弱,已经病入膏肓,现在被剑体侵犯,更像是容易断裂的木头了。 太平意图屈起那条腿,可是脚尖踮起一会,就再也着不到地,他被抱得更高,也被入得更深,绷紧了的脚掌胡乱地在空中转着,怎么也点不到地,最后只好整条腿都盘上井九的腰身,像是勾引某人。 井九蹙起眉,看着他忍痛的神情。 太平真人现在......应该是真的很疼。 在那人的过去中,许是很少有机会遇到和今日这般疼痛而又羞辱的时刻。 当然,像太平真人这样的人,也不太会将这事放在心中。这么一想,似乎也不够格称得上报复了。 如果是报复,就得让那人记住,以后不敢再犯才是。 井九想着,慢慢停下动作,将性器从那人股间抽出。 太平仍被按在石壁上,双腿缠在井九腰处,前面没有半点动静的yinjing被井九看见;后方湿漉漉的汁水流出,于是井九也见到了木头的血是什么颜色的。 太平真人仰头,很是疲惫地问道:“......你完事啦?” 果然,那个人并不在意,井九想到。 井九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只是握紧了那人的腰身,然后挺身。 太平真人瞪圆了双眸,随后不可置信地惊叫出声。 “......啊!” 木头的皮rou很薄,仔细看能看见其中木头的血管,也能看见他小腹被顶起的皮rou下,yinjing的形状。 井九又抽身出去,等到太平本能地松懈下来,再次重重地撞入。 洞窟中发出很多yin秽的声响。 白猫在洞xue不远处,起初听到还不以为然。猫一贯是有好奇心的,也有很多时候是被好奇心害死的,于是当刘阿大迈着猫步接近洞窟时,第一眼就被所见的画面惊到。 它怪叫一声,逃离洞窟时,脑海中刚才所见的,井九与太平真人交脔的场景都未忘记。 不过,它所见到,那两人正在亲吻,难道已经和好了? 白猫也想不明白。 ...... 神末峰的景阳洞府,难得闻见了药味。 弟子们都很惊讶,像他们这样的修仙者,几乎不会生病。那又是谁在煮药? 打听了以后,他们才知道,是井九在煮药。 小师叔为何煮药?还是如此苦的艾草药? 可是看井九神情淡淡,也没人敢问。唯有腊月去问了,得到的答案只有沉默。 井九学着那个人的样子,搅和着锅中的药汁。半晌他听到一阵咳嗽声,也知道是那人醒了。 太平真人连坐起来都困难了。他被扶起来,靠着软垫,还没夸出一句,就被冷冷的一句话打断。 井九将汤药放在他手边柜子上,说道:“你自己喝。” 太平真人苦笑说道:“好。” 井九打开门,离开了。 他留下的不止那碗药,还有初子剑。像他和太平真人这种人,做什么事都会考虑后果,会算计清楚,井九留下那碗药汤就是算计。 井九知道太平真人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致,那个人必须要拿到初子剑转剑身,所以那天在洞窟中,太平真人报复他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得到初子剑。 井九那时候确实有些情绪不好,他承认师兄对他有些了解,所以今天他留下了初子剑,那个人喝完药,看到了初子剑,必然会按捺不住。 而太平真人拿到了初子剑,就会转剑身,那时候的他是最虚弱的,井九心想,那时自己就可以杀他了。 井九想着,忽然淡淡地笑起来。 到了那时候,他也可以问清很多事。 片刻后,井九觉得时间足够,他进入了洞府。 太平真人在慢慢喝药,初子剑却还放在原位。 井九看着师兄,有些出神,他心想,你为什么不拿初子剑?你要如何对待这副将要死去的躯体?难道你......真的想死了? 太平真人喝了药,转头看他,问道:“你在想什么?” 井九沉默了。 半晌,井九问道:“在想玄阴什么时候来救你?” 太平真人笑出声,可是笑着笑着他又咳嗽起来。 太平无奈说道:“他不是条忠狗......说不定会反咬我一口,我又怎知他会不会来救我?” 井九肯定说道:“他一定会来。” 太平叹气说道:“嗯。” ....... 此后又过几天。井九带着太平真人离开了青山。 他们坐着顾家的马车,在青山下的云集镇转了圈,甚至进去酒楼点了火锅。 只是鸳鸯锅中食材漂浮不少,可两个人吃得很少,井九是根本不吃,太平是过于虚弱、难以咽下。 玄阴没有来。 井九皱眉,又将太平真人带上了马车,悠悠朝着悬铃宗而去。 井九算过,路途中会经过几处荒地,而后悬铃宗对井九也有戒备,玄阴和阴凤若是想出手救太平真人,此处是最佳选择。 可是一路到了悬铃宗,还是无人来。 太平真人的咳嗽,也越来越轻了。 他阖眼小憩,被井九叫醒。 井九说道:“你的下属果然都不是真心听命于你。你把他们都当成狗,可他们是人,所以他们不会对你这个疯子忠心,也不会来救你。” 太平真人轻叹一声,还是装睡。 井九于是独自下了马车。 他还是将初子剑留下来,与之一并留下的,还有雷魂木。 有了这两样物什,那人可以轻松地转成剑身。 太平真人没有不动心的理由。 井九想着,等在了马车外。 微风轻拂过马车悬挂的铃铛。 铃铛叮铃响过,于是井九也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事物变化了。 他掀开帘子,望进去,太平真人阖眼睡着,初子剑安然无恙......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井九突然说道:“我知道童颜要去西海杀一人。但是我拿初子剑,并不是为你。” 太平真人没有回答。 他像是真的睡着了。 井九于是慢慢走上马车,他缓缓走到那人身边,坐下。 太平真人被他搂住腰,仿佛顺势被搂入他的怀中。 井九看着太平真人,情绪一点点地浓了。 他想问,师兄你到底要用什么方法延续生命呢?你到底还想不想......活着了呢? 可井九没有问出口。 他只是静静看着太平的睡颜。 马车外的铃铛,又是响起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