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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旭很强,他不否认,但这是人类的标准,他们现在面对着的不是人,枪也好,刀也好,在毛桂民能cao控的前提下,都只是会反向相见的凶器!宋聿眼角余光瞥见胡程,正双手抱胸,一副悠哉看戏的模样,他转了转眼珠,一手抬起,掌心正对着毛桂民,那逐渐微弱下来的电网又迸发出令人眼疼的白光。与此同时,那只放在身侧的手以不易察觉的弧度,勾了勾尾指,一道雪白电弧如尖刀出鞘,笔直地劈向胡程。胡程不紧不慢地笑了一下,摊开了掌心,宋聿只觉自己的电弧仿若撞在一道看不见的墙上,居然打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又笔直地弹了回来!一块碎石从地上一跃而起,瞄准了电网最脆弱的部位,毒蛇般咬了下来。喀嚓一声。电网破了。宋聿只来得及侧身躲过电弧,这时候想再避开碎石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孤注一掷,将手臂横在额前,尽量减轻伤害——只听得“噹”的一声。碎石与匕首短兵相接。何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管道里爬上来的,那削铁如泥的匕首精准无误的撞上了碎石,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当儿,他抬手给毛桂民一枪。毛桂民不得已收手,将碎石转去阻挡子弹,何旭趁机飞奔至宋聿身边,手上还拎着个林虞。“爸爸!”林虞一看宋聿满头的血吓坏了,几乎立刻就要痛哭出声,何旭忽然回头扫了她一眼,就一眼,那小崽子却猛地捂住嘴,只泪眼汪汪的瞅着宋聿。宋聿用干净的手去摸她的头,似乎还想宽慰她几句,却被何旭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管好你自己。”就在他话音刚落的下一秒,胡程已经怒不可遏的架起了机枪,扣动了扳机,疯狂的扫射起来。他这一下可真谓是敌我不分,就连毛桂民也不得不暂避其锋芒,何旭早把这一大一小拉到半面残墙后面躲着,宋聿只见他指尖翻飞,三下五除二就给扯下根布条来,把宋聿的脑袋简单包扎了。何旭问:“你还有力气用电网吗?”宋聿点头。何旭把林虞塞到他的怀里:“你用电网拦住胡程的子弹,我去对付毛桂民,小鱼儿就拜托你了。”说着不待宋聿的同意,已经一头扎进了枪林弹雨中。吓得宋聿立刻在他背后架起一张电网。在何旭出现的刹那,只听得胡程大吼了一声,吼什么听不清,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咬牙切齿,枪头一转,对着何旭的身影密集的放火。机枪虽强大,电网也不是吃素的,那电流灵活的宛若游蛇,将弹头一颗不落的全接住了,只见电网上此起彼伏炸裂出朵朵火花,然后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臭气,宋聿顾不得衣服上的血渍,搂紧了林虞,专心致志的控制着电流。林虞抱紧了他的大腿,没敢吭声。何旭飞快的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看着宋聿状态不错,嘴角扬了扬。就在刚刚何旭发现了,毛桂民能控制的只有较小的碎石,而那些被宋聿融化得差不多,他朝毛桂民射了一枪,理所当然的被挡住了,他也不急,借着这个空当一个滚地夺回了匕首。缓过劲来的毛桂民头一件事,就是挥舞着碎石直直朝何旭的脑门撞去,何旭当然不会傻站着挨揍,所以他又用一块碎石封住了何旭的后路。何旭轻笑一声。他猛地一记下腰,掌心贴着匕首刀身,用力一推,和身后的碎石打了个照面,将它甩出三米远。同时右脚扬起,脚尖做勾,将直面而来的碎石勾向墙面。“嘭”一声。碎石在墙面上开了朵水泥花。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何旭在做完之后还有闲情对毛桂民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能力是樊胜国的吧。”毛桂民:“谁?”“樊胜国,就是那位桶装水之神,毛先生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正常。”毛桂民听了短促又突兀地笑了一下:“他啊。”“他怎么了?”“怎么了?死了呗。”这次毛桂民学乖了,知道单一的石块对付何旭不够,将剩余的全部召集起来,把他堵了个严严实实。何旭一面侧身躲闪,一面用匕首抵挡,那匕首不知道严丰从哪儿搞来的,真是个好东西,切石块虽比不上切豆腐,但也没有费力多少,何旭手腕一抖,将一块扁平石板捅了个对穿。他高声道:“樊胜国死了,你为什么有他的能力?”毛桂民笑道:“你自己想啊,难道还希望我白白告诉你不成?”何旭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让我做个明白鬼,不好吗?”“你觉得自己会输?”“这不是正好称了毛先生的心吗?”毛桂民朗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我喜欢聪明人,这样吧,我答应你,给你留个全尸。”说着摊开的掌心紧握成拳,那些碎石不约而同的以何旭为圆心,同时聚拢。何旭把匕首舞成了绣娘手下的绣花针,挑、穿、刺、戳,快得只能看见乌黑刀身的残影,然而毕竟只有一人一手,难免疏忽,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他偏头吐掉口中的血沫,面上还能扬起一个笑来:“你不说,那我先说好了。”毛桂民挑了挑眉毛。何旭说:“我来告诉你你家老大的秘密。胡程他啊,只能在一个人面前变身,一旦人数超过两个,他的能力就失效了。是不是个很明显的弱点?”毛桂民冷笑一声。何旭一刀劈开一块直冲脑门的碎石,不紧不慢地道:“你一定见过他模仿别人的样子吧?甚至有可能当着你的面,模仿你。但你再仔细想想,每次他变身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单独的?他有在两个人以上的地方,变过身吗?从头到尾,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毛桂民不说话了。何旭见他面上虽不表露,但心已乱,不知道毛桂民是怎么夺取樊胜国的能力的,但他显然还不太娴熟,要是娴熟,刚刚他射出去的子弹,现在早就要了他的命。何旭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他抬起手腕,悄无声息地射出一枚枪子儿。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噗嗤”,那是子弹射入rou体的声音,毛桂民一个重心不稳,惨叫着倒地,何旭快步上前,拔出匕首,深深的扎入了他的心口。毛桂民像油锅里的鱼,濒死的疯狂挣扎,力道之大何旭险些没按住他,何旭飞快的拔出又飞快地捅入,这次他的力道要比之前重得多,两手都握着刀柄,把毛桂民死死的钉在了地上。毛桂民胸口不住的起伏,然而过了片刻,那片胸膛就再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