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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能不好看吗……萧牧庭笑,“这回又想什么?我是不是从双枪手变身健美先生了?”邵飞努嘴,“健美先生没您好看。”“棒棒糖吃多了?嘴这么甜。”“健美先生那种肌rou恶心。”邵飞争辩道:“您这种才好看。您是怎么练出来的?”得,又开始审讯了。萧牧庭有点头痛,揉了揉太阳xue,“以前工作闲,没事我就去健身房练练力量,去游泳馆打游几个来回。”邵飞自然不信,又怕问多了惹人烦,眼角偷偷往萧牧庭腹部瞟了瞟,妥协作罢。但协可以妥,好奇心却死活压不下去。邵飞没给任何人讲萧牧庭双枪并射的事儿,一个人可劲琢磨。萧牧庭在办公室里,他就推开一条小缝往里看。萧牧庭有事离开办公室,他就小心翼翼地跑进去,看笔记本电脑上究竟有什么。电脑里全是数据性的资料,要不就是特战军演的战术布局分析,他平时不爱看这些,瞄一眼都头疼,没找到希望看到的东西,倒被萧牧庭逮过几次现场。萧牧庭罚他去障碍场跑圈儿,他苦着一张脸照做,跑起来却跟得了奖励似的。如此过了一周,邵飞终于憋不住了,先是跑去跟二中队的战友旁敲侧击地打听,问平时看不看得出萧队哪儿不对劲。艾心神经大条,回忆半天道:“没哪儿不对劲吧?就是最近天气热了,他来看咱们训练时不穿军礼服了,就一件儿衬衣一条常服军裤,长靴换成了皮鞋,还是不穿迷彩,还是一股装逼范儿。”陈雪峰问:“飞机,你觉得他哪儿不对劲?”邵飞盘腿坐在自己“老家”的床上,“我觉得他不简单,深藏不露,上次……算了,就觉得这人吧,肯定有点什么。”“cao,飞机,你说话能干脆点儿吗?”艾心催道:“上次什么?你他妈说了一长串,老子啥都没听出来。”邵飞本想说上次看见萧牧庭双枪并射同时击中目标,又觉得说了别人也不会信,以后风言风语一传,萧牧庭说不定还会生气,便忍了下去,只说看见萧牧庭有8块腹肌。艾心一听就乐了,撩开衣服下摆道:“特种兵谁他妈没8块腹肌啊?”邵飞丢去一记白眼,“萧队以前是特种兵吗?”“所以你觉得他隐瞒了什么?”陈雪峰道:“但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艾心插话:“听你们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他像个间谍啊?”邵飞没有否认。但他不知道,“间谍”在自己这儿的意思是“萧队是部队中搞间谍工作的特种兵”,在艾心那儿就成了“萧牧庭是敌人埋在我军里的间谍”。“萧牧庭是间谍”没多久就一传十十传百,萧牧庭倒是不怎么在意,一笑置之,洛枫却大为光火,顺着谣言摸源头,没费什么工夫就逮住了造谣的罪魁祸首。邵飞站在政委办公室,头一次见洛枫如此严肃,急着要解释,却见洛枫拍桌而起:“勤务兵造首长的谣,知道是什么性质吗?知道要挨什么处罚吗?”“我……”他红着脸道:“我没有造谣!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洛枫道:“派你当勤务兵,你不满意,变着方儿整萧队?”“我没有!”邵飞有口难辩,急红了眼,求助似的看向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萧牧庭。洛枫也一并看向萧牧庭,“邵飞是我的兵,也是你的勤务兵,这事儿影响的是你,我不护着他,你说怎么处理!”邵飞脑子里迅速闪过“那就换个勤务兵吧,这个不要了,退回原部队”,顿时心乱如麻。萧牧庭放下茶杯,“小孩儿嘴碎,又爱烦人,关两天禁闭吧,先冷静冷静再说。”第15章猎鹰的禁闭室比普通部队的黑屋可怕得多。一般部队也就弄一间长宽高各1米5的小屋子,人在里面站不直躺不直,时间长了挖心挖肺地难受。猎鹰也有这么几间小屋子,但里面还有一张铁椅子,犯了错的战士会被绑在铁椅子上,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其间不给食物,只给少量水,非得上厕所才解绑。邵飞被送进禁闭室,绳子一缠,就与铁椅子融为一体。禁闭室黑黢黢的,唯一的窗户仅有小孩脑袋大,光从那儿打进来,照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门从外面锁上时,他松了口气。坐在铁椅子上的感觉还不赖,虽然可以预见坐久了会腰酸背痛,但比起洛枫那些花样百出的惩罚方式,关两天禁闭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儿。他扭了扭身子,尽量让自己坐得更舒服。逼仄的空间里传出铁椅子晃动的声响,不久又趋于宁静。他闭上眼,萧牧庭端着茶杯的样子像水墨画一般晕染纸上。萧牧庭细长的眼角带出一勾柔和的光,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嘴角挂着令人捉摸不透,却又莫名让人安心的浅笑。萧牧庭救了他。他眼皮动了动,明明正在挨罚,唇角却不自主地扬起。萧队是站在我这边的!心跳似乎快了起来,血液在体内奔流,发出涨潮般的声响。他有些激动,嘴里呢喃着“萧队”,睁开眼却只看到浓墨一般的黑暗。浅淡的失望悄然将心跳带回原来的轨道,他呼出一口气,略有无奈地耸了耸眉,自然上翘的嘴角紧紧抿起来,目光落在水泥地板上,出了很久的神。在铁椅子上坐了2个多小时后,他终于难受起来。躯干被绑在椅背上,手与扶手绑在一起,脚连着椅脚,处处严丝合缝,几乎就是在破旧的铁椅子上蒙了一张活的“真皮”。背开始痛了,后腰酸胀难忍,大腿发麻,膝盖如有蚂蚁在啃,屁股被铁椅子磕得生痛……注意力全被引到了难受的部位,酸麻痛胀的感觉被翻倍放大。他用力扭动着身子,想赶走浑身的异样,然而收效甚微,近乎徒劳。迷彩T恤很快汗湿,额头上淌下大滴大滴的汗水,小臂被粗糙的扶手磨出道道红痕,有的地方还见了血。他深皱起眉,粗重的呼吸声在一室旮旯间回响,想动又动不了的感觉就像骨髓里被打入奇痒无比的毒药,药液渗入四肢百骸,痒至钻心,偏又挠不到。一整个下午过去,他有些受不了了。体内的水分全蒸发成了汗,没有一丁点儿尿意。他挣扎得越来越厉害,不仅是手臂,就连脖颈与背脊也被磨破了皮。铁腥味在空气中蔓延,皮rou的痛楚综合了骨头里的痒。太阳落山,墨色的夜穿过小窗,投下沉静如水的幽暗。他嘴唇被咬得发白,喉咙发出干涩而压抑的低喘,像一头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