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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因为忽视了五岁人类幼童和猫崽狗崽的力量区别,第一个杯子被孩子一头打翻,牛奶溅得陈鸥西裤上星星点点白色污渍。第二杯上陈鸥多用了些力气,牛奶被灌进了三分之一,但孩子猛烈呛咳起来,脸憋得通红。“你这是准备制作‘呛死的人类孩童’标本么?”一个声音道。围观看热闹的研究员们分立两侧,露出一部轮椅徐徐近前,就像雷霆劈开云层。轮椅上一位严肃的老人注视着陈鸥。“他太暴烈了,我几乎按不住他。”陈鸥的胸口刚才被孩子用力顶了一下,疼得喘不上气。老人伸手招呼一个研究员,吩咐了几句。那研究员很快去而复回,递了一样东西给老人。“什么?”陈鸥气喘吁吁地说,这时第三个杯子也被孩子掀翻了。“您得离远点儿,教授,这孩子蹦得简直比几十斤的大鱼还带劲儿。”接着孩子就软了下来,死鱼一般瘫在陈鸥怀里,只有胸膛微微起伏。“啊……您……可这不是……”陈鸥张口结舌,看着老人把镇静剂注射器扔进垃圾桶。“剂量适当的镇静剂对他没坏处,再闹下去他要把自己折腾死了。另外,得给他做个全身检测,消毒,除虫,你的伤口也要赶快处理。”老人说,注视着陈鸥衬衫袖子上的血迹,“这不是普通弃婴,根据水手们的描述,这是海豚养大的孩子,类似以前发现过的‘狼孩’。这类孩子错过了最宝贵的发育时期,已经无法接受人类社会的生活。不要把他当作和你、和我一样的人类看。”☆、第6章五月的星空永恒,五月的花香依旧。而十一年的光阴,正如车窗两边的景物,流水般退向无法触及的过去。陈鸥微微叹气,将十一年来从未更换的爱车停在门前。一条蹒跚的金毛从副驾驶座上跃下来,轻车熟路地钻进栅栏,前爪按在锁上,为他打开了大门。草坪上薄薄落了一层粉白色的羊蹄甲花瓣。两台智能浇水机任劳任怨地向周围三百六十度空间均匀地洒水,在阳光下的草地上造出了一道窄窄的七彩虹霓。金毛爱犬趴在了草地上,惬意地享受着午后静谧的阳光。陈鸥先到自己卧室换了衣服,走到教授卧室前敲门进去。“我为什么要舍弃别人走过的道路“为了寻找荒山小径“越过积雪和山岩……”和每一个午后一样,教授总是闭着双眼歪在轮椅里欣赏他最爱的舒伯特。这年教授七十六岁了,陈鸥经常思索自己是否见过他年轻时的样子,但在记忆里一无所获。和十一年前相比,教授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双鬓斑白,脸庞清癯,安静,懒散。他一生未娶,没有亲属密友,隐居避世,全部心血都用来培养陈鸥,把他当做血脉后裔和学术继承人。陈鸥全心全意地崇拜着他。在陈鸥的成长历程中,教授既是严父,又是慈母,既是启发教育他的导师,又是与他共同胡闹的伙伴。小时候,经过教授指点的模型飞机总是小伙伴里飞得最高的;中学毕业舞会,他的翩翩舞步和优雅姿态让全年级女生疯狂,那是教授请来全国舞蹈冠军为他特训过的。他与教授无话不谈,第一封情书,第一次打架,骗过赌场保安后的第一次赌博,和哥们儿做了假'证'件后去买酒,第一次梦遗,第一次春梦,第一次自'慰,第一次看成人视频。他和教授之间没有秘密,没有禁区。“不是为了曾经犯罪,使我远离人间;“只是为了愚蠢的愿望,漂流在那旷野荒山。”陈鸥拉开墨绿色的落地帷帘,让强烈的阳光射进宽敞的卧室,照在教授脸上,逼得他不得不睁开眼睛。教授发牢sao道:“我一定要辞了马丁,他必须记得是谁付给他薪水。”“他知道家里谁说了算。”陈鸥答道,进了卫生间向浴缸放水。六年前教授洗澡摔了一跤,被管家马丁发现他脸朝下倒在卫生间地板上,脸上有一块淤青。陈鸥当时在大洋彼岸参加学术会议,连夜飞了回来。幸好并无大碍。自那之后,陈鸥天天来为教授洗澡,不管教授本人发出多么严重的抗议。“你一夜没睡?”教授睁开眼,仔细端详着陈鸥,发现他眼皮几乎都睁不开。“别想转移注意,你得先洗澡——马丁说你今天又在藏书室里耗了半天,没有吃药。待会儿你得想个好借口。”陈鸥挽起袖子,用小臂试了试水温,感觉合适,便把教授推到卫生间门口。“我自己能行。”教授认真地说,吃力地从轮椅里站起来,双腿打着颤。他在那场导致陈鸥失去双亲的大火中受了重伤。尽管几十年来一直按照医嘱做复健,但双腿一直没恢复到能够自如行走的程度。“不行,我决定要为小时候的我好好报复回来。那时你看过多少次我不着片缕坐在浴缸里?”陈鸥毫不动容地说,替教授解着衣服。“忘恩负义的混球。”教授骂道,脸上露出微笑,“说起来,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陈鸥叹了口气。这天凌晨,他报警后就给教授的信箱留言说有点小麻烦,需要和警察局合作,暂时不能回家。教授还不知道瓦根第的噩耗。没人知道默默无闻的瓦根第其实和教授师出同门,仅比他小五岁。教授不爱提及往事,从研究所其他人的八卦中,陈鸥了解到,瓦根第当年也是个才华横溢的基因科学家,前途无量,后来陷入了一段恋爱,女方是路易斯家族后裔。对方家长很看好瓦根第的才华,要求他离开学术界,进入商界为其家族服务。为了爱情,瓦根第离开任职的研究所,进入路易斯集团,担任一家医药公司的研发副总兼董事。十年后,公司有一款治疗心肌炎的基因药物爆出编造临床实验数据丑闻,瓦根第被迫辞职,带着妻子来到小城,接受了教授为他提供的实验室研究主任一职。不知是不是因为浪费了十年的光阴,瓦根第在基因研究的道路上格外激进,不断抛出种种离经叛道胆大包天的想法。他的实验室门口经常聚集着抗议的宗教组织和社会团体。后来瓦根第不知从哪里找了一笔研究资金,甩开教授的研究所自己独立研究,两人于是闹僵。陈鸥猜想,知道瓦根第去世,教授多半会难过。毕竟比自己还年轻几岁的人,竟然走在自己前头,不由人不感慨命运无常。屋里仍在播放舒伯特:“我已看见一个路标,永远立在我面前;我要走向那条道路,没有人能再生还。”陈鸥深吸了一口气,从兜里拿出了存储卡。“瓦根第引诱尼斯招妓,私拍下流视频。我去他办公室时只见到他的尸体,现场播放的下流视频已经快要终结。我拿走了视频文件,删除了播放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