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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昙花绽开,说不出的清雅动人。叶訇眸色渐深,眉眼全是暖色。暗处,燕旭不知站了多久。他看着那清雅的少女,粉衣纤腰容色雅致。这样的女子,胆大起来竟然会打人?她倒是和自己认识的那些贵女完全不一样,明明是才貌双全的书香贵女,却又偏偏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他感觉有道目光望过来,犀利且冰冷,这才缓缓从暗处走出来,“王爷,广泽,梅大姑娘。”“修齐,你怎么在这?”梅青晔惊喜问道。燕旭看向叶訇,“我不放心王爷,过来看看。”“有劳了。”叶訇说道。“王爷客气。”燕旭走近,“王爷此番身体伤了元气,得赶紧回去休息才好。”梅青晓不难猜到他示好的目的,不过他这句话倒是说对了。阿慎确实元气大伤,确实应该要好好养一养。“王爷,燕世子说得对,您是该回去歇着了。”叶訇目光如晦,良久微微颔首。一行人分道扬镳,马车缓缓驶离,他目送着梅府的马车不见了踪影,才慢慢上了王府的马车。梅青晔少年热血,还沉浸在今夜的痛快之中。一想到宋进财以后断了两条腿,再也不能出来害人,他就忍不住想大笑三声。“姓宋的畜生,以后彻底成了一个废人,看他还怎么出来害人。”“不出来也能害人。”侯府养了那些人,保不齐会做出偷偷抢人的事情。不过宋进财刚废了腿,侯府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动静。“你说得对,看来我得派人盯着些,要是那畜生派人去抢人,看我怎么弄死他!”少年的意气总是那么的令人热血沸腾,梅青晓闻言微微笑了一下。前世里她很不喜欢这个兄长,觉得他太过鲁莽没有书香子弟的儒雅,又总爱习武弄得一身的汗臭味。如今看来,也没什么不好。梅青晔见她兴致不高,猛然想到一件事情,心情跟着变得低落。“阿瑾,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再想也没有用。我看王爷挺好的,性子虽冷心地却是不坏。你也别想着一些不该想的人,万一被王爷知道…”她想什么人了?“兄长,你说什么…”梅青晔满脸的不自在,他最烦讲这样的话,“阿瑾,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兄长,你以为我在想谁?”“阿瑾…”梅青晓恍然明白过来,只觉极为可笑,“兄长,你不会以为我心里有别的男人?而那个人恰好是燕世子?”这话让梅青晔先是脸一臊,然后是一个灵光显现,“阿瑾,你…对修齐没有那个意思吗?”“我怎么可能对燕世子有什么想法,兄长你真是想多了。”“那…那就好,是我想多了,我这个脑子啊…该灵的时候不灵,不该灵的时候还拼命抖机灵…还有我这张嘴…阿瑾,你就当我放了一个屁,千万别往心里去。”他说完后又觉得这话太过粗俗,顿时抓耳挠腮好不纠结。好在阿瑾没往心里去,没有训斥他,也没有再说什么。马车快到梅府时,梅青晓突然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兄长,“兄长,其实你有一句说对了,我心里确实放着一个人。”梅青晔一愣,然后感觉额头冒冷汗。他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meimei,“阿瑾,你…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兄长,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她的眼中不掩深情,她的神色是如此的镇定认真。梅青晔的心忽上忽下,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meimei放在心里的那个人是谁。虞家的表哥?不像。太子殿下?似乎有可能。“阿瑾…这话你以后不敢再说。无论你心里有什么人,放在心里就好了,千万别说出来。兄长也不想知道,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梅青晓被自家兄长这自欺欺人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顿时起了逗弄之心,“为什么不能讲?既然兄长问起了,我还就非得告诉兄长不可。”“我…我不想听,阿瑾,我求求你,千万说出来。”梅青晔说着,就想跳下马车。谁知衣服被人拉住,他头皮一麻,不敢回头看自家meimei的脸,“阿瑾,算兄长求你了…”“兄长为何怕成这样?我心里确实有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寿王殿下,这有何不可?你害怕什么?”“你说什么?”梅青晔惊讶回头,瞧见自家meimei一脸的戏谑,才知被meimei捉弄了。“你…你故意的?”“嗯。”她点头,模样说不出的乖巧。梅青晔重新坐回去,反复追问,“你心里的那个人,真的是王爷?”“当然,难道还会有别人吗?”“不…不能够,不能够有别人。”梅青晔擦着汗,长长松了一口气。兄妹二人回到梅府,梅老夫人并梅仕礼夫妇还未睡觉。虽说此前他们已经派人来报过信,但长辈们还在等他们。越酒浓烈,二人一进屋,长辈们便闻到酒气。梅老夫人皱着眉头,很是不赞同地看了一眼梅青晓。梅仕礼问道:“你们还去喝酒了?”“是,儿子和王爷临时起意,阿瑾不放心我们,非要跟去。”梅青晔说完,还冲梅青晓眨了一下眼。“胡闹!”梅老夫人一拍桌子,“你和王爷去喝酒,应该先让人把阿瑾送回来,怎么能让她跟着你们一起去。”“祖母,是孙女非要跟去的。”梅青晓道。梅老夫人更加不赞同,“阿瑾,你可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虽说你是王爷未过门的王妃,但姑娘家规矩不能忘,更要懂得何为矜持。外人若是知道,不会以为你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兄长和王爷,只会说你不知礼数。”梅青晓低着头,说了一声:“孙女知错。”虞氏看着一双儿女,幽幽叹了一口气。梅仕礼轻咳一声,“你们折腾了一天,都困了,赶紧回去歇着吧。”兄妹二人行礼告退,在月洞门前分别。梅青晔扭捏了半天,像是有什么话要讲。梅青晓停下来,回望着他。“兄长,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讲?”梅青晔干笑一声,望了望天。天黑漆漆的,无星无月。“那个…阿瑾,我觉得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梅青晓低头,“那兄长是希望我如今的性子,还是喜欢我同从前一样?”“自然是现在这般。”梅青晔道,以前的阿瑾太过守规矩,害得他都不太敢和她多说话,生怕被她一通教训。过去他时常感觉meimei不似meimei,反倒似jiejie,却不想阿瑾实实在在是比自己要长几个月的。不过,他可不能认。他是兄长,一日为兄,终身为兄。“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