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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绝。可是有什么用呢?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们分开十年,间隔着漫长的岁月,她心里的伤口永远存在,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即使她还放不下他,她也永远不可能回头,因为她不会原谅他。她曾经全心全意爱着的少年,也是将她伤得最深的人。沈书鱼骨子里的骄傲容不得她回头。张念下午的那句“最后还嫁给了爱情”彻底带出了她骨子里的疼,让她的情绪完全陷入谷底。她怎么可能会嫁给爱情?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爱情了呀!既然她和温言回不可能在起了,又何必再有所牵扯,那样只会徒增烦恼。他们不应该有联系,更不应该频繁碰面的,他们只适合当最熟悉的陌生人,偏安隅,互不打扰。其实那天1班的同学聚会她就不应该去的,如果不去她就不会和温言回重逢,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了。他们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碰面。那样多好啊!沈书鱼用力掰开男人的,字句清晰入耳,“温言回你没有错,我们只是不合适,所以注定了不会有结果。当年分我们就该看清楚了。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条河流,咱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以后就当个陌生人吧,见面不识,各自珍重。”沈书鱼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在点点变冷,不再炙热,他慢慢冷静了下来。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身就进了衣帽间。吊灯清冷的光均匀地照在女人身上,她的背影纤细窈窕,却无比决绝。温言回记得很清楚,当年沈书鱼走的时候也是这么的决绝,没有回头。她向来就是个果决的人,做事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沈书鱼进衣帽间换上了家居服。再出来,客厅里已经没人了,温言回已经走了。可惜她并没有觉得放松,心脏反而开始抽抽的疼。她捂住胸口,深深吸口气,去叫炎炎洗澡。小朋友在卧室抱着pad看动画片,外音开得老大,全是佩奇和乔治魔性的笑声。“炎炎,洗澡了!”沈书鱼冲着房间喊。“好的小姨。”小家伙扔了pad小跑着出了房间。“小姨父走了啊?”“嗯。”她脸色不太好。“你俩吵架了吗?”“没有。”“还说没有,老脸拉成这样。”沈书鱼:“……”“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明明那么喜欢小姨父,就是不给他好脸色。”小萝卜头人小鬼大,说得板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他了?”“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睡着了还喊小姨父名字,言回言回,直喊着,我都听到了。”沈书鱼:“……”“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你就别管了。”炎炎瘪瘪嘴,“我才懒得管你,我只认小姨父。”沈书鱼:“……”“都说了多少遍了,他不是你小姨父。”她声音变冷,表情冷凝。炎炎很坚持,“我认他他就是。”沈书鱼:“……”小屁孩真是想挨打了!***和沈书鱼闹得不愉快,温言回接连好几天都心情不好。给她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去她家找她,她更是不见人。反正就是铁了心不搭理他了。他们又回到了最初那种糟糕的状态。应该说比之前还要严重。为此温教授十分的暴躁。下班以后他也不愿意回家,无意识地将车子开到了沈书鱼家楼下,坐就是两个小时。这两天横桑狂降温,满城妖风呼啸,鬼哭狼嚎的。那几棵四季桂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瑟瑟发抖。他盯着这几棵树出神,神游太虚。个人默默地抽了半包烟,吞云吐雾,车里全部染上烟草味儿。随后游魂似的回了家。抬步走出电梯出人意料地发现谭慈抱着瓶红酒杵在门口等他。见到他,谭慈瞬间眼睛亮,忙站直身体,“你去哪儿了?怎么下班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温言回语气不善,冷冰冰的。他心情糟糕,脸色铁青,态度自然不会太好。谭慈冲他晃了晃里那瓶酒,“找你喝酒。”男人冷冷地瞥她眼,声色沉冷,“你又抽什么风?”“渍渍渍,脸这么臭!”谭慈瞧着温言回那张脸都快黑成炭了,心顿时明朗,“肯定是在你前女友那里碰钉子了吧?”温言回没搭理她,站在家门口沉默地输入密码。门打开后,他先迈开脚步进屋。谭慈紧随其后。他却没打算让她进门,冷声道:“大晚上的别来我家。”“别啊大外甥!”谭慈笑嘻嘻地说:“我可是你亲小姨,你可不能把你小姨锁在门外,要尊敬长辈知不知道呀?”温言回:“……”男人双抱臂,冷冷笑,“不知道隔了多远,你也好意思自称小姨。”谭慈没脸没皮地说:“隔得再远也是小姨。”温言回:“……”“放心好了温言回,你是我大外甥,你前女友不会吃醋的。”这姑娘说着就用力推开门,灵活地进了屋。温言回:“……”谭慈是真心情不好,急需找个人吐吐心事。温言回今天心情也不好,他俩难兄难弟再合适不过了。虽然隔了好几代,但这层亲戚关系还是洗不掉的。温言回外婆弥留之际还拉着她的让她以后多照顾他。虽然这么些年下来基本上都是温言回在照顾她,她这个小姨愣是没发挥半点作用。抛开这层浅薄的亲戚关系,这两人也是好朋友。她刚从宛丘来横桑,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能说得上话的也就那么两个。温言回是她为数不多的愿意倾吐心事的朋友。她以前也像今天这样抱着瓶酒来温言回家里。两人坐在起喝酒聊天。不过般都是她在吧啦吧啦说个不停,他就坐在旁安静地听,难得才会搭那么两句。他是个合格的倾听者。她愿意跟他诉说自己的心事。谭慈姑娘抱着酒瓶子进了