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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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初夏，南方雨水充足，晴朗的天说变就变，雨水哗哗往下倒，但这种天气往往半小时就放晴了。 若若和霍元廷在车里避雨。 外头雨水噼里啪啦，里头静谧无比，充斥着浅淡的酒精味，不大好闻，若若微微皱眉。 “学校请假了吗？” 霍元廷开了点后车窗，状似随口问道。 “请了，老师说可以下周再去。” 又归于一片宁静。 “昨晚休息的好吗？” 他很忐忑，身子坐得笔直，一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手心全是汗。 “嗯，还好，和同学在酒店睡的。” 若若心说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怎么不是在学校？” “她说一个人害怕，我就去陪她了。”若若说了假话，是学校那帮欺负她的人，把她拖到酒店的，之后还在水里下药迷晕了她，醒来身体没有任何异样，衣服也还是校服。 说这种事，他们会怎么办呢？会认为她是个坏女孩吗？会为她出头吗？ 若若不确定。 她的表情真诚，看起来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 霍元廷有一丝庆幸，一切都还有机会。 他叮嘱道:“以后不要夜不归宿，有事一定要跟我说。” “谢谢哥哥。” “哥哥留下，谢谢拿走。” 若若笑了。 雨很快停了，若若一见着院长就扑过去，看得霍元廷有些醋，但还是极为正式的道谢和邀请，院长拒绝了。 “这孩子很聪明，也很善良，既然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希望你们能好好善待她，多一些耐心，如果觉得她大了难管教，也一定告诉我，无论在哪儿我都去领她回来。” “谢谢您。” 这是值得他尊敬的人，是救过若若命的人，霍元廷朝着院长深深鞠躬，怕是好友来了见到他这幅模样都得惊掉下巴，霍元廷就是对着他的老爹，那一句话都要呛出三句反驳。 远处若若牵着一些小朋友的手在玩，福利院内部破破旧旧的，器材的漆面大多掉了，绿色藤蔓蜿蜿蜒蜒缠绕在底部，她却很自在，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 霍元廷心念一动，拿出手机来拍了张照片。 两兄妹回去时，若若还有些不舍，霍元廷摸摸她的头:“这次是怕院长担心，所以回来的有些匆忙，过几天我们挑些礼物，和爸爸mama一起再回来看他们好吗？” 若若一双眼亮晶晶的:“哥哥真好！” 汽车碾碎了夕阳的道路，福利院淹没在滚滚尘烟中。 若若这个名字是原本霍家取的小名，那时她还小，记不得自己大名叫什么，只记得这个名字，院长便一直沿用，回了霍家，霍长青和沈如心商量了一下，不打算让她改名了，一来怕她不愿意，二来对于他们来说也很有亲切感。 请假在家这几天，若若全方位的感受到了温暖的家庭，饭桌上是一些不常见的菜色，她喜欢吃的下一顿就会再看见，一连几天后，桌上就全是她爱吃的菜了，沈如心会带她出去购物，不停的夸她漂亮，然后眼都不眨的把她试过的衣服包下来，那些店是若若曾经从不敢踏进的。 沈如心畅想着带若若出去旅游，还是被霍长青劝止了，今年高三最紧要的一年，考过了再去也不迟。 不过最罕见的是，霍元廷回来住了。 成年以后他便搬出去了，他在市区买了一套平层，没事儿就叫朋友过来喝酒，谁也吵不到，也管不着他。 他倒是想带若若出去玩，只是被母亲占着。好几次，曲靖江打电话过来，他们两家的关系好，也知道了若若被找回来的消息，吵着要让霍元廷带出来看看，跟meimei叙叙旧。 霍元廷直接拒绝了，若若都不记得他了，叙个屁的旧。 “行了，知道你是妹控，下周你meimei要回学校上课，你总有时间出来吧。” “这酒不喝你会死是吧？下周也没空，我要接送她上学。”霍元廷反呛。 “哟哟，这话还能从霍少爷嘴里说出来呢，就这么定了啊，咱们晚上喝也不耽误啊，上次专门给你组的你也没去！” 他说的是若若回来的那个晚上，曲靖江打了八百个电话，以为他又被抓回去了。 结果人家第二天才回他消息，说是meimei回来了没空。 “行吧。” 这事儿确实是霍元廷理亏了。 “可以的话把meimei也带出来呗？” “滚！” 接送若若上下学是霍元廷主动提的，霍长青难得的夸了他，还算有个哥哥的样子。 晚饭过后，若若在房间写题，虽说是请假了，但是课业紧张，做一点也不至于过于落下。 叩叩。 “可以进来。” 若若回头看是谁，见着是霍元廷就站起来迎过去，熟练地接过他手中的牛奶。 “做得怎么样？”他走到书桌前。 “有几题不会…”若若羞愧得低头，听mama说哥哥当年是理科状元，她理科正巧是弱项。 霍元廷拿起卷子扫了几眼：“还好，是这几题吗？” 他将高凳拖过来坐下，修长的手指唰唰唰在草稿纸上书写，字迹工整漂亮，与整个人的形象大相径庭。 “有几种解法，你坐这儿我给你讲讲。”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霍元廷温和的嗓音萦绕在耳边。若若想偷瞄他一眼，没成想被霍元廷也正好看她，她被抓包的小表情很可爱，让人想捏捏她的脸。 于是霍元廷也真的这么上手了，他笑着问：“怎么了？” 软绵绵的肌肤像嫩豆腐一样，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就那么人畜无害的盯着他，他毫无防备的回忆起多年前，meimei走失时也经常这样看他，是一模一样的眼睛，她真的回来了，这不是做梦。 若若没和成年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她的心噗噗的跳，脸由白转粉，嘴上磕磕巴巴说着：“有，有点没听懂。” “可以抱抱你吗？”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男女之间大概是不能这么亲密的，院长在她还小的时候便教过了，可是…这是她的亲哥哥，若若迟疑了一会，点点头。 仿佛是得到了期待已久的奖励，霍元廷伸手将人抱得紧紧的，他的头低下，埋在若若的颈窝处，半晌，才开口， “对不起。” 唇边是微凉的颈侧，有薰衣草的香气，让人想咬一口，霍元廷忍住了。 关于自己怎么走丢的事，若若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了，这不是哥哥的错，相反，如果没有他们这么执着的寻找，兴许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亲人在那儿，是谁。 她回抱霍元廷，安慰道：“没关系的哥哥，我已经回来了，以后我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 “我一直都在。” 这晚霍元廷终于睡了一个整觉。 很快，周一到了，吃过沈如心的爱心早餐后，霍元廷开车送她去学校。 他为人张扬，车也张扬，一辆红色跑车停在高中门口引来许多人的驻足。 从车上下来一个身高腿长的青年，胸前挂了一串银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只见他快步走到后座，打开车门，极为体贴的扶住车顶，防止撞头，出来的是个身穿校服的女生。 围观的人眼神一下就变了。 “早啊，今天又换个男朋友啊。” 林黛领着一堆人笑吟吟的过来打招呼，她老远就站那儿看了，看着身形就像是若若，她内心愤恨，看来上次她非但没被侮辱，还钓上来一个富二代。 见到是经常欺负自己的小团体，若若也不回应，只是跟霍元廷告别。 林黛不乐意了，她还装出这副样子是在故意给她难堪吗？ 她阴阳怪气：“有些人啊，真是忘恩负义，攀上有钱人就不理我们喽。” “哎，是啊，咱们也没这勾引人的本事啊。” 若若抿唇，不说话，她知道再反驳会有更难听的话说出来。 从前她不敢惹事也不敢反抗，院长已经每天要cao心的事很多，她不想平添麻烦，以至于被欺负成了常态。 可是她忘了她现在也是有家人的人了。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林黛被扇倒在地，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像霍元廷。 “你这人怎么打人！”林黛一旁有个男生愤怒出声。 “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霍元廷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黛，打完人还拿出纸擦擦手，那模样活像挨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擦过手他才去揽住若若的肩，皮笑rou不笑，却让人感受到无边的寒意：“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来上学，看来是事儿不够大啊。” 若若任他搂着，霍元廷周身的气场很吓人，她却奇异的感受到安全感，心中的怯懦似乎被驱散了一些。 她的哥哥在保护她，有了这个认知以后她的腰杆都挺直了些。 早在若若回家的第二天，霍元廷就把她的一切调查的清清楚楚，包括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的事。这几天他一直在做这件事，他知道若若不想给家里添麻烦，本想暗中把麻烦剔除，有人非要出来蹦一下。 林黛脸色一白，家里的生意说断就断了，爸爸的私生子堂而皇之到家里来要夺家产，这些他怎么知道。 跟在她后面的几人面面相觑，默契地往后退一步，只有一个男生还在扶着她，林黛脸上挂不住了，她愤怒的看向若若：“是你！不过是平时多说了你两句，你本来就是个没爹没妈出来卖的，我说错了吗！” 霍元廷听得怒火中烧，抬起一脚踹向林黛。 他视若珍宝的meimei被造谣成这样，这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你他妈再说一句！” 远处的保安见事态变大，连忙过来拉人。 男生也是有几分血性，爬起来就要和霍元廷干仗，嘴上还骂着：“她在学校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黛黛好心提醒你，你不谢谢她就算了，还打女人，你是不是男人！” 霍元廷从来不吃这套，他挣脱开保安，又是一脚把男生踹飞几米远，大步走上去，沙包大的拳头哐哐往他脸上揍，拳拳到rou，那凶狠的状态吓得保安都不敢上前。 男生被揍得鼻青脸肿，还要叫嚣：“我要告你！” “你尽管去试试！”霍元廷仍不放开，目光狠辣，一拳一拳似乎要把人打死在这儿。 人渐渐不挣扎了，保安也慌慌张张找到电棍，几个人要往上冲。 这时，若若跑上去从背后抱住了霍元廷。 “哥哥，别打了！” 纤细的双臂仿佛有无穷的力量，就那么止住了他的动作。 男生肿胀的双眼睁开一条缝，林黛早就不知所踪了。 保安围着他们与人群隔绝了一段距离，若若心疼的看着他全是鲜血的手。 “不痛，都是他的。”霍元廷未卜先知的回答，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又察觉到自己的手不干净默默收回，小心翼翼问道：“你没被吓到吧？” 若若摇摇头，捧起他的右手查看，手上破了好些大口子，有一些皮都没了。 “没有。”她轻轻往霍元廷的手背上吹气，霍元廷心里像被小猫的尾巴尖掠过一般，心痒难耐。 若若的样貌随了沈如心，糜颜腻理，妩媚动人。 说不清楚这到底是种什么感觉，霍元廷将脑中所有美好事物都想了一遍，都比不上这刻。他意识到曾经无数次纠缠的噩梦不会再出现了。 心脏剧烈跳动下，有什么想法死灰复燃，他只能选择侧头，不去看她。 当晚。 “哥哥…”梦里的女孩娇声不断，眸光潋滟，以一种乞求的表情看着他。 而那张脸也更清晰了，是若若，她穿着白天的那套校服，可惜已经被他扯得半露不露，一只白乳落在外面，满是指痕。 霍元廷没有惊讶，反而低头咬住了心心念念的唇瓣，直把人吻得气喘吁吁，他才松开，与她鼻尖相抵，气息交缠， “晚上出来就算了，怎么白天还勾引哥哥？” “我没有…” 若若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霍元廷性器又硬了几分，他诱哄道：“不许顶嘴，自己把腿张开。” 女孩顺从地张开了腿，腿心光滑，有些微微红，张开的xue口还在小小的颤抖，不知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还说没有。”霍元廷轻笑一声。 他已经等不及了，腰腹用力，噗嗤一声插进去，女孩的一声娇吟被他吃进嘴里，唇上有多温柔，身下就有多用力。 又一次的尽根没入，仿佛要将白天憋的劲都释放出来。 大掌箍住女孩的腰，不让她往后退，耻骨与耻骨相抵，身体与身体已经贴合到无法想象的深度，快感越来越频繁。 霍元廷的临界点快到。 “和哥哥zuoai舒服吗？” 他要一个答案，女孩乖巧又听话，长睫上还有泪水。 “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