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第七回 唇枪舌剑)
/br> 如此想着,穆桂英不禁对救她的李头领又多了一层感激,但不知怎地,穆桂 英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疑问:「当时迷迷糊糊的那些感觉,到底是幻觉,还 是真实的呢?那李头领究竟有没有趁人之危,轻薄于她呢?」 由于疲劳和担忧的影响,回山以来穆桂英一直无暇思考崖边之事,但心里总 有点疙瘩,如今回头一想,穆桂英忽然警觉起来,在重重疑惑和好奇心的驱使下, 她静下心来,开始仔细回想昏迷时的情况。 在模糊的记忆中,穆桂英只记得她当时身子被死死压住,半点不能动弹,除 此之外,她还感觉到有一双手紧紧抱住了她的身体,那双大手宽厚温暖,强健有 力,在她行将坠崖之际强行将她拉了回来,给心力交瘁的穆桂英带来了罕见的安 全感,也正是因为这种由外而内的安全感,穆桂英才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夫君杨 宗保,才会放下戒备,敞开心扉。 想到这些,穆桂英的俏脸更加火烫了,因为她记得,当她将救她之人当成杨 宗保,沉浸在与夫君重逢的虚幻梦境时,那双紧贴着她肥臀的大手也随着她情绪 的波动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它时而温柔地抚摸,时而用力地揉捏,后来甚至还强 行掰开她肥厚的臀瓣,试图往那隐匿于股沟中的神秘花园进发! 彼时穆桂英深陷绮梦之中,那双大手时而狂野时而温柔的抚弄让穆桂英羞耻 之余,也愈发春情萌动,因为名门出身的杨宗保从小深受儒家礼教熏陶,在夫妻 相处上一直秉承着相敬如宾的君子之道,连夫妻敦伦时也是循规蹈矩的,最多抚 摸一下她的美乳酥胸,从来不会主动去触碰穆桂英的下半身,更别提似这般抚弄 揉捏了,而在此之前,穆桂英也根本不知道,平素在穿衣搭配时便让她烦恼不已 的肥臀在性事上居然也如此敏感! 穆桂英只觉那双大手仿佛烧红的铁块一般,坚实有力、灼热非常,虽隔着厚 厚的麻布裙以及亵裤,但那双手摸到哪里,哪里便燥热难耐,那粗长的十指也好 似带电一般,一抓一放之间,都有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指间传出,迅速流遍整个 肥臀,而且越是用力,那股麻酥酥的感觉也越是强烈,甚至连神秘花园也受到了 影响,开始隐隐发麻发胀! 当此之时,穆桂英也曾心生疑虑,毕竟此时的「杨宗保」举动实在太过出格, 和她印象中温柔老实的杨宗保简直判若两人,但体内暗流涌动的春潮很快便浇熄 了穆桂英心中的理智明灯,她潜意识里一再催眠自己:「杨宗保」那些大胆出格 的举动完全是因为久别重逢太过兴奋所致! 在这种自我暗示下,穆桂英放下了最后一丝心理戒备,全身心地投入到与爱 人的缠绵之中,她不仅主动环住了「杨宗保」的脖子,而且还暗暗抬起了臀部, 以便那双大手能更自由地游弋于她肥臀上,尽情地抚摸每一寸敏感的肌肤,抓揉 肥软滑腻的臀rou! 当那双大手蛮横地掰开她的臀瓣,强势往她的花xue秘园进发时,穆桂英更是 春潮翻涌,情难自禁,那手指虽未触碰到她的蜜xue,但穆桂英却深深感受到了男 人强横的力道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随着臀瓣被蛮横地掰开,穆桂英幽闭 多年的蜜xue也未能幸免,那肥嘟嘟胀鼓鼓的蜜唇被牵扯着向两边分开,露出了幽 深紧窄的粉嫩蜜洞,好似一朵绽放的玫瑰,而没有了花瓣的包裹,积蓄已久的春 液蜜汁也终于找到了宣泄的渠道,从狭小的蜜洞口涓涓流出,流淌在一指余宽的 粉色蜜裂之中,润得整条花径晶莹水亮,黏滑湿腻,无声地引诱着那蜂儿蝶儿去 探索花瓣深处的花蕊,去品尝采集最醇最甜的花蜜! 發鈽444.cом 4V4v.ō 强烈的快感如同暴涨的山洪一般,频频冲击着穆桂英早已脆弱不堪的心防堤 坝,她只觉蜜xue深处越来越胀热,越来越酥麻,似乎有一股激流在幽宫内翻涌, 随时准备冲破花心嫩嘴,这种感觉穆桂英从未体会过,慌乱和激动之中,她下意 识地以为自己将要便溺失禁! 这种前所未见的奇怪感觉笼罩在穆桂英的心头,让她莫名地兴奋激动,同时 也无比羞耻忐忑,因为过分的兴奋和激动,穆桂英的娇躯难耐地颤抖起来,双手 也更加用力地抱紧了爱人的脖子,她情不自禁地踮起了脚尖,以便那双大手能更 舒服地抱着她圆翘的肥臀,如丝媚眼中春波荡漾,鹅蛋型的椭圆俏脸红霞满天, 秀挺的琼鼻翕动如飞,丰润的樱唇也是半张半闭,呵气如兰! 这一切的一切,明眼人只需瞧上一眼便不难看出,这个名满天下的女元帅已 是yuhuo焚身情难自禁了,但穆桂英紧蹙的眉头和时不时紧咬的贝齿却又给人另一 种暗示:她仍在拼命压制体内熊熊燃烧的欲念之火! 为何直到此时,穆桂英还会如此矛盾呢? 是因为女人的矜持么? 不错,矜持的确是最重要的原因,但却并不是全部。 一提到穆桂英,世人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大破天门阵的女元帅,天子敕封的 浑天侯,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但对于远离战场多年的穆桂英来说,这些都只是 往日的荣光和虚幻的名头,都只是过眼云烟,现在的她,是杨宗保的妻子,是杨 文广的母亲,她要考虑的,也不再是行军布阵上阵杀敌,而是孝敬长辈、相夫教 子,而身处于杨家这样的名门之中,穆桂英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随心所欲无拘 无束,即便再受佘太君喜爱,她也终究是个晚辈,需要遵循许多规矩条例,需要 小心处理和平衡与杨家众女眷的关系。 在天波府里,穆桂英需要遵守种种规矩,那在深爱的夫君杨宗保面前,她是 不是就可以毫无顾虑呢? 杨宗保和穆桂英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但夫妻俩毕竟聚少离多,而且杨宗保 身为杨家的顶梁柱,从小就被寄予厚望,受儒家礼教文化熏陶的他,在为人处事 上相当传统正派,对自己以及身边的人要求非常严格,而穆桂英身为妻子,自然 要与其保持一致,在长时间的相处中,她有意收敛了锋芒,性格和行事风格也渐 渐向杨宗保靠拢,而诸多改变中,穆桂英在房事上的转变尤为明显。 年轻时的穆桂英继承了乃父之风,性格直爽豪迈,敢爱敢恨,行事雷厉风行, 杨宗保来取降龙木时,她见劝说无用,直接把刀架在杨宗保脖子上逼婚,其性格 为人可见一斑,成亲后,穆桂英也毫不掩饰对杨宗保的情意,即便身在军中,需 要处理繁重的事物,她也是夜夜求欢,与杨宗保极尽缠绵,出生于战场上的杨宗 保便是夫妻恩爱缠绵的最佳佐证。 然而随着战事的结束,穆桂英与杨宗保缠绵悱恻的日子也到了头,卸下了戎 装的她与戍守边关的杨宗保也开始了长期分居两地的生活,而随着杨文广的日渐 长大,穆桂英也越来越意识到了杨宗保肩上责任之重,为了家庭,穆桂英渐渐学 会了忍让与克制,用默默的付出来支撑起家庭的另一半天空,在房事上,她也不 再像新婚燕尔时那般主动索求,而是将蓬勃的欲望埋藏在内心里,只有在杨宗保 需要时才展露出她的温柔。 除了以上种种外,早年军中的一场风波也对穆桂英房事上的转变产生了很大 影响,彼时的她刚刚从公公杨延昭手中接过帅印,没想到夫君杨宗保却违抗军令, 犯了军规,出于严肃军纪的考虑,穆桂英不顾众将的求情,当众责罚鞭笞了杨宗 保,但作为妻子,穆桂英自是又心疼又愧疚,出于对夫君的疼惜和讨好,当夜夫 妻行房时,穆桂英表现得十分主动和顺从,而面上吃了亏的杨宗保彼时正值年少 气盛,心怀火气的他当晚卯足了劲奋力征伐,然而夫妻俩没想到的是,他们恩爱 时动静实在弄得太大,以至于营寨中许多兵士都听到了夫妻俩的莺歌燕语,而这 些当兵的大多是一穷二白的光棍,在枯燥紧张的军营中生活多年,对床第之间的 逸事自是充满了兴趣,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日,夫妻俩的房间逸事在军营 中便闹得人尽皆知了,好事者更是编了这么一段话:「白天营帐下,元帅打将军, 鞭笞一百,将军皮开rou绽,惨叫连连,晚上暖帐内,将军罚元帅,杖责两千,元 帅死去活来,娇喘声声!」 为了整肃军纪,也为了挽回威信,穆桂英惩罚了几个碎嘴多舌的兵士,但此 次风波也让她不得不更加谨言慎行,不仅大幅减少了行房的次数与频率,而且情 到浓时她也不敢再纵情享受了,它的影响一直延续到了如今,已成了穆桂英心中 挥之不去的一片阴霾了! 正因为上述原因的影响,所以穆桂英才会如此矛盾,她内心既渴望尽情宣泄, 又担心表现得过于放浪会引起情郎的反感,而当那股快感洪流在体内激荡,即将 把她冲上幸福的顶峰时,穆桂英心中的矛盾与忐忑也随之到达了巅峰,她心知自 己已经忍耐不住,于是又羞又急地呼喊出了心上人的名字! 穆桂英这一声充满爱意和期盼的呼喊没能换来想要的结果,却让沉迷她娇躯 魅力不可自拔的李元昊猛然醒觉,意识到自己行为失当后,李元昊迅速放开了穆 桂英。 彼时穆桂英体内的情欲热潮已接近沸腾,只需保持热度片刻,便会翻涌而出, 谁曾想李元昊却来了个釜底抽薪,让她饱尝了一番欲得而不可得、将泄而不能泄 的煎熬滋味,而且穆桂英直到被唤醒后,身体的这种感觉依旧没有散去,当李元 昊以抱她起身为由借机轻薄时,穆桂英体内的欲潮又差点喷涌而出,明明知道要 挣脱李元昊的怀抱,可娇躯却酥软如泥,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任由李元昊将 她拦腰抱起,被那双大手再度亵玩的敏感肥臀更是快感连连,两瓣肥厚的蜜唇也 在快感洪流的持续刺激下主动翻开,露出了粉嫩湿黏的媚rou和幽深紧窄的蜜洞, 汩汩蜜汁从桃源洞口涓涓流出,早已濡湿的亵裤被润得更加潮湿黏滑,几乎完全 黏在了饱满丰隆的肥xue美鲍上! 那一刻,穆桂英内心紧张到了极点,此前虽然也被李元昊轻薄,但她潜意识 里一直以为是在和杨宗保恩爱,所以心中只有羞怯和激动,而如今她的意识已经 完全清醒,身体却依然沉浸在这个陌生男人的抚摸中不可自拔,这让一向守身如 玉、将名节视若珍宝的穆桂英既羞愤难当,又无比自责。 此时的穆桂英虽然很想反抗,但身子却违背了她的意识,在李元昊的抚摸下 愈发绵软无力,而穆桂英也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只需轻轻掀开她的裙 摆,便能一睹她那成熟肥美的蜜xue全貌,只需将头稍稍凑近,便能嗅闻到她因情 欲勃发而自然散发的雌性sao香,若是这个男人再丧心病狂一点,甚至能轻易剥光 她身上的每一件衣衫,于光天化日之下将她jianyin,而她这个天下驰名的女元帅此 时虚弱不堪,又被挑逗得浑身瘫软,只能像个寻常的弱女子一般任其摆布,被他 占有。 想起那时的窘境,穆桂英不禁后背发凉,虽然当时李元昊并没有什么过激的 举动,但现在回想起来,穆桂英依然感到后怕,因为当时她那晕红如潮的俏脸、 不时漏出的甘甜喘息以及隔着裙裤都能清晰感觉到的火热娇躯,都在无形中向李 元昊透露出一个信息:她这个名扬天下的女元帅、性感美艳的俏寡妇已经春潮萌 动、欲罢不能! 「难道那个男人真的只是无心之失,并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还是他意识到 行为出格,所以内心愧疚,不敢再轻薄于我?」 穆桂英又一次陷入了内心的矛盾之中,她反复推测着那时李元昊会有何想法, 但始终没能得出确切的答案。 穆桂英并不知道,李元昊之所以停手,最大的原因正是她那一声无意识的呼 唤,对于御女无数的李元昊来说,要看出穆桂英此时的身体和心理状态本是易如 反掌的事情,但穆桂英呼喊夫君的那一声却像一盆冷水一般浇在了他的心头,怅 然若失的李元昊只是愣愣地抱着她的娇躯,却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除了李元昊自身的原因外,当时福伯等人也已经向悬崖边走来,就算李元昊 再色胆包天,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造次,所以穆桂英最终才能从尴尬的处境中逃 脱,而李元昊也因此错过了发现她窘境的最佳时机。 然而穆桂英刚逃脱窘境,想要赶紧离开此地,杨文广突然跳出来,怒不可遏 地质问起李元昊,虽然她对儿子挺身护母的行为很感动,但当时她体内的情欲洪 流却仍没有完全退散,她的俏脸依然潮红如血,她的娇躯依然绵软无力,玉胯也 是潮湿不堪,崖风一吹,整个下身都凉飕飕的。 此情此景下,穆桂英想到的自然是掩饰窘境,最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然而杨文广的质问不仅破坏了她遮掩的意图,而且还将她的窘迫放大后暴露在了 众人面前,面对着众人或好奇或猜疑的目光,穆桂英羞得无地自容,情急之下, 穆桂英只能主动选择为李元昊开脱,以此来堵住杨文广的嘴,顺便打消其他人心 中的疑问。 然而少不更事的杨文广哪懂得穆桂英此时的处境和顾虑,满腔怒火的他不顾 母亲的劝阻,执意上前找李元昊要个说法,结果推人不成,自己反倒摔倒在地。 见杨文广吃了暗亏,穆桂英既心疼又无奈,为了维护杨家和自己的脸面,她 只能板起脸来呵斥杨文广,并违心地要求杨文广向李元昊道歉。 此举虽然化解了尴尬,但穆桂英心中却埋上了一个疙瘩,而现在回想起来, 穆桂英更是觉得对不住儿子,唯一令她欣慰的是,一向纨绔的杨文广终于开始懂 事了! 为了避免再节外生枝,命福伯安排人手下崖察看后,恢复了些许体力的穆桂 英忙不迭地离开了崖边,与众人一起往穆柯寨而去。 一路上,穆桂英的芳心依然跳动得厉害,她时不时地偷瞄下李元昊,虽未发 现异常,但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直到与穆羽见面后,穆桂英才安心。 在穆羽的书房内,穆桂英终于可以放下一切顾虑,将这段时间遭遇的种种苦 难和折磨尽情倾诉出来,而父亲的安慰也让她感受到了许久未有的温暖,也让她 暂时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以及内疚中走了出来。 除此之外,好姐妹春兰的出现对穆桂英来说也是一个意外之喜,她原以为离 开穆柯寨十几年,回来之后很有可能物是人非,没想到此处还有这么多故人,这 让穆桂英愈发感觉到了家的温暖,也让她进一步放松了身心。 然而穆桂英并不知道,崖边那一场荒唐的春梦所引发的连锁反应仍在继续, 经过李元昊的一番挑逗后,穆桂英体内埋藏多年的欲望火种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引 燃,她的性感娇躯已经变得更加敏感。 夜晚沐浴时,当穆桂英完全放下戒备,放松身心后,春兰只是简单地揉弄了 几下她的酥胸,穆桂英便情动如潮yuhuo焚身,若不是春兰那丫头对男女之事知之 甚少,不明就里放开了她,穆桂英非得在自己的婢女面前出回丑不可! 一番仔细的回忆和思索后,事情的经过乃至细节都在穆桂英脑海里逐渐清晰 起来,这让穆桂英不仅羞恼不已,而且出离愤怒,她自问一向洁身自好,对丈夫 忠贞不二,连自渎也不敢尝试,如今却被一个陌生男子占尽便宜,不仅最羞人的 肥臀被他把玩个遍,而且还差点被他弄得xiele身子,此事若是传出去,她已故的 夫君杨宗保乃至整个杨家都会因此而蒙羞,就算无人知晓,穆桂英自己也忍不了 这口气! 「这个无耻下流的登徒子,竟敢趁人之危轻薄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穆桂英心里咒骂着,同时也暗暗思索着如何惩治那个色胆包天的男人,但她 冷静地思考过后,却又觉得有些为难,因为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回忆和推测,而不 管怎么说,那李姓头领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出于救人的目的才与她发生了亲密接 触,至于他是不是存心轻薄,直到现在,穆桂英也下不了定论。 那究竟如何才能弄清事实真相呢? 面对如此尴尬棘手的问题,即便聪慧如穆桂英,一时半会也想不出答案,退 一万步说,就算那人真的存心轻薄她,此事也只有她们二人知晓,若是那人抵死 不认,就算她当面质问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杨文广站出来指责时,穆桂英还曾替 那人辩解过,如今再来追究此事,只怕旁人都会认为是她穆桂英没事找事,恩将 仇报! 如此一想,穆桂英更加为难了,想要看在救命之恩上就此作罢,但一想到尸 骨未寒的杨宗保,穆桂英又不甘心蒙受此等屈辱,一向果断冷静的她,此时竟陷 入了矛盾的漩涡之中,在息事宁人和绝不饶恕两者之间反复徘徊,难以决断! 陷入心灵挣扎的泥沼后,穆桂英不自觉地回想起事发之后李元昊的表现,或 许是由于主观情绪的影响,穆桂英越是回想,越觉得李元昊此人心怀不轨,心里 暗道:「这登徒子后来之所以沉默,很有可能是怕我怀疑他,想起他的所作所为, 他不说话,正是为了避免引起我的注意!话说回来,救我性命这么大的事,他为 何不敢在爹爹面前多提一句?甚至还故意装出一副不贪功劳的姿态,这一切只能 说明他心虚!」 在这种思路影响下,穆桂英连李元昊的来路都产生了怀疑,春兰的溢美之词 并没有让穆桂英改变看法,反而更加觉得此人心怀叵测,而一路上李元昊表现出 来的恭谨低调,在穆桂英此时看来也纯属刻意伪装,乃是城府极深的表现! 「不行!此等来路不明品行不纯且心机深沉之人,于公于私,都绝不能让他 再留在穆柯寨!」 思来想去后,穆桂英暗暗下了决心,她坐起身来,用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汗水, 重新躺下,强迫自己放松休息,但她还没合上眼,窗外便传来了鸡鸣声,天边也 已露出了微光,依照惯例,该是穆桂英起床练武的时候了! 虽然穆桂英一宿没睡,身体也感到有些疲累,但十几年来风雨无阻的晨练早 已成了一种习惯,她没有迟疑,换好衣裳便出了门,在闺房前的空地上活动了一 会筋骨,便开始练习拳脚,正练得浑身发汗时,一下人忽然前来禀报,称昨日下 山去察看坠崖马车线索的手下们已经回来了。 穆桂英听得此言,顾不得换下汗湿的衣裳,疾步往前堂而去。 不多时,穆桂英便来到了前堂,她环视了一圈,见父亲穆羽端坐在虎皮大椅 上,神色淡然,十几个汉子垂手立于堂下,面色也无甚异常,心中的担心这才稍 减了一些,定睛一看,却见那几个汉子跟前放着一堆物事,用黑布盖着,刚放下 的心不禁又提了起来。 穆羽见女儿前来,点头示意她到跟前来,然后看着堂下为首的汉子道:「李 二,你将情况说一遍吧!」 李二得令,走上前来,拜了一拜道:「启禀寨主、大小姐,昨日,属下等人 谨遵大小姐之令,绕道下山察看马车失事现场,经属下等人仔细查找,发现崖下 只有两匹摔死的马和马车的残骸,并无尸体,四周也没有发现足迹或血迹。」 發鈽444.cом 4V4v.ō 穆桂英听得此言,这才确信佘太君等人没有遇难,心中高悬的石头也终于落 了地,不禁暗念了一句「谢天谢地」,然后追问道:「那这些东西又是何物?」 李二抱了抱拳,揭开那块黑布,回道:「这些都是从马车残骸里找到的,可 能是一些随身细软或兵器之类的,属下等人不敢擅自打开,所以就从马车上撕了 一块布,一起打包带回来了,请大小姐过目。」 穆桂英心中生疑,定睛看去,只见一堆杂乱的包裹中,几截折断的枪杆和明 晃晃的枪头特别显眼,这才明白那人所言何意,她快步走上前去,拾起那堆折断 的枪杆和枪头,紧紧抱在了怀里,眼角也不觉悄然泛红起来。 原来那断枪正是杨宗保生前所用,是那四个忠勇的部下从陷金山带回来的遗 物,本来佘太君等人怕穆桂英睹物思人太过伤心,想将断枪和杨宗保的遗体一起 下葬,但穆桂英却执意要留作纪念,以提醒自己时刻牢记为杨宗保报仇申冤,而 上山之时,由于山路崎岖难行,所以杨家一行人的包裹都放在了佘太君的马车上, 如今再见亡夫遗物,叫穆桂英怎能不动容呢? 那些汉子见状,不知为何,只是面面相觑,穆羽却已猜得女儿心思,挥了挥 手道:「好了!你们几个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穆桂英却出言制止道:「且慢!」 汉子们正要退下,听得此言,忙回转身,齐声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穆桂英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哀思,望向李二道:「除了山崖下,你们可曾 查找过其他地方?」 李二回道:「启禀大小姐,除了山崖下,属下等人也曾沿途分头寻找,但除 了一些血迹外,并未找到其他线索。」 穆桂英眼神一亮,急问道:「血迹?在何处?」 李二道:「山坡下的密林中,道旁的野草上,有好几处,但并不多,而且不 在同一个方位,属下等人本想循着血迹继续寻找,但追寻了很长一段距离都没有 什么收获,又怕小姐担心,所以便先行回来报信了。」 穆桂英心道:「那血迹莫非是祖母她们突围时留下的?有多处,而且不在同 一个方位?难道是分散突围?嗯,一定是这样,敌众我寡,一起突围目标太过明 显,分散的话,便于逃脱和隐藏!」 想到这点,穆桂英点点头道:「这穆柯寨附近山高林深,杂草丛生,你们能 找到这些线索实属不易,去账房领十两纹银,就说是本小姐给你们的赏赐,下去 吧!」 李二等人闻言,连忙下拜谢恩,喜滋滋地领赏去了。 待所有人走后,穆羽缓步走到穆桂英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桂英,不 必太担心,按目前线索来看,佘太君她们应该没有大碍。」 穆桂英将杨宗保的断枪小心翼翼地包好,若有所思地道:「桂英的想法和爹 爹略同,但却有一个疑问?」 穆羽道:「什么疑问?」 穆桂英道:「如果祖母她们成功脱离了敌人的魔爪,为何不往穆柯寨而来? 为何所有人都仿佛消失了呢?」 穆羽略略思考了一番,回道:「这穆柯寨附近山高林深,山间小道错综复杂, 许是她们不熟路径,在大山中迷了路,所以才没有音讯吧?」 穆桂英赞同地点了点头道:「爹爹所说不无道理,我们遇险之处距离穆柯寨 足有十几里之遥,而祖母她们乃是往坡下突围,更加远离了穆柯寨,而之前她们 从未到过穆柯寨,在这茫茫大山之中,一时半会间的确很难找到来穆柯寨的路。 若是如此,桂英倒不担心,因为以祖母大娘她们之能,即使一时找不到出路, 生存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桂英怕的是另一种情况。」 穆羽皱了皱眉道:「桂英担心那些贼徒仍不死心?」 穆桂英叹了口气道:「不错!女儿昨夜仔细思量了一夜,认为这些贼徒绝不 是一般拦路劫财的山贼盗匪,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刺客,他们处心积虑在我们必 经之道上设伏,就是要置我们杨家于死地!如此想来,就算祖母她们成功突围, 这些贼徒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些贼徒人数虽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