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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啊!”

三人里,就数邹或心里最难受了,他心里翻江倒海了半天,忍不住恨恨道:“黑猫要是有点事,我就让时戟那条狗给它陪葬!”

他这狠话一搁,秦姨脸色顿时一凛,瞥了眼那外人,才沉声道:“说什么混话,我知道你这是心里难受,回来教训教训凯撒,出出气就得了,别把那些晦气的词挂嘴边!”

邹或深吸口气,没言语,虽没迎合秦姨这番话,却也没反驳。

秦姨又道:“既然这么难受,就赶紧上去穿穿衣服,我去吩咐人备车,一会儿一起去看看吧!或许只是伤了点皮rou也备不住……”

她这话说得底气不足,可却让邹或感受到了一丝希望,他上楼,好歹换了身衣服就下来了,秦姨比他动作还快,他下来的时候,秦姨已经坐进车里了。

车子已经启动,他一上车,司机就拉开手撒,一踩油门出了别院。

黑猫还算命大,竟让秦姨说着了,在鬼门转了一圈愣是抢救了回来,脖子处还真是轻伤,但右爪骨折了,就算以后恢复,也注定是残了!

最后猫被留在了医院里暂作观察,折腾了这半宿,邹或他们一行人再回到别院,天已破晓……

邹或一下车,就走进车库,抬脚就罩着凯撒的肚子踢了去,凯撒可是高加索犬,世界猛犬之一,它被邹或这么一踢,当时就恼了,脑袋上的毛炸了起来,张着大嘴前爪一扑。

邹或毫无防备,顿时被扑倒在地,他的后脑勺砰地一声,磕到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磕碰,让他大脑出现了空白,眼前一片晕眩,这一刻,就连凯撒那暴躁的巨吼声都觉得飘远了……

跟在邹或身后进来的人,反应过来后,忙去拉压在邹或身上的凯撒,拉扯的过程中,凯撒的爪子叨破了邹或的裤子,万幸的是,它没丧心病狂的咬人。

一只成年的高加索犬,如果真的发怒,就是五六个壮汉都无法制服的,好在凯撒还没成年,再者被豢养了这么久,性子温顺了很多,再加上连日窝着,缺乏运动,身手也被养废了,这才被人轻易从邹或身上扯开。

邹或被人搀扶着远离了凯撒,他的脸本就白皙,这会儿再被这么一吓,白的都有点骇人了。

秦姨在车库外边,把刚才的情形看了个满眼,现在心里是一阵后怕,她让人们赶紧把邹或扶进屋里,然后又吩咐人赶紧去请医生。

在等待医生的空档,邹或的脸色恢复了些,只是半宿没睡,再加上这一受惊吓,就算脸上冒出了些血色,可精神头依旧不济,蔫了吧唧的歪在沙发上,就好像跟丢了魂似的半声也不言语。

折腾了这大半夜,秦姨大把年纪,也有点吃不消,她见邹或无碍,也就没等医生来,就先行回房间休息去了。

医生来了后,看了眼邹或腿上的伤口,就拿出酒精棉油擦了起来,直到把凝固的血液都擦净了,才问狗有打疫苗吗?

邹或经过这番折腾,反应比平时稍微慢了半拍,等他再反应过来,一旁的佣人已经代为回答了,说有。

凯撒的待遇可比黑猫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毕竟是时戟亲自挑上眼的,弄进来前就已经把该打的疫苗都打了。

医生听了,说那就不用狂犬疫苗了,伤口不深,抹两天药就能好。

医生说完,留了两管药就离开了。

客厅里的人都散了后,邹或才起身上楼,洗了个澡就睡下了。

这事,管事的自然不好瞒着时戟,他等邹或一歇下就把电话打给了时戟,请示要怎么解决。

其实要照惯例,这畜生肯定是要被送走或者杀了的。自己家养的畜生伤自己家主人,这样的畜生哪还能要!可时戟沉默不语的听完他的汇报后,只说知道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管事的也摸不清时戟的意思,寻思再三,还是没擅自做主,别院里一切照旧,凯撒仍栓在车库里……

时戟挂了管事的电话后,就拨给了邹或。

邹或刚睡下,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口气不佳,道:“什么事?”

时戟声音生冷,直接无视了邹或语气中的不快,怒道:“你现在真是猖狂!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你脑袋是摆设啊!”

邹或折腾了大半宿,又被凯撒这么一吓,精神本就不济,这会儿再被时戟这么一吼,心里那根紧绷的弦顿时断了,眼泪唰的掉了下来,哭嚷道:“我脑袋是摆设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你要是真腻歪我就他妈让我走,这样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

时戟顿了下,道:“你等着,我回去!”

他这一说完,就自顾自的挂了电话。

邹或气急,直接把手机拽地上了,然后蒙上被子,捂头哭了起来。

他现在脑袋有点不清楚,那些让他心里难受的场景就跟走马观灯似地,一个劲儿在他脑袋里过个没完,越想情绪就越低落……

他这哭了会儿,发泄的差不多了,人迷迷瞪瞪的就又睡着了。

时戟说回来,却并没立马回来,而是又被事情耽搁了,等回到H市已经第二天中午。

邹或的情绪早就平复了,一大早就背着画去了画班,时戟一下飞机就坐车直接让司机开去了美院。

邹或接到时戟的电话后,沉着个脸出来了。

司机一见到邹或的人影就下车打开了后车厢的车门,邹或慢吞吞的走过来,看都没看看司机一眼就钻进了车厢。

车里前座除了司机还有时戟的行政助理,这人就是那年曾经去A市顶替蔡博恒的那个,邹或扫了他一眼才看向时戟,冷淡道:“你来找我什么事?”

两人见面的这第一句话,就惹的时戟皱起了眉。

时戟没搭理他,而是对着司机吩咐道,回去。

邹或趁司机启动车子时,就要开车门下去。

时戟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眼睛瞪了起来,警告道:“你最好别惹恼我!”

邹或开门的手是顿住了,但嘴里却不服软,推脱道:“我下午还有课……”

时戟冷哼一声,转头对前面的司机,加重了语气道:“开车!”

司机再不敢耽搁,直接踩上油门驶进了主干道。

邹或挣开了时戟的手,窝进车座里不说话了。

时戟把他从头到脚瞅了遍,从鼻腔里呼出了一口气,漫不经心道:“看样子,伤的是不重!”

邹或低垂着脸,小声反驳道:“真被咬的断个胳膊少条腿才算重?”

时戟把胳膊肘拄在了扶手上,揉了揉太阳xue道:“你怪谁,自己冲动去踹的凯撒,要真是断个胳膊腿的,那也是你自己不长脑子!”

那天确实是邹或冲动了,事后他自己也是后怕,道理他明白,可时戟这话连骂带讽刺的,谁爱听?邹或听完脸就绿了,梗着脖子,也不忌讳外人的面,赌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