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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擅离,而且也没有可能仅仅只是四人结伴。所以比较精确的猜测,应该是某个地方贵族的私兵。 但私兵的骑士大多注重享受,出行时必然带上大批仆役,也同样很少见这样仅有几个骑士出行的。 没等到青年人开口,那个女子的声音已经接连而至:“叹一声气,就会让幸运女神悄悄溜远离你一点儿。越是叹气,就越不幸!嗳,你发什么愣?不是吧?这可是有名的寓言,你难道没有听说过?” 连串的问题里几乎没有给人回答的间隙,像只树上欢叫的快活布谷,一点儿听不出来她跟对方其实是萍水相逢,只是恰好同路走了十几哩而已——白头发的年轻人无声的翘了翘嘴角,干脆用缓慢的摇头来作为回应。于是疑问者也干脆甩给他一声不悦的轻哼,狠狠回过头去,仿佛当作自己根本没有开口说话。 灰发的年轻人笑了笑。 他却并没有就此移开目光,而是在对方的身上又停了下——发出问题的女子是一位少女,有张不错的脸蛋,眉弓高挺,鼻梁纤细,美中不足的是颧骨也同样有些高,眼角微吊,让她的面容总带着咄咄迫人的气息。 所以年轻人的目光没有在那张脸上停留,而是落在她的胸腹……当然,这目光也没有多少无礼的可能性,因为少女的身体是被包裹在一副戎装中的——装备齐全的全覆式甲胄,虽然不是号称‘工匠之奇迹’的精致全身铠,但是却也有着高耸严密的全胸壳甲,肩甲和链甲衫,将人的身体曲线完全武装得一丝不露。 只是看不到曲线,并不意味着就完全没有观赏的价值—— 实际上年轻人在看的,本来就是这件铠甲。 与普通的甲壳相比,这件铠甲有着无数漂亮的折线从那高耸的胸壳上向外散发,让这铠甲不甚明亮,却带着一种凛冽的气息,更加接近于一种武器。“木兰飞弹加钻头吗?当时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种效果。有时间倒是可以让艾莲娜试试?”他用无人知晓的语言,如此轻声的说。 “你说什么?”女骑士立刻又将脸转了回来,那造型流畅的头盔似乎一点儿也没有阻碍她的听力。 “这铠甲很好看。” “好看?”女骑士轻声嗤笑:“这可是那座大法师的城市里制作的!没有魔法的魔法甲!算了,你这种人,也就只知道好看而已!” “尊敬的塔希提男爵小姐,说起来,您的这副铠甲,花了多少帝国金币?” 年轻人开口前,另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骑士已经抢过话——显然是不满于那个白头佬‘好色’的眼神,以及一路上女骑士总是想要和这家伙搭话的‘幸运’。所以他说话时眼神如刀,在那灰发年轻人身上刮来刮去。 “你不是早就已经问过了吗?怎么又问?” 女骑士皱眉,却听见那个灰发的年轻人轻笑:“自然是说给我听的,提醒我如果连一副铠甲的身价都没有,就别想在这里胡乱对这位美丽的男爵小姐打什么过分的主意了。” “小朋友倒是心胸宽大。” 四骑士中最为年长的一位哈哈大笑。 这个老骑士有一副有些花白的短髯,几道细微的疤痕隐藏在脸上深刻的皱纹里,只是肌rou刚硬,毫不显老,一双眼睛更是精光炯炯:“有没有兴趣成为骑士?虽然看起来有点晚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想。” 年轻人微微侧目。 男孩在7到9岁去正规骑士家族做侍童,在14岁转成侍从,最终才有机会在19岁时,得到当地领主的考察提拔成为骑士——这是这个世界所谓正规骑士必须要走的道路。看似平凡,却遍布荆棘,要知道所谓侍童,侍从,实际上也和奴仆相差无几。不但经常挨打受累,吃糙粮睡马棚,而且训练中的木质武器也照样可以夺走人命。大多愿意招收侍从的骑士本身也是粗野之辈,谈不上教导经验,更无耐心和怜悯,侍从在训练之中伤残死亡都是家常便饭,最终大多不过是当个私兵,真正成为正规骑士的,十不存一。 然而对于平民们而言,这是最快也是唯一的,晋升为贵族的道路。 “这位阁下,您是培训者?”他问道。 所谓培训者只是约定俗成,不正规的称呼,不过实际上也没有正规的称呼——顾名思义,就是培养骑士的人。 只有大贵族的子嗣有资格免除侍从年限,但也仅限于侯爵以上的高层,就连伯爵厚底啊也仅仅只是免去作为侍童的五七年。不过这一皇帝铁律早在时间的流逝中淡漠锈蚀,千年之后的今天,大部分贵族,即使男爵也可以随意给自己的儿子弄上个骑士衔,在二十郎当岁的贵族后裔们之中,‘老子当了十多年骑士!’甚至已经算不上吹嘘。 于是不知何时开始,有人就编出了随口的调子,叫做骑士多如狗,侍从满街走。 帝国长久的和平,也让这多如狗遍地走的骑士们,生存方式和重心完全改变——大贵族子弟的骑士头衔是必备的身份,但小地方的骑士们却要养活自己以及必备坐骑的两张口才行,以命换命得到封赏的机会,也仅限于可以进入中央山脉的那几年。惜命的更没有那个机会,但又不可能用握惯了剑的手去拿锄头……所以除了偶尔接受些剿灭怪物之类的活计,骑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