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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逃过一劫。多谢你。”何旭摇摇头,说得十分客气:“都是一家人,应该的。”听懂了他言外之意的陈阳程笑得更灿烂了一点,他低头看了眼手表:“何先生吃过饭了吗?‘飞鸟’要开个急会,顺带吃顿便饭,如果不介意的话跟我们一起。”何旭自然说好。陈阳程好像是标准宅男,居然是搭地铁过来的,几人决定乘莫丁的小皮卡,莫丁去开车的时候偷偷对何旭说:“老大应该挺看重你,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他的,得是区级以上的神才行。”何旭听了,只是不动声色的微笑。二院离根据地只有一刻钟的功夫,陈阳程也不愿捡这点时间办公,便转头去和何旭攀谈。甫一上车的时候何旭就问过他莫丁碎片的事,但陈阳程显然不知道,只能回去再查。何旭又问了他一些关于“弑神者”的细节,同莫丁说得相差不大。两人聊到最后,不可避免的绕到“火种”身上。陈阳程说:“古神很多都陨落了,像‘雨神’、‘火神’、‘太阳神’等等,未知的力量被已知的科学所取代,失去了信徒,但在最后一任古神消亡之际,他告诉了崛起的现代新神一个秘密。”何旭挑了挑眉毛。陈阳程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像怕惊扰到什么:“那就是‘火种’,音译过来是‘弗拉蒙’。‘火种’是一个具有抽象意义的代称,它真正的名字是‘欲望之种’,是人类社会一切欲望的源头。一切罪恶皆因它而起,一切美好皆因它而终。”“它是众神之种,它是众神之父,它是……众神之王。”第14章十四、飞鸟何旭第一反应是:这人不但是个宅男,还是个中二病啊。但是看陈阳程神情肃穆,何旭实在不忍心说重话,只礼貌地偏了偏头,做了个正在倾听的姿势。陈阳程眼睛雪亮,声音略带沙哑:“你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吗?我们诸神,只能得到一种力量,有的强大有的鸡肋,根本没有选择余地,而即便是强大的神明也受多种牵制,但‘火种’不一样,它是诸神的根本,谁得到了它,谁就拥有了世界上最完全的力量,它能做到任何事。”何旭终于绷不住,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他也不想打击他,但是吧,这怎么听怎么像查老的“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一股子江湖道士的忽悠味儿满得都快溢出来。大好青年,祖国栋梁,骨子里却是个封建毒瘤、缠脚老太,怎能不让人惋惜。大概是何旭不信的表情过于明显,陈阳程忍不住皱了皱眉,倒也没有恼怒:“‘弑神者’之前一直在企图进行人造‘火种’,当然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现在宋先生的出现带来了一丝可能,而他们迫切的想要得到它。”何旭扫了眼宋聿,宋聿正侧着脸看向窗外,夕阳给他的瞳孔镀上了一层极温柔的金色,何旭心中一动,伸手掐了掐他的指腹。宋聿受惊似的偏头看他,却没有抽回手,何旭对他说:“你自己的事,上点心吧。”又转头去看陈阳程,“为什么?”陈阳程说:“旧神关于火种的出现,只留下了一句:‘四岳龙吸水,八川蝃舞虹’,‘龙吸水’是龙卷风,‘八川’是海,‘蝃’是‘蝃蝀’的简称,是古代彩虹的别名。”“还记得半年前那场席卷了整个市的飓风吗?雨一停,海滨公园那边就天晴,还出现了彩虹,我们当时马上赶去海滨公园,就碰上了宋先生。”“而且宋先生的能力是电,但我们黎明市早就有了电神,在宋先生出现之后也没有消失,按照常理来讲,这是不可能的。”何旭眼皮一跳。宋聿皱起了眉,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出现是多么的特别:穿着二战的德军军服,突然出现。战争。战争总能将人的欲望无限膨胀。宋聿第一反应自己就是“火种”,但他下一秒就否决了,因为“飞鸟”也好“弑神者”也好,他们口中的“得到”都是一种人对物的口气,似乎“火种”是一件物品,而非一个独立意识体。不待宋聿开口,陈阳程似乎知道他的想法,脸红了红,先做了解释:“当时宋先生刚接触到外界,比较敏感,我们就隐瞒了‘火种’的事实没有说。‘火种’是物,不是人,它的力量太强大了,不要说人的身体,光意识就会被撕个粉碎,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和我们正常的交流。‘弑神者’一直失败也是这个原因。”这话虽然说得斩钉截铁,但其实连“火种”是扁是圆都不知道。宋聿皱着眉想说什么,何旭却不动声色的捏了捏他的指尖,宋聿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观察学习,已经明白了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虽然他还没搞懂为什么,但何先生不让他说,他就不说了。何旭见状,心情变好,他挑了挑眉毛,眼角眉梢都是小得意:“那现在关于‘火种’在哪儿,有头绪吗?”陈阳程摇头:“图书馆神还在查。”车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何旭开了半扇窗,点了一根烟,烟雾将他五官弱化,唯有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破开雾气,透出两道光来。宋聿瞧着他的侧脸发呆,忽然窗外风向一转,烟味随着风笔直灌进他的鼻腔,宋聿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就见何旭冲宋聿抱歉的一笑,然后拧灭了烟。煤球精跳上了他的脑袋,气鼓鼓地衔着他一撮头发:“王八蛋!偏心!我让你不要抽烟的时候你那么凶,人家咳嗽两声你就不抽了!凭什么!”莫丁正准备起个话头,透过后视镜瞧见何旭陡然竖直的一撮呆毛,那呆毛十分的不尊重牛顿,这让他想起当初何旭丢了一团看不见的东西给宋聿,莫丁喉咙紧了紧,终究是捱不住好奇发问:“何爷,你之前在医院丢了什么东西给宋哥?”何旭“哦”了一声,将煤球精拽下来,轻描淡写地说:“煤球精。”煤球精挺胸收腹,可惜没人欣赏它的英姿。“煤球精?”陈阳程咀嚼了一遍,“里面那个煤球精?”何旭说:“对,你们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看上去不像神吗?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家里做烧饼的是它,我只负责摊饼。”说着何旭让煤球精给那两人演示一下。煤球精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在莫丁和陈阳程的手上蹦了一下,让他们感受它肥硕的身躯,陈阳程碰了煤球精就不撒手,捂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的玩。一刻钟眨眼就到,陈阳程恋恋不舍地把煤球精还给了何旭,煤球精被这个中二病吓了够呛,一放回来就哆哆嗦嗦往何旭口袋里钻,谁哄都不肯出来。陈阳程瞥了眼何旭略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