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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此人,却并没有引人进屋的意思。旌寰无法,只得拱手,声音朗阔的回道:“回公子的话,小人家住琅嬛岐山,家中母父早逝,如今家内只剩下我一人。近些时日北方打仗,是以跟着镇上人一并逃慌到此地。”他说完觑了一眼裴元绍,见他脸上带笑,眼底却满含审视,扯嘴笑的一脸无辜。长帝卿那等聪明人,会怀疑警惕再正常不过。但是此番甭管他心中做何思量,这趟西樵村之行,也是势在必行。师傅来了,他需要将她接回去,共享这凡间的盛世繁华。恨只恨裴元绍横插一脚,将金陵城原本做好的局,给破了不说。如今更是变本加厉,随手找来的上门妻主,竟是被师傅附身。他从一开始就不信,师傅冷清的性子会对着裴元绍这样过分张扬的哥儿心生欢喜。一切只不过做戏,至于做个谁看?呵……昨日花了整整一日,才将这一月长帝卿被贬黜北地之后,所发生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想来此刻他人虽在西樵村,怕早已经与他那远在前线的姑母联系上了。原是打的此种算盘,装傻卖痴,嫁于一农妇,让他与金陵城中的贵人放松对他的监视。毕竟嫁人的哥儿,再如何也翻不出大浪。另一方面,长帝卿一入北环县,便率先引来陈念慈的仇恨与监视。想来也是机关算尽,一环套一环。要知道,裴云之与谢氏之间乃血海深仇,倘若他想要对裴元绍有动作,派人盯着裴元绍的谢氏如何会不知。是以,裴云之若想对长帝卿做手脚,便只会难上加难。那人机关算尽,想来只是为了查漠北的探子。。此次漠北军大败北戎,原本便是他使的计,永泰帝在漠北留了探子给他,他此番凭借暗中势力,布局企图拿捏住莫将军的把柄。顺势将自己的心腹渗入漠北大军,借此拿捏住漠北三十万大军的统帅权。却没想到入了北环县,才得知他的计划不仅没能成功,反被将上一军。此番,漠北军大胜,别说令他的亲信渗透入漠北,便是永泰帝埋在暗处的探子,也将凶多吉少。倘若只是因为此事,打了自己措手不及,倒发现的尚算不晚。左右即使漠北三十万大军,他再也打不了主意。莫将军的嫡女在他手中,借此总能讨到一点好处。令旌寰怒火丛生的是,裴元绍利用谁当他名义上的妻主不好,偏偏找上了师傅。根据异星降落的时间算,那贱人竟是要挟了师傅许多日。想想方才两人装腔作势,咬耳朵的模样。旌寰后悔不跌,当年在金陵城他便应该一刀将他刺死。旌寰心思流转,语气却格外坦诚的继续道:“小人略通厨艺,往常在家中收捡屋舍,倒可做些家务活计。”“当真?”“千真万确。”旌寰拱手答道,却看见依靠在木门的红衣男子眯着眼,桃花眼内全是玩味。不知为何,心口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正待仔细探究,那人慵懒的声音便钻入耳中。“你既会家务活,便再好不过了。正好昨日下雨,家中漏雨严重。这会儿屋内全是水,我素来不通家务,便将此事交给你了。”旌寰迟疑的点点头,待同裴元绍一同进入老宅。几间成了水房的土胚房,跃然眼底。他脸上温顺的表情彻底裂了,抬眸便对上红衣男子似笑非笑审视的目光。眼角余光,看着不远处那抹匆忙的身影,克制自己忍住杀人的冲动。心中将裴元绍这贱哥儿狠狠的骂了无数遍,暗忖,此人千万别落入他的手中,否则……柳长宁将衣物收拾妥当,从便宜夫郎屋内走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他躺靠在摇椅上,对着新来的小哥儿指手画脚。“你……正堂的那个木椅子要放在方桌里侧……不,你搁置的角度不对!”“那个破花瓶,要摘些野花方进去才更美观,你一会儿将正厅收拾完,再去后山摘一些花来。”……不远处身着补丁麻衣的男子,垂着头,握紧拳头,青筋暴出,却是不知因何,并没有发作。柳长宁抬眸看了一眼四周,家中的狼藉已被那新来的哥儿收拾的差不多。她走到裴元绍身边,低头,冲着正厅的小哥抬了抬下巴,责备道:“过分了吧,都是哥儿,那人能将屋内收拾干干净净,你却只能望着室内狼藉束手无策。自个儿不行,不动手帮忙也就罢,将人当奴才使唤,便有些说不过去了吧。”“你在骂我没有他好?”红衣男子倏然抬头,眼中受伤之色一闪而逝。他忍住心中说不上来的失落,抬起素手指着远处那男子,冷笑出声:“我会的,他不一定会……我跟你这农女争执这些,有何用?你要心疼他,你自个儿上前帮忙?”裴元绍双手抱胸,冷嘲热讽:“不过,丑话说在前面,那哥儿眼看着也不简单,就你这样的,不一定驾驭的住?呵!”30二更柳长宁面无表情的觑了他一眼,淡声道:“你怀疑他有问题?”她虽与便宜夫郎相处不久,但是对此人性格,也算了解七七八八。嘴毒心软,却并不会无缘无故折腾人。方才虽是责备他,说话的语气尚算温和。“我若说是,你岂不是又将骂我一面之词。罢了,日久见人心。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若是心疼那人,大可以上前献殷勤?倘若你真心实意待那人,指不定他眼神不好,喜欢上你。与你过这等屋舍漏雨的苦日子!”红衣男子躺在的摇椅上,得理不饶人,棱唇吧唧吧唧,说出的话难听又刺耳。柳长宁掏了掏耳朵,她俯身双手撑在他的摇椅两侧,不悦的看着他,唇角勾出一抹危险的弧度:“……你似乎很是瞧不上我,既如此……”她整个身体又向下了几分,唇堪堪停在裴元绍的耳边。身下的人身子一抖,那张过于夺目的脸侧布上一层浅淡的绯色。他夹紧双腿,修眉高隆,似乎隐忍着什么,眼底有丝茫然一闪而逝。柳长宁却是没仔细观察他的神色,她此生最烦自视清高之人。这会儿便宜夫郎一口一句嘲讽,阴阳怪气,也不知为何心气不顺。柳长宁蹙眉,便也不愿意惯着他。许是最近几日对此人过于温和,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