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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寝

    绣衣楼奉宫里的指示接到一批秘密货物,需要运往北部的一个小国。具体怎么运输,由你全权负责。你和傅融大致商讨了下可行方案,这个北国地处偏远,交通虽是水路两通,却因为地形环山缘故,有且只有两条路可行。

    水路运输速度快凶险少,但现在恰逢雨季,气候复杂多变,若是找不到经验老历的船队怕是难以顺利出行。陆路一向相较于水路更稳定,但此陆路时间长,之前从未踏足过不说且通往北部关口五十里外的必经路,近期扎驻了一批极其凶狠的流寇军,据流传经过的商贾无一不被烧杀抢掠。

    这次货物具体是什么连你也无从得知,只知时间紧迫且是十分重要之物。因为宫里给予的运输报酬多到傅融恨不得亲自去一趟。你苦口婆心劝说许久他才打消这个念头。

    其实衡量过后,在不了解地形情况下水路无疑是更优的抉择,擅长水路的名门也有众多。但若谁家能接到这单运输,下次战役后勤便基本无忧了。你用手指轻轻点在竹简上的十车粮草几个字上,脑子里不由浮现那句清冷的话语。

    若是做孙家家主,需要将家族利益凌驾于一切,他做不到,我能做到。

    水路,孙家的强势区域。他家最近于边境大战了半月有余,再加上雨季运输坎坷,物资正是极度匮乏之时。

    嘶…

    连绵不绝的阴雨天使得你腹部隐隐作痛,尽管那道伤口现已只剩浅浅一道疤痕。你到底也是女子,求华佗给了你去疤的灵药才恢复到现在的模样。

    哼,这笔账还没找他算呢。

    你决定亲自前往孙家。

    孙坚和孙策还在边境处率兵,府上只有夫人和两兄妹在。你寻了个到江东散心的理由拜访,夫人很高兴并无他疑,着手安排你在府中住下。孙尚香本想缠着你一起游玩,你送上一副准备好的精良鹿皮弓箭,小姑娘立马乐得出门打猎去了。

    只有孙权,你假意送礼时趁机在他手心放了一张纸条。那双冷漠的碧绿眼睛波澜不惊只是凝视着你,似乎想从你的表情看出什么来。不过你只是微笑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去。

    是夜。

    你抬头看天色,已到亥时。差不多也该来了。你坐在亭中拨弄着手里的竹简,忽的感觉后颈一凉。……这小子防备心总是这么重。你无奈开口。

    想听我说什么就把剑放下。

    后背的人犹豫一会,只听见刀锋落回剑柄的声响。你这才转头。孙权背对着月光,你不太能看清他的表情,但毫无疑问那双幽绿的,像猫一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你。

    白日听夫人说边境大捷。边境那堆流军穷凶极恶却又狡猾至极,成大患已久,孙将军和你兄长真是骁勇善战。

    孙权面无表情听着,没开口。

    不过,听说那群流军不死心联合一个部落偷袭把军中粮草给烧了?你们本就急缺粮草,孙策在前线着急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孙权不耐地打断你的话。边境打仗之事他当然知道,孙家现在正紧急调度粮草,但这时节正是粮草贵如金时,各家粮草都有缺口,举家之力也只凑足一半的分量先行运输过去。看着孙家上下团团转的样子,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让他心情更加燥郁。

    真没耐心。你撇了孙权一眼,将运输货物的事简单描述了一遍。提到十车粮草时,明显感觉孙权的瞳眸闪过一丝光,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黯淡。

    此事为何找我,我…并没有实权。

    你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陆路运输稳定,且擅长水路的各大家很多。不过对本王来说,只要货平安送到了,哪路谁家都一样。不过对你们嘛…

    那条通往北国的路并不是孙家管辖范围之内,且需经此路的货物极少,孙权并不知有流寇一事。

    殿下想要什么。

    孙权也是个聪明人,这天下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你特意约谈必定带着目的而来。

    你不语,站起身欣赏起亭外银白的月色来。

    见你不理他,孙权果然又开口。

    人脉,财,兵器。殿下想要什么,孙家都可以给。

    你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转身走到孙权前逼近他,一把扼住他的脸。

    那些本王都有。何必费时间来找你?

    那你。

    你手劲用得很大,孙权被你扼得生疼,无暇顾及只是皱眉思考你说的话。

    本王想要你。

    !!

    孙权吃了一惊,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再三确认自己没听错。

    疯子。你不是喜欢我兄长?

    你冷笑一声。

    本王喜欢的人多了去了。

    随即你又换回随性的语气,头也不回往亭外走。

    孙家的前线,看你了。孙家小公子。

    ……

    背后并未传来回应,不过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现在,只剩下等了。

    三日不过弹指之间,看夜色马上就到子时。过了今晚你便要离开江东了,你等得,那批货也等不得。

    不过,那个扬言把孙家利益凌驾于一切的小公子,不会让你失望。

    门外响起一阵细微的动静,你微微一笑,你上钩的小鱼儿来了。

    进来吧。

    门被掀起一阵缝隙,人影侧身而入。

    殿下。

    孙权毕恭毕敬地唤你一句。

    你起身走向他。虽说还是十几岁的孩子,但优越的身形已经比你高约摸半个头,你略微抬起头,抚上那张稚气的脸。

    孙权任由你占着便宜,那双饱含复杂情绪的绿瞳望向你。

    请殿下说到做到。

    当然。

    你觉得那双狼一样幽暗的眼睛着实刺眼,便伸手盖住,将唇凑了过去。

    唇齿交缠,呼吸灼灼。等回过神时,孙权已被你按倒在床榻上。少年一成不变的眼底平添一丝波澜,不知是否那头耀眼的红发映衬,你竟觉得那张素净的脸此刻泛着一层赤红。

    孙权,你是不是没接过吻。

    ……

    孙权瞪了你一眼没有出声。慌乱的眼神出卖了他。

    没有经验还装得一脸镇定的样子,真是个难拧的小孩。你只觉得可爱,又低头亲了几口那泛着水光的嘴唇。

    …哎你,你怎么自己就脱…了……。

    你这边悠然自得还沉浸在亲亲小嘴,一个没注意,孙权快把自己脱得只剩里衣了。

    停……。

    你头痛的扶额。

    为何?

    孙权不解得皱眉。

    殿下喜欢穿着衣服做吗?晚辈穿回去便是了。

    ……不是,停,你别动。

    望着那张青涩的眉眼,色胆包天的你,今晚头一次油然升起罪恶感。

    孙权眼里透露着难得一见的茫然。显然,男女之事超出了他每日勤于学习的书卷范围。

    殿下,要孙权怎么做。

    你配合我就好,好了,别问了。

    再问要萎了。你心里嘀咕。长叹一口气,将手探进少年的里衣。平时衣服穿的多看不出来,孙权脸上圆润,身子却很单薄,小腹也没什么肌rou平平坦坦的,不像他哥似的隔着一层外衣还能瞅见腹肌的形状。

    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孙权身子瑟缩了一下,脸别扭得转到一边。

    你把他里衣也解开了,这下上半身是真不着寸缕袒露你面前。锦衣玉食的公子见得太阳少,肌肤白皙柔软。

    你掐着那窄腰,手感甚好。眼神却移到那光滑无暇的小腹,怎么看怎么别扭。

    自己这还有道疤呢。

    你从袖口顺出袖剑,在孙权没反应过来之际,朝你受伤的同样位置划了一刀。

    你控制了力度,只伤皮未进rou半分,但鲜血足够溢了出来。

    孙权难以置信得望向你,举刀那瞬间他以为你其实是想要他性命的狂徒,他都要闭眼认命了。但腹部却没有传来想象那般疼痛。

    啊…!

    你冷漠得朝伤口按压挤压出更多鲜血,你下手轻不代表就这么绕过他,好歹多吃点苦头你才解气。

    孙权知道了你的意思,痛得眼睛迸出了泪花也没再吭一声。

    你抓过他的手探进你内衣里,让他的手掌盖着那道疤痕。

    这道疤,去不掉了。

    你咬牙对他说。在宫里与民间流转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身上早已伤痕累累。单纯的疤痕不会让你这么愤怒,你的意思,孙权应该懂得。

    孙权楞楞地看着你,少年第一次露出无措的神情。被按着的手掌,指尖传来肌肤guntang的温度。guntang得不真实。

    腿抬起来。

    你坐直身举起了手,鲜血浸染了你半个手掌,顺着手腕滴落到你的衣袖里。

    疯子,你真是疯子。

    孙权明白了你想做什么,眼里闪烁着恐惧。不过他还是乖乖照做了,此刻的他别无选择。

    …好紧,放松点。

    鲜血到底比不上玉膏的滋润,你手指进入地很艰难。堪堪两根便进退不得。

    孙权被你搞得难受的要命,没有理你。

    你不耐得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你!

    一个字带了哭腔。

    你想起来,孙权是挺爱哭的,平时装的太正经,难免忘记他老被孙尚香捉弄哭,还有上次你和孙策诓他整得他捆了一身炸药解不开时候也是。你都见他哭过好几回了还是转头就忘,毕竟那张严肃的小脸很难和小哭包看做一块。

    你虽这么想,手里的力道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硬生生又塞进一根去。

    呜……

    哦,这下是真哭了。没事,反正你是故意的。

    孙权咬着下唇,豆大的泪珠从眼里往处掉。你察觉到他生气了,但是那又怎样呢,他拿你没办法。他现在就像只浑身血污脏兮兮的小狼,讨厌你讨厌得要命,但还得祈求你给他一口吃的。

    你见他垂着眉眼,不愿再看你。你坏心眼得往敏感的地狠戳。

    整个单薄的身子都在颤抖,这种感觉又痛苦又奇妙。孙权被刺激得下意识想蜷缩起来。你没给他这个机会,强硬掰开他的腿,低伏下身按住他的手腕。

    看着我。

    与你凶狠的动作不一,你表情淡然说道。

    孙权被你整得神情恍惚,听话得扭过脸看你。清冷的表情不复存在,只剩一片绯红和屈服。

    你满意得吻了吻孙权的嘴角,他却以为你要与他亲吻,乖巧得张开了嘴探出舌尖。

    你忍不住被逗笑,真就吻了过去。摩挲着那充血的薄唇,你嘶哑说道。

    真乖啊,仲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